十八人只有三人能活下來?
“荒謬!”
“誰要陪你玩什麼遊戲?”
“看招!”
“……”
十八人中有人臉露怒意,紛紛呵斥,甚至有人取出身上的符籙暗器,向着那站立在角落的胖子扔去。
只是胖子的身影好似幻影一樣,符籙暗器穿過他的身體,擊在牆上,發出一陣陣砰砰爆炸聲。
看似脆弱的牆壁一陣收縮,暗器紛紛落下,牆壁浮起一層層血沫,很快就修補回原型。
這客棧牆壁……周凡雙眼微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太詭異了,無論是這似幻影一樣的胖子還是客棧、白霧都透露出一陣難以言明的詭異。
還有那躲在暗處的面具人,讓他心情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武者們見攻擊無效,就愕然住手,畏懼看着那胖子。
胖子還是臉色漠然道:“沒用的,你們進入了白霧客棧,想活着出去,那就只有接受它定下的規矩,遊戲規則很簡單,猜大小。”
他話剛一說完,桌子上瀰漫出黑色的煙氣,煙氣慢慢凝聚出一個六面骰子,漆黑骰子有人頭大小,上面的血紅點數與尋常骰子一樣。
“一旦加入遊戲就無法退出,遊戲只有三輪,每一輪人數不限,猜大小到最後一人活下來爲止。”
“等三個活下來的人選出之後,其餘沒有參加遊戲的人都會死!”
十八人臉色微變,他們有不少人很快明白過來,假如第一輪因爲畏懼,只有兩人蔘加,一個猜大一人猜小,那骰子只需要轉動一次,猜對結果的人就能直接離開。
“別理它,我們都不參加,那這遊戲就無法進行下去。”有人眼神閃爍開口道。
這話讓不少人眼神紛紛亮了起來,要是都不參加,那就不用死。
“要是第一輪沒有人蔘加,那這輪就結束,進入第二輪,以此類推,三輪結束,遊戲就結束了。”胖子冷笑道。
“我們如何能相信你,贏的人就一定能活着出去?外面白霧瀰漫,我們如何離開?”開口說話的是周凡,他冷冷盯着這個疑似怪譎的胖子。
胖子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道:“現在進入第一輪遊戲時間。”
周凡他們身前的桌面有着一縷縷白霧懸浮出來。
“想參加第一輪遊戲的人只需要觸碰一下白霧就可以了。”胖子解釋道。
胖子沒有回答周凡的話,周凡也沒有感到生氣,他明白胖子恐怕是不會理會他們相不相信。
周凡臉容冷峻看着身前的那一小團白霧。
“周兄,我們要不要參加?”曹延放臉上露出猶豫糾結之色。
關迎風與譚雲飛同樣如此看着周凡。
“這個我無法替你們作決定。”周凡搖了搖頭,“我要再等等。”
現在還是第一輪,不用急。
不少武者都是臉色凝重盯着身前的白霧。
他們身前的白霧正在緩緩消散。
“白霧消散後,就無法再參加這輪。”胖子不急不慢說道。
武者們皆是微微一怔,最終有五人快速伸手觸碰了一下身前白霧。
曹延放三人沒有參加這輪。
那五個人觸碰白霧後,白霧沒有再消散,而是分作兩團,兩團霧氣幻化作‘大’‘小’兩字。
其餘十三人身前的霧氣則是消失了。
衆人臉上露出微妙之色,五個人蔘加第一輪,如果按照平均人數來算,那就是少一人而已,參加第一輪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那五人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
“想選大還是小,直接選就是了,選好骰子纔會轉動。”胖子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要是不選呢?”有人問。
“不選就等於放棄認輸。”胖子沉默了一下道。
那五個武者發現霧氣開始有着消散的跡象,他們不敢再猶豫,也沒有看自己的對手,因爲這是碰運氣的事情,大小都沒有參考對象。
他們一臉忐忑伸出了自己的手,向着白霧抓去,他們碰中一邊的霧氣,另一邊就會直接消散。
結果是三個選了大,兩個選了小。
在他們確認的瞬間,桌子上的骰子自行轉動了起來。
骰子轉動得極快,快到只能看到淡淡的紅黑殘影,它轉了沒有多久,就立刻停了下來。
所有武者都是臉色凝重看着停下來的骰子!
骰子向上的點數是四!
四點就是大,兩個選了小的武者臉色劇變,其中一個毫不猶豫站了起來,向着門口撲去。
只是他剛衝到門口,整個人就砰的一聲炸開,化作無數的紅血肉渣,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另一個坐着的不敢再動,他臉色發白,“不要,饒了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開始融化,身上的皮膜裂開,血水不斷嘩啦啦流下來。
很快就染紅了整張木椅子。
詭異的是這兩個武者所化的紅血肉渣,木椅、木地板蠕動着,將兩個武者所化的一切紅的白的全部吸收了。
周凡面露驚色,他這才明白,爲什麼之前站起來的武者不見了,不是屍首被帶走,而是被客棧吸收了!
曹延放三人臉色變得慘白,他們感到隱隱作嘔。
其餘武者即使在之前早已經見過這幕,但也是臉色鐵青。
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攻擊那怪異的胖子,又沒有任何的效果。
兩個武者的死,沒有讓胖子的臉上有任何的波動之色,他只是緩緩道:“繼續。”
那三個參加第一輪的武者,看着重新凝聚出來的大小兩字,他們臉上露出了懼意。
要是選錯了可是會死的!
“等等,萬一他們選了同一個結果,而開出了另外一個結果,那豈不是沒有人活下來?”有武者臉色微變想道。
“我並沒有說每一輪一定會有人活下來。”胖子難得解釋了一句。
那三個武者臉色微變,其中一個喊道:“我們要保持不同的結果,這次我選小。”
“我也選小!”第二個武者喊大。
“那我選大。”最後一個武者想了想咬牙道。
周凡冷眼看着,他心裡思索了起來,爲什麼要玩這遊戲?
在他看來,這更似是一種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