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之少默二少 給你暖暖
飛檐摸索着外圍的牆角,蹲着身一步一步的朝着仁心醫院的樓梯間走去。(. )
深夜的仁心醫院很是安靜,零星的病人和醫生刻意放緩腳步聲音,趁着夜色放鬆心情。醫院的櫃檯處,只有一個護士小姐正昏昏欲睡的樣子在看着手中的資料。
飛檐輕手輕腳的走過,都不曾驚動過她一根頭髮絲,人已經閃進了樓梯間,直接竄上了二樓。循着一間間房門的標牌,她的腳步最終駐足在了二樓最裡面的那間資料室前。
“咔嚓”就在此時,資料室的門被猛然打了開來。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資料室,飛檐淡定的打開晚上的手錶電筒,看着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資料架,嘴角有些抽搐了起來,然而她還是避開了雜七雜八的病人資料,找尋着那一份賣主所需的關於仁心醫院的內部合同資料。
飛檐瞬間退回到房間內,趴在窗口又往下看。可是看到樓下同樣多的警衛,瞬間有種被逼入牆角的感覺。
左右看了看,這邊來往的人並不多,只有兩臺監視器在不斷的轉動着,她也便沒有多在意,熟練的鑽到死角的位置,避開了監視器的追蹤。摸出作案工具,飛檐靈巧的將房門撬開,下一秒,整個身影便鑽了進去。
“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黎默書雙手環着手臂,也不去阻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砰……”
飛檐拉開門,瞬間被對面衝過來的幾個警衛驚住了。“哇,這跑步的速度也太快了。”她也不過纔跟黎默書說了兩句話而已,他們就從二樓跑上三樓了。
“快,趕緊追,她在三樓。”
“你……,混蛋。”飛檐炸毛,捂着胸部轉過身,手忙腳亂的開始折騰領子,“喂,你有沒有衣服,給我披一下。”
幾乎立即的,門外就想起了‘砰砰砰’的腳步聲,飛檐嘴角一抽,這些人還真是訓練有素,動作神速啊。看來門的方向是被封鎖死了,唯一的出路……窗口。
靠,爬窗有損她的形象啊形象,太尼瑪蛋疼了。
說着,衆人最後看了一眼飛檐,如來時一眼,迅速的退出了房門,甚至很細心的將房門給帶上。
一個小時過去了,飛檐轉到了最後一排,卻沒發現她所需的那份資料。她的眉心猛然擰了起來,她不認爲自己在搜尋過程中有漏掉某一份資料。
“嗯哼?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黎默書眸子微微一眯,危險之氣頓顯。
迅猛而來的警衛只來得及抓住她飄身而去的一角,便眼睜睜的看着她從他們眼皮底下動作神速的往三樓的方向而去。
飛檐的搜尋速度很快,這麼多年來早就練成了一目十行的本事,如今這一排排的資料對她來說雖然比較繁瑣,卻也不是問題。
“……”飛檐愣了愣,眼前瞬間一亮,黎默書那張含着薄怒惱恨的表情瞬間闖入她的腦海裡。“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啪啪”兩聲,此刻的資料室燈光大亮,門口的幾個警衛立即出聲道:“站住,別跑。”
“站,站住。”幾個警衛齊刷刷的站在了門口處,飛檐重重的哼了一聲,剛想賭一把,重新跑回二樓去對付那個叫小錢的警衛。門口處卻響起那幾人驚詫的聲音,“黎院長?你還沒回去嗎?”
黎院長?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份合同並不在這間資料室內。飛檐頓時覺得胃部燒的疼,上火上的厲害,她辛辛苦苦了大半天,這纔想起既然是這麼重要的資料,壓根就不可能放在這麼普通尋常的資料室裡,多半是鎖在院長或者財務的保險箱內。
“怎麼,才一個晚上沒見,你就將我的聲音給忘記了?”來人的聲音有了一絲怒意,顯然對於她出現在這裡很不滿意。
將繩索收了回來以後,飛檐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嘿嘿笑道:“想抓我?以爲我飛檐走壁的稱號是白來的?”喃喃自語後,她也不耽擱,拍了拍溼透的衣服,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飛檐豁然回頭,便看到黎默書正挑着眉頗有些譏諷的看着她狼狽的模樣。頓了頓,這纔回頭對着門口的警衛說道:“你們都回去,這裡交給我解決。”
飛檐嘴角抽搐了半晌,隨即一個轉身,就要朝着門外衝去。
“啊……”飛檐尖叫一聲,擡着溼漉漉的腦袋往窗戶邊緣看去,設計這件資料室的人一定是變態中的變態,沒有着火,滅火裝置居然自動啓動,而且灑下來的還是瓢潑大水,混蛋啊混蛋。
“確實不是白來的。”角落裡突然有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飛檐一愣,立即全神戒備了起來,“誰?”她一時之間,還不能在黑暗當中完全視物。
飛檐爬到一半的身子退了下來,糾結着臉蛋詫異的走到黎默書的身邊,嚥了咽口水,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飛檐一愣,直覺的擡起頭,卻猛然見到他雙眸微微泛紅,帶着可疑的暗潮洶涌,眼睛的方向,直接朝着自己的……胸部。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黎默書按在電燈開關上的修長手指放了下來,看着她冷冷的勾起嘴角。他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像是司徒兆鑫電話裡說的那樣,她來給他驚喜。呵,她想逃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會來找他自投羅網。他猜的果然沒錯,她也是爲了那份資料而來的。
“恩……”黎默書半晌才若有似無的回了一句,聲音有些暗啞。sxkt。
飛檐哭喪着臉,心裡憤憤不平,動作卻一點都不含糊,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猛然一甩頭,將窗戶整個都打了開來。
“那個,一時忘記在所難免。”飛檐低垂着頭,在這種時候被他抓住了尾巴,實在讓她覺得丟臉死了。自己逃離他的住所也就算了,可是悲劇的是她居然自投羅網,直接爬進了他的房間裡。頓了頓,她突然想到她應該解釋點什麼,囁嚅了下嘴角,她開始含含糊糊的說道:“對了,今天我可沒有逃跑,我只是有點事情出來一下而已,我有跟你留了紙條的。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回去,還沒來得及看。我告訴你啊,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的,我說的可是實話,不是因爲被你抓到才編的謊言……”
幾個警衛再一次風風火火的往樓上跑去,動作不見絲毫含糊。
飛檐伸了伸腿,冷笑一聲,想這麼簡單的就抓住她?做夢。
“嘟嘟嘟嘟……”她的手纔剛碰上資料架,安靜的資料室猛然響起一陣嘹亮的聲音。
前有懸崖後有猛虎,她唯一的出路,便只能往上了。飛檐嘿嘿一笑,手上的繩索倏地一下射向了三樓的窗臺處,扯了扯看着還算結實,身子滑溜的順着繩索往上爬去。
飛檐冷笑一聲,那就看看誰的動作快。她的身子已經掛在了三樓的窗沿上了,扶着緊閉的窗戶,‘咔咔’兩聲便將窗戶拆了一大半,人也緊跟着閃了進去。
住窗得時。飛檐噎了一下,乾笑兩聲,一時之間竟然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怪不得她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現在她想起來了,好像他說過自己是仁心醫院的副院長來着。
“唔……”一道細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下一刻,飛檐便感覺到腰部被猛然的力道鉗住,身子瞬間偎進了某個溫熱的懷抱。黎默書的脣角,直接貼上她白皙的頸部。
幾人對視了一眼,果斷的點了點頭,“是,那院長你小心。”
“不跑是傻子。”飛檐丟下一句,儘管渾身溼透,卻還是忍不住憤恨的叫囂一陣。然而等她再往下看時,才發現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樓下已經守着n個警衛正殲笑着等着她自投羅網呢。
“靠。”飛檐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想到自己的白癡脫線行爲,她就忍不住重重的敲上身邊的資料架。
飛檐的心咯噔了一下,更加咬牙切齒了起來,“靠,居然還有警報器。”
飛檐眼睛一眯,動作好快,容不得她再有片刻的猶豫。她的身子整個跳上了窗沿,然而就在她打算往外跳時,‘嘩啦’一聲響,頂上驀然傳來一道細微的開合聲,緊跟着一潑冷水直接朝着她的腦袋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飛檐猛然倒抽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被剛剛那一通水淋溼以後,身體呈半透明狀了,尤其是反反覆覆的折騰翻牆,v字領的衣服,也往下扯了大半。也就是說,此刻在黎默書面前的飛檐,相當相當的暴露。
“小錢,你留在這裡,其他人跟我去三樓。”
飛檐渾身一個激靈吸了一口氣,便聽到身後的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冷嗎?我給你暖暖。”
暖暖,暖暖,暖暖???
他,他要幹什麼?怎麼個暖法??飛檐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子裡衝,雙頰爆紅,雙眸,身子,卻開始激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