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走劫物資和人的禁樓車隊rì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六點趕了回來。得知這個消息的守衛,馬不停蹄的去找師安安。
五千多個人耷拉着腦袋站在廣場,沒有人敢吱聲。大部分人之前都是軍人,自然知道紀律,而且這一次物資被劫,他們甚至都沒跟對方開戰,很有貪生怕死的嫌疑,所以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師安安板着小臉,雖然很可愛的樣子,但沒有人敢直視她,那隱隱要衝天的怒氣讓他們心驚膽戰。
“讓我說你們什麼好?誰來給我說說,我讓你們出去幹什麼的?是旅遊的嗎?”
“對方有高手,我們的超越者一下子就被俘虜了…”一個覺醒者小聲道,師安安冷冷看向他,心裡卻清楚他說的是實話,但心裡還是很憋屈。
“給我說說詳細情況……”
待覺醒者把詳細情況報告了一遍,師安安才皺眉問道:
“你說他們有三個人給你們的壓迫感和我一樣?那就是有三個掌控級,這些人吃喝不愁,居然會貪圖那點物資?”
“是,他們還不認識禁樓,屬下認爲,他們與外界的溝通通道可能掐斷了。”這個覺醒者猜測道。
師安安小手一揮,吩咐道:“去和大長老說明一下情況,請過來議事廳。”
……
七點多,張俞整晚冥想,他一般都八點準時開始練劍,但今天卻被提前叫醒了。來人把車隊被劫的詳細情況彙報了一遍,又請他過去議事廳,張俞讓他先走,自己隨後就到。
這個時候李沫沫聽到動靜,開門出來,那彙報的覺醒者低下頭,不敢多看,恭敬的退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
張俞看到她出來,眼前一亮。今天她穿的很清涼,一件淡藍sè連衣裙,露出手臂的大片雪白肌膚,傲人的胸部鼓起,裙子下襬不長也不短,露出了一段小腿,閃爍着瑩瑩的光。她一邊在穿外套,一邊問道。
張俞上前,托住她的下巴,忽然壞笑道:“小妞,給爺笑一個。”
“快說……”
李沫沫抓住他的手,板臉道,心道自己還沒消氣呢。
“出去收購武元珠的車隊被劫,玉璋他們被扣留了,還獅子大開口讓我們拿一百車物資去換人,否則就死。”
張俞正sè道,心中知道李沫沫還沒消氣。
“我們走吧,去聽聽安安的想法,她越來越像個領導人了。”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議事廳,離師安安的辦公室不遠,在同一棟樓的十三層。這一次再沒人敢攔他,他一到門口楚新就迎了上來,道:
“大長老,您來了,這位就是醫護堂的李堂主吧,果然和大長老非常般配。”
李沫沫冷冷看了他一眼,徑直走了。楚新怔怔的不知道說錯了什麼,不是說他們兩個人同居了嗎?
“咳,她和我鬧矛盾呢,走吧,帶我們上去。”
張俞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後者恍然,然後在前頭指引,電梯很快到了十三樓。從電梯出來,走過長長的甬道,甬道盡頭就是會議室。
還沒有走近,就聽到鋪天蓋地的喧譁聲,和菜市場似的。張俞心中恍然,禁樓可以說是一夜擴大無數倍,高層人員越來越多,而且大多是有才幹的地方官員。
楚新苦笑了一聲,道:“樓主大概還沒來,所以他們纔敢吵鬧。”
三人接近,就聽到:
“樓主說了一切聽大長老的,你們吵什麼吵?”
喧譁的聲音頓時少了點,又聽到:
“什麼大長老?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禁樓離了我們能轉嗎?”
“就是,毛都不知道長齊沒有,還想讓我們聽他的,門都沒有。”
楚新一臉苦相,這些人也太不知死活了。張俞面sè淡然,看不出喜怒,李沫沫也是如此,三人推開半掩的門,就見一個非常大型的會議室展現在眼前。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這些都是新近的行政骨幹,整個城市離了他們還確實會一團亂麻,但外面有無數人想要擠進來坐這個位置,所以他們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聽到推門腳步聲,所有人齊齊回頭望,近百人的目光,兩百多隻眼睛齊齊注目,氣場不夠強大的人,可能會緊張的話都說不出。末rì前張俞在公司就能夠在幾百個同事面前侃侃而談,這種小場面可嚇不到他。
“什麼啊,我還以爲是樓主,原來是大長老,第一次見面,我叫鄭伯清,人事部部長。”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說話的時候很語氣很順,音很準,讓人心生好感,依稀能聽出這是第一個開口的人。
“大長老是吧,鄙人王文遠,行政部部長。”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不高也不瘦,他的語氣還帶點嘲諷。李沫沫進來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都不看他們。卻被大部分人緊緊打量,他們不斷的吞嚥着唾沫,心想禁樓居然有如此極品,要是……
“咳……”
他們的YY被咳嗽聲打斷,這咳嗽聲似乎帶了點魔力,把他們震醒,所有紛紛惱怒的看向罪魁禍首。張俞根本沒有搭理那兩個人,這兩人在唱黑白臉,以爲瞞得過他麼?他不滿的是那些人打量李沫沫的目光。
隨後,大咧咧的坐在李沫沫旁邊,擋住了想要搭訕的諸人。兩個帶頭說話的被他無視,心中不悅,王文遠表現比較明顯,旁邊一個青年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悅,喝道:
“部長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這一聲喝,衆人全部安靜下來看着他,看的他頭皮發麻,楚新更是像看死人一樣看着他。他心中惱火,硬着頭皮走過去,然後伸出手想要抓張俞的肩膀,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擊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牆壁上,牆壁寸寸龜裂,他吐了一口血滑了下來,生死不知。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王文遠臉sè鐵青,站了起來,怒道:
“張俞,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爲你是誰?”
張俞淡淡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心中怎麼看我,禁樓沒有關於以下犯上的條規嗎?那麼我頒佈一條好了,凡以下犯上者,全部革職,當場死亡者,沒有撫卹,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禁樓永不收錄,馬上生效。”
“大長老,這恐怕不太好吧,樓主不在,您擅自頒佈新法規,要是樓主怪罪起來……”
鄭伯清原本以爲師安安和張俞這兩個禁樓最大掌權者年紀小,比較好糊弄,遲早有一天這些權利都會被他一一收到手中,沒想到一個比一個難對付,所以想着是不是能挑撥一下他們的關係。
“怪罪?你們這些老東西,我說過幾遍了,大長老的話,就是我說的,你們是耳朵有毛病,還是覺得我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這個時候,師安安忽然現身,就好像早就在這裡一樣,從空氣中緩緩現形。看到如此詭異的出場,衆人心中更是敬畏,王文遠心道完了,被鄭伯清害死了。
會議還沒開始的時候,鄭伯清就找到他,約定好了一起打壓一下張俞,沒想到樓主對他的看重比自己預估的還要高的多。
“來人,把這個人拖下去,馬上革職,等他醒了之後,讓他收拾一下,馬上滾出京城,再被我看到一次,馬上處死。”
師安安冷冷道,這等於是判了死刑。她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人會不滿,所以正好借這次機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安安,趕走就算了,就按我說的來辦吧。”
衆人心中又是一驚,他居然敢吩咐樓主,找死嗎?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師安安的臉上的冷漠如冰雪般融化,她笑嘻嘻的漂浮到他懷裡,道:
“俞哥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她說着,還示威般瞪了眼李沫沫,後者淡漠如舊,只是她的手卻偷偷摸向張俞的腰。
場內好多人感覺心中撲通撲通的直跳,現在他們知道了,看樓主對他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這個人才是禁樓的實際掌權者啊,冷汗瞬間涌出。
鄭伯清心裡發苦,他坐了下來,再不敢吭聲。王文遠更是腿肚子發抖,自己居然想和禁樓的實際掌權者作對。
師安安輕輕在張俞耳邊說悄悄話:“俞哥哥,這兩個人確實有點才幹,這次就饒了他們吧,下次再犯,我親自出手滅了他們,好不好?”
張俞一邊忍受李沫沫的掐指神功,一邊被師安安吹在耳邊的氣息弄的心慌,他拍拍師安安的後背,示意她下來,也小聲回道:
“我沒有怪他們的意思,我相信他們都是聰明人,會議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