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李子禮迴應一句,快步走到目暮十三等人的身邊,目暮十三瞥了一眼遠去的佐藤美和子,目光疑惑:
“佐藤警官去哪裡?”
“哦,我讓他去辦點事情,她很快就回來。”
李子禮說。
目暮十三聞言沒再多問,隨後大家相繼走進了上田丈二家裡。
上田丈二:“警官們,你們坐會,我去爲你們倒水。”
“不用了,我們看看,很快就下去。”
目暮十三擺擺手,遂扭頭看着李子禮:“草川老弟,我們上來了,接下來做什麼?”
“大家先坐坐吧,不焦急。”
李子禮說着,便看向上田丈二:“上田先生,我有點口渴,麻煩你給我倒杯水來,謝謝。”
“好的。”
上田丈二答應一聲,給李子禮倒水去了。
看到李子禮的這些舉動,衆人只覺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白鳥任三郎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等上田丈二倒水過來,李子禮接過水杯,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
“上田先生,你看起來很熱嘛,滿身大汗的。”
上田丈二臉色一驚,但轉眼就笑道:“我就是這種出汗體質,平常就愛出汗。”
“哦。”
李子禮不置可否的笑笑,端起水杯對嘴喝了一口。
這個時候,白鳥任三郎騰地站起來,早已滿臉不耐煩:“草川,你別再裝神弄鬼的了,你要是沒什麼線索就直說,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沒必要在這裡亂費。”
“要知道,現在這個案子還沒有破,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玩。”
毛利小五郎點頭贊同:“不錯,以我看,吉村光夫就是自己摔死的。”
說到這裡,他看向一旁的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我覺得可以結案了。”
目暮十三皺起眉,說實話,他更願意聽聽李子禮的意見再說,因爲李子禮這個大神探的破案能力誰都知道。
他若沒說能結案,目暮十三不會輕易就把案子結了。
恰在這時,李子禮擡了擡手,語氣淡然:“我覺得,這個案子還不能結。”
此話一出,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白鳥任三郎與毛利小五郎兩人目光不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子禮沒說話,反倒看向白鳥任三郎,呵呵一笑:“怎麼?白鳥警官也認同毛利偵探的話,覺得可以結案了嗎?”
白鳥任三郎還是有點聰明勁的,沒輕易下結論,這個時候他閉口不言。
呵呵,你倒是還沒有像毛利那樣笨到家。
看到白鳥任三郎的表情,李子禮心中呵呵一笑,遂看向衆人:“我爲什麼說這個案子還不能結?因爲吉村光夫不是自己掉下去摔死的,而是在有心人的催動下墜樓身亡的。”
“什麼!”
此話一出,衆人大驚。
上田丈二眼中則抹過一絲驚慌,不覺看向李子禮...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樣,彷彿真知道他是兇手一樣,讓他心裡升起一絲恐懼。
目暮十三這時立刻問:“草川老弟,到底是誰害吉村先生墜樓而亡的?”
“他,上田丈二。”
李子禮慢慢地擡起手,指着上田丈二。
上田丈二瞳孔驟縮,心中驚恐...他知道,他真知道我是兇手。
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簡單。
其他人都沒看出來,唯獨他看出來了,他真的不簡單。
好一會,上田丈二才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怎麼反駁李子禮的話。
就在這時。
旁邊的白鳥任三郎嗤笑一聲:“胡說八道!上田先生是吉村先生的好朋友,怎麼會害死他呢。”
“大神探,我看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嘛。”
說完,又呵呵地嘲笑兩聲。
聽了這話,上田丈二想上去親白鳥任三郎一口,這傢伙簡直就是他的好基友啊,他還沒想出反駁李子禮的話,對方倒是先替他說出來了。
如果不是顧及大家都在,他還真想抓住這傢伙親兩口。
“呵呵。”
李子禮淡然一笑,不以爲然。
他心裡倒是猜到白鳥任三郎爲什麼會處處針對他,不過是嫉妒心作祟而已,他不是很在意。
因爲他知道最終跟白鳥任三郎在一起的女人是小林澄子,而不是佐藤美和子。
笑了笑,李子禮又看向衆人:“不知道大家在這屋裡注意到了什麼沒有?”
聞言,大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這屋裡,但是誰也沒瞧出什麼來,唯獨柯南發現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
“草川哥哥,莫非你說的是這地毯上的幾個印記?”
李子禮點頭:“沒錯,就是這幾個印記,大家看看它們像是什麼印記。”
衆人仔細看着地毯上的那幾個印記片刻,目暮十三有點遲疑的說:“看起來像是沙發腳和牀腳留下來的印記。”
“沒錯,正是它們留下的印記。”
李子禮將水杯放在牀頭櫃上,對着幾位同事說:“你們按我說的,將沙發和牀還原。”
說着,指揮他們幾個搬動牀和沙發。
很快,牀腳和沙發的腳都落在那幾個印記上,房裡的擺放格局爲之一變。
南牆下是一張牀,牀頭旁邊有個牀頭櫃,牀頭櫃上放着菸灰缸,這張牀對面則是兩張對稱的雙人沙發。
兩張雙人沙發之間則是一張矮桌。
李子禮笑了笑:“現在大家再看看,這裡的環境是不是有點熟悉?”
“啊!這裡跟吉村光夫房裡一模一樣,猛地一看,我還以爲這裡就是吉村光夫的房間呢。”
京極真陡然驚呼出來。
“不錯,正是如此。”
李子禮笑笑:“上田丈二剛纔說謊了,他之所以滿頭大汗,是因爲他剛纔搬動傢俱造成的,根本不是什麼流汗體質。”
上田丈二更加慌亂,還好這個時候,他的“好基友”白鳥任三郎又站出來爲他說話了。
“呵呵,就算如此那又怎樣?大神探你就這點本事嗎?”
李子禮淡然一笑,也不太在意,倒是目暮十三皺起眉頭,見白鳥任三郎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李子禮,他有點點看不下去了,他道:
“白鳥警官,你別急着說話,能不能先聽草川說下去?”
見到目暮十三表情似乎有點不滿,白鳥任三郎便收斂了一些。
見狀,目暮十三才看向李子禮:“草川老弟,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