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新一的組織同僚因爲電視臺的二手消息而心神不寧的時候。
他的警視廳同事已經在第一時間接到了他的電話。
因爲林新一需要和警方時刻保持通話聯繫,以便在第二枚炸彈位置出現的關鍵時刻,將最後的消息傳遞出去。
而讓他讀取、傳遞消息的時間只有3秒。
“我們必須得把握好這唯一的機會。”
“目暮警部、佐藤警官,接收消息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可以提前準備好電話錄音設備,等時間到了,我就會實時讀出我看讀到的情報。”
林新一在電話裡如此有條不紊地囑咐着同僚。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彷彿根本不是身處險境。
但警視廳的同僚們卻都急得像是熱鍋螞蟻:
“林管理官!”
“現場情況怎樣?”
“有沒有拆彈的可能?”
“我已經在聯繫爆裂物處理班的拆彈專家了,他們可以遠程提供支援...”
目暮警部對着免提的電話機焦灼大吼。
一旁聞訊趕來的佐藤、高木、白鳥、淺井成實等人,也都或表情凝重、或神色焦灼、或眼角溼潤地圍在一起,死死地守着這臺電話機。
而林新一的回答卻依舊風輕雲淡:
“不用了,你們只需要守住這臺電話機,同時抓緊時間疏散現場羣衆就好。”
“至於我...不用擔心。”
“相信我,我有辦法安全脫身。”
林新一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他是真的有辦法脫身。
可在目暮警部,在淺井成實,尤其是對這種情形有過深刻記憶的佐藤美和子小姐聽來...
這都像是林新一林警官,毅然捐軀前的善意謊言。
“林、林先生!”
佐藤美和子,這朵英姿颯爽的警視廳之花,此刻便真像那嬌柔的花朵一般脆弱。
她的聲音幾乎哽咽,眼眶也悄然溼潤:
“林先生,你離...”
佐藤小姐本能地想勸林新一離開。
因爲她實在不想再經歷那噩夢一般的過往了。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遲遲說不出來。
因爲就跟她深愛着的那位松田警官一樣,林新一林警官,現在是在做一件偉大的、正確的、光榮的事。
個人的情感讓她本能地想阻止悲劇。
但作爲警察的責任感卻告訴佐藤美和子,她應該懷着最崇高的敬意,尊重林新一的選擇。
勸他逃跑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可她終究不願意再見到有人犧牲。
於是佐藤美和子只得心亂如麻、痛苦萬分地問道:
“就、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這是在自言自語,也是在向現場所有人發問。
可沒人能答得上來。
空氣一片死寂。
隱隱還能聽見幾聲飽含感動的哽咽。
這裡彷彿已經不是警視廳辦公室。
而是林新一同志的遺體告別儀式。
“可是我說了...”
“我真的有辦法啊!”
林新一正想解釋。
但大家卻都堅定地相信:
“林管理官...不要再騙我們了!”
淺井成實動情地咬住嘴脣:
“你一直一直,都在拯救別人。”
“今天...就請你拯救一次自己吧!”
淺井警官回想着自己和林管理官相識相知的點滴過往,終究不忍看到他就這樣壯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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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新一一時語塞。
而佐藤美和子則是緊接着淺井成實的話,急切不已地爲林新一想起了求生的辦法:
“林、林先生...我想到了!”
“現場有沒有攝像頭?”
“如果有攝像頭的話,我們就可以遠程監控那顆炸彈啊!”
“沒有。”林新一無奈嘆氣。
他早跟警視廳建議要在東京多裝攝像頭了。
可警視廳領導卻告訴他,這種涉及基礎建設、國民隱私的大事得東京市議會、甚至是國會拍板決定。給出決議前還得先調查民意民情,看看社會輿論支不支持,會不會影響選票什麼的。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至少得耗上一年功夫。
而且結局還不一定能成。
“這裡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
“而且也別想着拿攝像機來現場直播了。”
“現在時間只剩下10分鐘不到,來不及的。”
在這個沒有WiFi,沒有隻能手機,沒有5G、4G、3G,甚至連2G建設纔剛剛鋪開的90年代,“現場直播”這四個字還是離普通人很遙遠的存在。
只有電視臺有現場直播的設備。
而且這直播設備也不是“無線”的。
而是攝像機連着電纜、電纜連着衛星轉播車的有線直播設備。
如果想用現場直播的方式解決問題...
那電視臺就得在10分鐘內將衛星轉播車開到東京塔下,拉一根至少300米長的攝像機電纜,從地面連接到位於250米高的特別展望臺上——
別的不說,光是這麼長的線電視臺恐怕根本就拿不出來。
當然,他們也可以先把設備從轉播車上搬下,再坐電梯到150米的大展望臺,然後把直播設備搬上消防爬梯,負重爬到200多米高的地方,最後再繼續向上,把連着電纜的直播攝像機送到250米高的特別展望臺...
上一個能跑得這麼快的記者,好像還是克拉克·肯特。
“不、不行麼...”
“那望遠鏡呢?”
“用望遠鏡行不行?”
佐藤小姐又想到了一出。
“不行...炸彈在250米高的地方,你準備在哪架望遠鏡?”
屏幕是安在炸彈正上方的,想看屏幕就得居高臨下地往下看。
可這東京塔的特別展望臺,已經是附近最高的建築了。
而且因爲裝有水銀杆引爆裝置,這顆炸彈幾乎不能被移動,也不能經受任何傾覆。
林新一之前冒着生命危險花了整整一分多鐘,才小心翼翼地將它移動了半米。
他也不可能再把這炸彈移到窗邊,甚至給它翻一個個兒,讓它把屏幕對向窗戶外面。
而望遠鏡又不能透視牆壁和天花板。
如果林新一不把那顆炸彈移到窗邊,外面的人就算用上了望遠鏡,也照樣看不見一顆藏在建築內部的炸彈。
所以用望遠鏡也是行不通的。
“那用直升機行不行?”
“從直升機上架望遠鏡?”
關心則亂,佐藤小姐提的建議越來越離譜了。
“這...”林新一無奈回答:“我一共就只有十來分鐘時間,現在更是隻剩下10分鐘不到。”
“以警視廳的效率,直升機來得及過來嗎?”
這話讓佐藤小姐心涼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
時間又太緊迫了。
她知道就算讓機動救援隊的直升機出動,從機組人員就位到起飛,再從位於東京郊外的飛行基地飛到東京塔,沒有二十分鐘也是下不來的。
至於電視臺、大企業這些民間機構的直升機,出動效率就更加低下,動作還要更慢。
總之...
從風衣男走後,林新一手上一共就只剩下16分鐘。
很多招數就算理論上可行,也根本來不及用。
林新一徹底打消了佐藤美和子的幻想。
這位警視廳之花一陣沉默。
噩夢彷彿又在她眼前重演。
“不...不...”
佐藤美和子緊緊咬住嘴脣。
一個瘋狂而決絕的想法從她心中冒出:
“林先生,要不讓我去吧?!”
“讓我去頂替你!”
雖然現在離爆炸時間只有8、9分鐘了。
但從警視廳本部所在的霞關,到東京塔的距離只有2公里左右。
以她的飆車技術,就算是在東京最繁華的市中心,也能在1、2分鐘內將這段路跑完。
算上下樓取車、和坐電梯直上特別展望臺的時間,如果她用成龍的速度玩命跑酷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勉強趕上,把林新一給替換下來。
而這就是佐藤美和子的決意:
“讓我上吧!”
“林先生,讓我上吧!”
她不想再看見這樣的悲劇在自己面前發生了。
如果非要發生的話,她寧可犧牲的那個人是自己。
這讓林新一非常感動...
且無奈:
“可我真的不會死啊!”
“其實我...”
“林先生!”
他的解釋再度被佐藤小姐動容的聲音打斷:
“不要再猶豫了...”
“你是警視廳的希望,你比我更重要...你不能死!”
林新一:“......”
算了,不解釋了。
反正結果自然會擺在大家眼前。
他心裡這麼想着,竟還真像琴酒老大期待的那樣,一本正經地裝了起來:
“夠了,佐藤!”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你是警察,我難道就不是警察了嗎?”
“大家都是爲國民服務的同志...咳咳...同、同事。”
“我們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像‘你比我更重要’的這種話,以後就可不要再說了!”
林新一劈頭蓋臉地給佐藤小姐來了段思想教育:
“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憑什麼我這個當官的就不能去死。”
“非要讓你們這些大頭兵來替我死?!”
他那堪稱降維打擊的思想高度,一經展現,便讓現場空氣瞬間爲之一凝。
再也沒有人勸林新一。
那位總是打斷他說話的警視廳之花,更是爲之聲音哽咽,抽泣不止,幾乎不能再語。
而那些平日裡飽經年功序列壓制,受夠了那極其講究上下尊卑的無形等級制度的年輕警員,更是爲林新一這超越了等級身份的奉獻精神而感動落淚。
在這一瞬間,林新一林管理官,就是警視廳全體警員的偶像,是曰本警察精神的現實化身。
“林先生...”
衆人神情肅穆,目光悲痛。
別說是觸景生情的佐藤小姐,與林新一交往深厚的淺井成實,就連一向以高冷著稱的白鳥警官,氣質兇惡的松本管理官...都不由爲之溼了雙眼。
“請放心...您一定不會白死。”
“我們一定會找到第二枚炸彈,抓到那個炸彈客,替您、替死去的前輩們報仇雪恨!”
佐藤美和子雙拳緊攥,堅定地立着誓言。
大家也都跟着發出動情的聲音:
“一路走好,林先生!!”
...................................
東京塔上,特別展望臺。
林新一聽着電話那頭爲自己深情送行的哭喊聲,臉頰抽搐不已。
“唉...真不吉利。”
他無奈地發表着感慨。
現在全世界最不擔心他生命安全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了。
當然,還有身旁的志保小姐。
望着男友臉上糾結的樣子,她忍不住出聲打趣:
“這下事情可鬧大了呢。”
“你好像都沒跟他們提我的事。”
“如果這次林先生您沒有捐軀,事後又被發現身邊有一個已婚人妻的話...您該怎麼解釋呢?”
宮野志保有些玩味地問道。
“咳咳...這個...”
林新一又是一陣頭大。
他小心地捂住電話聽筒,避免警視廳那邊聽到這裡的聲音:
“之前那些遊客都只顧着看風景,應該沒人注意到我們兩個。後來他們又只顧着逃命,沒人關注身後的事。”
“所以只要赤井秀一和茱蒂管住嘴巴,應該...應該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事吧。”
“應該?”宮野志保挑了挑眉。
“唔...實在不行,就說我們只是正好在這裡碰上的普通朋友。”
“至於你留在這裡...也只是在幫我研究怎麼拆彈而已。”
“哈?”志保小姐覺得這理由有些扯淡:
淺井加奈的身份只是一個醫生,怎麼還能懂拆彈呢?
“夏威夷學的。”
“現在的高中生都會拆彈了。”
“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憑什麼不行?”
“好吧...”志保小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反正這些麻煩都是之後的事了,還有的是時間考慮。
現在最大的麻煩還是這顆炸彈。
“時間只剩5分鐘了呢...”
宮野志保看了看錶,又擡頭問道:
“林,你到底準備怎麼解決這個麻煩?”
“這個麼...”
林新一嘴角再度浮現出神秘的笑。
這笑容讓志保小姐覺得有些熟悉。
爲什麼會熟悉呢?
對了,之前林新一生澀地玩着浪漫,輕聲告訴她,他今天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的時候...
好像就是這麼笑的。
“是那個驚喜?”
宮野志保意外地張大嘴巴:
“你破解危機的辦法,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
“沒錯。”林新一微笑着給出回答:“志保...”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高人指點的招數麼?”
..................................
5分鐘後,距離爆炸只有10秒。
夜幕之下,深空之上,東京塔正散發着耀眼的霓虹燈光。
貝爾摩德攥緊了陽臺的欄杆。
降谷零僵立在冷風呼嘯的窗臺。
琴酒靠在汽車上擡頭眺望,神色不慌不忙。
警視廳裡則是一片死寂,空氣靜得可怕。
只有林新一那倒計時的聲音,在電話裡孤獨、而決絕地響着:
“10,9,8...”
佐藤美和子擦掉眼淚,握緊了槍。
“7,6...”
淺井成實閉上眼祈禱。
“5,4...”
目暮警部胖臉陰沉,閃爍着洶洶怒意。
“3...”
最後的3秒到了。
屏幕上終於顯示出第二枚炸彈的位置。
彈出來的是一行英文字母:
“S.”
第一個字母。
“H.”
第二個字母。
“O.”
“該死...來不及了!”
林新一的聲音突然有些焦灼。
通話戛然而止。
“來不及?”
什麼來不及?
電話這頭的佐藤、淺井、目暮等人都爲之一愣。
他們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妙:
“林先生、林先生?”
“發生什麼事了?!”
大家焦急不已地喊出聲來。
然後,下一秒...
轟!!!
爆炸聲響徹米花。
花火在夜空綻放。
東京塔,炸了。
......................................
半分鐘前。
林新一和宮野志保靜靜對視:
“時間快到了,打開箱子吧。”
“嗯。”志保小姐鄭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伸出手,打開了那隻封印着致命炸彈的鐵箱。
箱門打開,炸彈重見天日,那預示着死亡和恐怖的倒計時屏幕,再度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做好準備。”
“嗯。”宮野志保默契地露出笑容。
她緩緩走到林新一身前,讓他緊緊環住自己的纖細腰肢。
20,19,18...
倒計時在不斷減少。
林新一則是緊緊抱着志保小姐,與她一起盯着那倒計時屏幕,緩緩地邁步向後倒退。
而他們身後,越來越接近的,卻是那風衣男先前連開三槍,在落地玻璃上轟開的那個大窟窿。
林新一和宮野志保最終站在了這窟窿邊緣。
再往後退一步,便是展望臺外的萬丈深淵。
“你害怕嗎?”
“有你在,不怕。”
志保小姐也用力地擁住了林新一。
高空的風呼嘯吹來,兩人就在這風中熱情相擁。
恍惚之間,還真隱隱有些像那泰坦尼克號船的名場面。
“要來了...”
“10,9,8,7...”
林新一拿出手機,對警視廳的同僚,也對自己和志保小姐,做着最後的倒計時。
“5,4,3...”
屏幕上終於顯示出第二枚炸彈的位置。
彈出來的是一行英文字母。
而更可惡的是...
這行字母還是一個一個彈出來的。
“S.”
“H.”
“O.”
林新一沒想到,風衣男這混蛋竟然在這最後3秒,給答案還給得這麼不利索。
答案不是一口氣完整顯示出來的,而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慢慢彈出來的。
時間過去整整1秒,離爆炸只剩最後的2秒了,他纔看到s、h、o,這三個彷彿毫無意義的字母。
毫無疑問,按照這種字母顯示速度,如果想知道答案的全貌,就必須等到最後1秒耗盡,等到炸彈爆炸爲止。
“該死...”
“來不及了!”
已經沒時間再等後面的字母彈出來了。
他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於是林新一隨手掛掉電話,結束了語音直播。
他要帶着女友跑路了。
“可是...”志保小姐一瞬間有些猶豫。
“沒關係。”林新一在她耳畔輕喚:“3個字母,夠了。”
然後,下一秒...
“走吧,志保!”
林新一緊緊抱着宮野志保。
宮野志保也用力地纏在他身上。
林新一身形向後一躍。
兩人就這樣躍出展望臺邊緣,墜向了那無盡深淵。
“啊——”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宮野志保還是發出了可愛的尖叫。
自由落體的失重感令她渾身一顫。
身後東京塔的爆炸轟響,更令她下意識縮起腦袋。
志保小姐害怕得閉上了眼。
而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
看到的便是東京上絢爛的火光。
是天空明亮的月。
是城市不眠的夜。
還有一對潔白的“羽翼”,一張寫滿溫暖的笑臉。
林新一他...抱着志保小姐,在天上飛起來了。
“怎麼樣?”
林新一笑着對懷裡的女友問道:
“高人教我的招數不錯吧?”
“哼...”宮野志保無奈地撇了撇嘴:“哪有人準備的約會驚喜...”
“是大晚上帶女朋友來東京塔上跳樓的?”
感受着這種滑翔於百米高空的刺激感覺,志保小姐給出了很毒舌的差評。
但林新一卻依舊爲自己的創意感到滿意:
“哈哈...你可別小看了這招!”
“照黑羽快鬥那小子的說法..”
“當初他老爸,也就是初代怪盜基德,就是在巴黎埃菲爾鐵塔上邂逅了他老媽,又用這招一舉俘獲他老媽芳心的。”
18年前,黑羽盜一在巴黎埃菲爾鐵塔的瞭望臺上,邂逅了他未來的妻子,怪盜淑女黑羽千影。
當時他們與巴黎某犯罪團伙起了武裝衝突。
敵人封鎖了埃菲爾鐵塔上的所有去路。
於是盜一先生就直接抱着千影小姐,展開怪盜基德的滑翔翼,從埃菲爾鐵塔上飛了下來。
18年前的那一天,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
而18年後...這兩位的兒子就已經17歲了。
可見這招“帶你飛”的殺傷力有多大,撩妹效果有多強。
“東京塔本來就是照着埃菲爾鐵塔建的...”
“所以我纔想到要帶你來這裡,體驗一次飛天怪盜的感覺。”
林新一爲這次約會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這幾天事先考察了地形,查好了天氣、風向,確認今天晚上滿足飛行條件。
又在私下裡偷偷做了好幾次滑翔訓練,還讓阿笠博士專門根據他的身材體型,爲他量身定做了一款怪盜滑翔翼。
沒錯,阿笠博士也會造這玩意。
因爲怪盜基德的助手兼管家,寺井黃之助先生,其實是他交往多年的好友。
而基德的很多柯學裝備,其實本就是阿笠博士幫忙造的。
經過這些精心準備,林新一纔有底氣給志保小姐一個“永生難忘的浪漫約會”。
“志保...”
林新一低頭看向宮野志保。
他有些笨拙地問道:
“我這次...應該算得上浪漫吧?”
志保小姐沒有直接回答。
清風拂過面龐。
溫暖融着懷抱。
月光潑灑在羽翼上。
身後是東京塔的絢爛火光。
身下是米花町的萬千人家。
浪不浪漫...
這還用說麼?
宮野志保不打算用言語回答。
她用力勾緊了林新一的脖子,又將軟軟的嘴脣貼上。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