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聽着外面的大吵大鬧,皺了皺眉頭,然後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嚴家管家趾高氣揚的站在一個大腹便便,一張大臉看着有些肥胖,卻是慈祥的模樣,然而……
嚴管家在門口大喊大叫的道,“林月蘭,你給我出來,我家老爺親自來找你了!”
聽聽這語氣,好像他家老爺,就是天下老大一般。
對於他們在自家門前發狗一般的犬吠,林月蘭覺得這些人有病沒有搭理。
只是……
嚴管家叫了一會兒,看着沒有出來,他再次大叫道,“林月蘭,你是不是怕了,看到我家老爺來了,連面都不敢露,是不是?”
林月蘭聽着嚴管家那挑釁的話,微微皺着眉頭,然後,就對着林德山和張大夫說道,“爺爺,師祖,我出去看一看。”
兩個老人家臉上有些怒氣的說道,“丫頭,我們和你一起出去。這些人真想仗勢欺人還怎樣?哼,還真當丫頭是這三年孤獨無助的孩子了嗎?走,老張哥,我們去看看。”
“嗯,走,林老弟!”說着,兩個老人家就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林月蘭和蔣振南他們立即跟在後面。
“林月蘭,你是不是想要當個縮頭……”嚴管家的縮頭烏龜還沒有說完,就瞪大眼睛的看着兩個老人家怒氣衝衝的從林月蘭家裡出來,氣勢頓時焉了下去,躲在了嚴林這個主子的後面。
這兩個人,說實話,嚴家不是不能得罪,但是,能不得罪,他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一個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一個是寧安鎮上的林記藥鋪掌櫃。
然而,嚴管家是這樣的想法沒錯,殊不知,這兩個人,一個已經是林月蘭的爺爺了而且,還把藥鋪讓林月蘭掌櫃了,一個是林月蘭的師祖,讓林月蘭完全繼承醫術的師祖,可偏偏這人不知是愚蠢,還是接收信息太過落後,不知道這一切,然後,不管不顧的謾罵林月蘭,得罪林月蘭。
“哼,我倒要門口倒是哪隻狗我孫女家門前犬吠!”還沒有走出院門,林德山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從門裡傳了出去。
聽到林德山的話,嚴管家有些錯愕,嚴林卻是皺着眉頭,看似有些疑惑。
隨後,他就上前對着林德山作揖,有些不解的問道,“林掌櫃,你怎麼會在這?”
林德山,寧安鎮上的人,不認識他的還真是少數,所以,嚴林認識他也很正常。
林德山瞧着嚴林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哼聲道,“哼,我在我孫女家,很奇怪嗎?”
“你孫女?”嚴林疑惑的看向站在林德山後面的林月蘭,“難道是蘭丫頭?”
“沒錯!”林德山微微仰着頭,這態度一看就是對着嚴林的不滿,道,“怎麼,有意見?”
嚴林聽到這答案,心裡微微有些吃驚。
他倒是聽下人說過,張大夫收林月蘭爲徒孫了,這事,他倒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對於張大夫,嚴林倒是有些不屑的。
爲何?
只是因爲嚴家有些錢,他們有人生病,請得都是鎮上的大夫,對於村裡大夫,他們是不信任的。
即使,在林家村,張大夫的醫術被人稱讚。
可是,爲何林家村的剋星林月蘭成了林德山孫女之事,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嚴林壓下心裡的震驚,立馬陪着笑臉說道,“誤會,誤會,林掌櫃,你別生氣啊!”說着,他一轉頭就呵斥着嚴管家,厲聲的罵道,“你是不是眼睛長到天邊上去了,沒有看到林掌櫃在蘭丫頭家嗎?還不趕快給林掌櫃道歉!”這是對嚴管家的不滿,暗裡的意思是,嚴管家的失職,沒有把林月蘭是林德山孫女的事跟他說。
但同時,心裡還是有很大的疑惑,林月蘭明明是林老三的孫女,怎麼就成了林德山的孫女了?
一會,他一定要搞清楚。
不過,此刻,爲了能買到林月蘭家的種田法子,他必須低頭做小人了。
林德山看着嚴林那惺惺作態的模樣,擡起手擺了擺,一臉的不高興,對着嚴林毫不客氣的說道,“行了,別在這裝模作樣假惺惺了。說吧,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孫女家,有什麼事嗎?”
林月蘭不賣給嚴家種田法子,還杜絕別人賣給他,早就跟他提過。
所以現在,誰都不是傻,當然是知道對方來幹什麼。
嚴林被噎了一下,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很快,他揚起了笑臉,對着林德山很是客氣的說道,“林掌櫃,是這樣的。就是小犬得罪了蘭丫頭,這不,現在帶着小犬上門道歉來了。”
說着又轉過頭,對着藏在小廝後面,一個胖胖的圓呼呼的看着有十三四歲的小子,厲聲的喝道,“嚴小勇,你給我過來,像林姐姐道歉!”
說着,嚴小勇還沒有走過來,又立即對着林月蘭說道,“蘭丫頭,我家小兒年歲小不懂事兒,以前冒犯之處,這不,讓這小子過給你賠個不是,以干戈化玉帛,你就不要去見怪了吧?”聽聽這話的最後一見,不要見怪了吧,這完全有着強硬的態度,讓林月蘭必須原諒嚴小勇。
最主要的是,他還把十三四歲少年就因爲一小不小心碰到了衣袖衣角,就出錢打人的事兒,完全歸結於不懂事兒。
真是好大的藉口哦!
林月蘭嘴角勾起,抿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她淡淡的問道,“嚴老爺,如果我不想原諒呢?”
這話一出,嚴林的臉立即變了,而且看着是隱忍着極大的怒火。
他咬牙的說道,“你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沒有一點事兒嗎?我家小兒只是不懂事兒,開了一個玩笑而已,現在用得着如此認真嗎?”真是小心眼的人。
林月蘭好笑的道,“那嚴老爺的意思,我林月蘭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是躺在牀上奄奄一息時,纔算有事,是嗎?”
說到這,不等嚴林回答,林月蘭的笑容一斂,冷聲的說道,
“可是,嚴老爺,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沒事,是因爲閻王爺不收我這條命嗎?”
說完這最後一句,嚴林立即打了一個冷顫,後背發冷,渾身發毛,感覺陰風陣陣般。
他這不知是做賊心虛的表現,還是確實被林月蘭最後一句話給嚇成這樣子。
過了片刻之後,嚴林真的是惱羞成怒,對着林月蘭大聲的問道,“那你要怎麼樣?難道真想要我家小兒也去一趟閻王殿不成?”
林月蘭瞧着氣極敗壞的嚴林,只是淡淡的說道,“欠債還錢,欠命償命,天經地義!”
“林月蘭!”嚴林怒氣沖天的大吼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放過我家小兒了,是吧?”
林月蘭不作聲,眼神只是輕蔑了的瞧了他一眼。
嚴林氣極的瞧着林月蘭,隨後就帶着濃重的威脅,說道,“哼,既然如此,我們等着瞧吧!”他家有錢,他就不信,對這個黃毛丫頭會毫無辦法。
然後,就對着一坐屬下說道,“我們走!”
片刻間,呼呼啦啦的一羣人就離開了。
林月蘭一羣人再次回到院子中時,林德山有些擔心的問道,“丫頭,瞧着那個嚴家好像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以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他聽說過林家村的大地主兒嚴家嚴林,別看他相貌慈眉善目,是個很慈祥的人,然而,事實卻是完全相反的人。
壓榨他家佃農,對着下人也是很苛刻,對着林家村的村民,更是一毛不拔,最主要的是,他除了小氣吝嗇,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一小人。
他擔心,林月蘭執意要報復嚴小勇,就所嚴林先下手爲搶,對着林月蘭暗下黑手什麼的。
林月蘭知道林德山他們的擔憂,笑着道,“爺爺,師祖,你們放心。以丫頭現在的本事,有人能欺負到丫頭的頭上來嗎?”
林德山和張大夫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林月蘭立即嚴肅的說道,“丫頭,雖說你有本事,我和你師祖都知道,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後還是要小心點!”
林月蘭很是聽說的點頭道,“好的,爺爺,師祖!”
正如林德山和張大夫所猜測的那樣,怒氣衝衝回到家的嚴林,立即就開始着摸着怎麼去報復林月蘭了。
就算爲了他家小兒子的生命安全,他也要把林月蘭這個隨時威脅他們的禍害給除去了。
嚴管家瞧着嚴林那怒火的臉,及緊皺的眉頭,立即上前說道,“老爺,爲了小少爺的性命着想,這個林月蘭,必須除去!”
嚴林對着嚴管家怒道,“這還用你說!還有,”嚴林指着嚴管家的鼻子大罵道,“嚴福,爲何林月蘭變成了林德山的孫女,你沒有告訴你老爺我?你這是嚴重的失職!”嚴管家低着頭實誠的說道,“老爺,這不是你最近在吃齋念福,誠心祈佛,老奴就沒有把這種無關的小事上報老爺您啊!”
嚴林一聽,也確實是這樣,所以,很快臉色微微緩了下來。
瞧着主子的臉色好了一點,嚴管家立即說道,“老爺,老奴有個主意,可以一舉兩得。一是我們可以得到種田法子,二來可以除掉了林月蘭這個威脅!”
嚴林半信半疑的說道,“哦,你出來看看!”
隨後,嚴管家就把他的陰謀計劃吐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