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寒風在空中喧囂,拍打着岩石上的方白。
爬過的路線,都遺留了一路的血跡,沾染在岩石表層,留下了紋路。
透過眼縫瞄去,頂部就在眼前不遠的地方,再爬幾個身爲就可以上去了。
松鼠正站在頂部,嘰嘰的叫個不停。
頂部是一處平臺,雖然地理位置高,但奇怪的是,竟然此時還是有低矮的植物生長,還有鮮豔的小花正在盛開,在寒冷的風中搖擺。
中間位置,有一處低矮的谷地。裡面聚集了一灘晶瑩透亮的**,旁邊長了有許多不知名的植物,那樹葉的模樣,正是松鼠拔的那種樹葉。
還有露珠附着在上面,偶爾有一絲光亮透過雲層,反射的光芒閃閃發亮。
忽然,一殘破血跡斑斑的手掌,出現在平臺之上。
而後,一個滿臉污垢,衣不遮體的青年,慢慢的怕了上來。
方白已經沒有力氣再絲聲吶喊,有的只有大張卻發不出聲的喉嚨,喑啞的低語,瞬間被狂風打散。
“水....”
方白瞪大了眼睛,目光的盡頭,是那晶瑩的水潭,口中喃語,依稀能聽見這個字。
嘰嘰嘰。
松鼠愉悅的叫喚了幾聲,跑到了水潭一邊,搖擺着尾巴,示意快過來。
方白顫抖的身體,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往前方滑動。
忽然一個閃身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堅硬的地表岩石,額頭磕出了鮮血,流過眼眸,染紅了綠意的淺草。
方白閉上右眼,用咯噔的手掌,輕輕的擦拭流出的血液。
吐了一口寒氣,直接手腳並用,匍匐在地面,一步一步的爬過去。
撥開長勢良好的植物葉子,靠近了水潭。
張拉這嘴部,大口喝下了**。
如一股溫暖的**,在方白寒冷的身體,帶來了一絲溫暖,麻痹的腳尖,出現了觸覺。
方白不知覺,舒服的呻吟一聲。
託着殘破的身體,慢慢爬進了水潭,頭部躺在了茂密的植物上。
再也堅持不下去,昏死過去。
一陣雲霧過來,在這大山斷崖深處,遮擋住了裡面的情況。
溢出的泉水,蔓延的地方,植物飛速的生長,不到片刻,便已經從長高了十多釐米,長出了幼嫩的樹葉。
大山之外。
“使徒大人!此地乃是一兇險秘境之地,如今又是大霧升起,更加的是兇險!那小子,進這種地方,無疑是自取滅亡,還想帶走我們的兄弟!”
一位看清楚容貌,身披黑色的大衣,望着那大山雲霧兇險之地,淡淡道:“雲霧騰起之時,乃此秘境最兇險之時!千萬年中,有無數大能想要一探究竟,結果都是屍骨無存!那方白,竟然在此時逃進這秘境,無疑是...自取滅亡!”
轉身一揮袖,道:“不過,此人奇遇連連!也保不定,尚有一線生機,爾等在此守候,若有發現,及時通報!”
“恭送使徒大人!”
黑袍人,慢悠悠的離開,一步幾裡,咋眼之間,就完全不見蹤影。
小兵看到黑袍人完全離開,送了一口氣,道:“第四使徒大人,真是厲害!站在這裡,就給我無盡的壓迫感了!”
另一個小兵贊同,道:“我又何嘗不是!剛纔這心,都在咚咚跳個不停!”
“後背議論使徒大人,你們不想活了!”領頭的小隊呵斥一聲,道:“我們一隊,就把使徒的命令傳達下去吧,散開人手,在這片區域巡邏,發現有什麼異動,要第一時間通知!”
“隊長...那逃進秘境的男人是誰?竟然使徒大人都沒有在手中擊殺!”
“那人...”
領頭的小兵望了望大山雲霧,感嘆道:“也是一個狠辣的人物!”
而後小聲說道:“你們聽說了吧,第五和第七使徒,被一個神秘人斬殺了!而這件事情,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們,是真的!”
“難道!!”
“噓!”
領頭人小聲說道:“沒錯!就是那逃進秘境中的男人!這件事,殿主都是極爲憤怒,勢要抓住這個人,煉魂打上烙印,一輩子爲我們當狗!而且,現在還在選拔新的使徒大人,可惜...我們這種嘍囉,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家族裡的一位天才,也在這次的使徒選拔中。這些消息,也是從這些人流露出來的。要是我家族裡的那位天才成了新的使徒大人,那時候我都得沾一沾光!”
小兵奉承笑道:“這是當然!沒想到,哥還有這種關係,難怪能領導我們!這優秀的天賦,家傳的!以後,還得多多麻煩哥的關照了!”
“好說!好說!”
領頭的小兵笑意濃郁,道:“不過,現在可得把使徒大人吩咐的任務完成好了!正如使徒大人所說,要是那人,真有運氣從中逃了出來,反而被我們放走了。那可就是,我們沒有一個能逃脫懲罰!”
領頭的人拿出小字條,寫上了使徒大人吩咐的任務。
塞進了小木筒,綁在了專門馴養的生物腿上,一時間全部放出。
數百隻鳥類生物,撲打着飛向天空,帶着信息,往此處分佈的小隊,帶去了指示的任務。
“喻...良工...朱...卓...”
方白迷糊中,還在喃語幾人的名字。
忽然猛的睜開眼睛,蹭的一下就直立起來,飛濺的水花嘀嗒作響,打在了一旁的植物上,濺落在小水潭中。
嘰嘰。
一隻松鼠,還在身邊待着,見方白醒了,嘰嘰的叫着。
“我這是...”
方白疑惑的摸着頭部,瞥見了身體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疤癒合了。
“之前...好像昏死過去了。還好,這泉水果然有治癒的功能。”
方白把頭埋進了水中,洗滌了臉上黑油油的污垢。
一個俊朗的青年輪廓,倒映在如鏡子般的水潭表面。
“這是我?”
方白有些疑惑。
倒映的面容,雖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那有一種韻味,莫名的滄桑感,還有一種俊朗同時出現,完全不是自己能有的。
而且,這披肩的長髮,是全部的紅色!
本來還以爲,是戰鬥所導致的血液凝結染色而成。
但經過水潭的洗滌,真的是紅色無疑,沒有絲毫的染色!
方白端着披肩的紅色長髮,一時間,不經有些呆了。
他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自己不可能,又穿越了?這又是什麼情況?
但是...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雖然相貌有點不一樣。
但的的確確是自己,這是毫無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