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庫(快)!嗨庫(快)!”毛成三人剛剛準備好,大街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催促聲。毛成急忙打開窗,看到飛奔而來的鬼子,簡單的目測了一下距離,拿起了放在邊上的手雷,拔出了保險栓,在邊上的鋼盔上磕了一下,丟了出去。
“轟!”隨着一聲手雷的爆炸聲響起,飯館的一樓臨街的兩扇窗子被推開了,趙翔和劉三寶操縱着歪把子機槍對大街上的鬼子掃射起來。因爲大街上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所以大街上的鬼子全部暴露在了兩挺機槍火力下面,打的鬼子哇哇亂叫。毛成則在二樓,時不時的用三八式步槍,給大街上的鬼子點名。眨眼的功夫,差不多兩個班的日軍全部死在了毛成三人的槍下。
毛成見鬼子沒有了動靜,於是手一撐,從窗子裡跳了出去。落地後,毛成快速的跑到了鬼子的屍體邊,打掃起了戰場。
就在毛成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鬼子豬皮鞋奔跑時發出的聲音。聽到聲音,毛成立刻意識到鬼子的援兵來了,也不再多做停留,拿着東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飯館臨近的窗前,把東西交給了趙翔和劉三寶後,毛成從窗子裡跳了進去,提醒道:“鬼子的援兵來了,準備戰鬥。”說罷毛成順手拿了十支三八大蓋向樓上跑去。
“停止前進!”跑在隊伍前面的宮崎光次郎看到不遠處士兵的屍體立刻下達了停止前進的命令,小心謹慎的拿起了望遠鏡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少尉閣下,要不我帶一個班在前面開路?!”執行官四國花太郎准尉跑到了宮崎光次郎的身邊問道。
宮崎光次郎放下望遠鏡想了想,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說着宮崎光次郎扭頭看了四國花太郎一眼,提醒道:“你滴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嗨依!”四國花太郎衝着宮崎光次郎笑了笑,手一揮帶着十幾個士兵向前跑去。
在飯館二樓的毛成看到鬼子突然分兵,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邊端起三八大蓋邊在心裡嘀咕道:“小鬼子還知道分兵,看來不笨啊!”接着毛成瞄準了跑在隊伍前面的四國花太郎,扣動了扳機。
“砰!”隨着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四國花太郎就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跟在他後面的日軍士兵聽到槍聲,本能的端着槍向四周警戒起來。就在這時趙翔和劉三寶兩人再次打開了窗子,端起歪把子機槍,向正在警戒的鬼子扣動了扳機。
短短的一分鐘左右,一個班的小鬼子全部向他們那個不男不女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帶着剩餘部隊走在後面的宮崎光次郎看到走在前面的部隊全部玉碎了,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起來,立刻帶着人跑到了大街兩側隱蔽起來,同時對身後的士兵說道:“你立刻去通知南雲少尉,被困在山上的支-那人逃躥到了城裡,請求他戰術指導!”
“嗨依!”士兵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向城外跑的時候,“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接着就看到準備去報信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宮崎光次郎看了一眼士兵背上的傷口,又看向了前面的飯館,一股莫名的寒意升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宮崎光次郎向後面招了招手,兩個士兵看到手勢跑到了宮崎光次郎的身邊。宮崎光次郎向兩個士兵交待了兩句,隨後把他們打發走了。
毛成看到這次是兩個鬼子去報信,也不跟他們多客氣,連續開了兩槍,把兩個準備去城外報信的日軍士兵,送回了老家。見此情景,宮崎光次郎知道再在這裡待下去,不要說去報信的士兵,就算不去報信,也支持不了多久。於是宮崎光次郎向躲在大街兩側的士兵作了後撤的手勢。
看到手勢,早就已經心生恐懼的日軍士兵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的向後退去。毛成從望遠鏡裡看到鬼子撤退了,頓時鬆了口氣,放下東西,向樓下走去。
趙翔和劉三寶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不約而同的向樓梯上看了過去。看到緩緩走下樓的毛成。趙翔問道:“寶仔,鬼子撤了?!”
毛成點了點頭,說道:“鬼子撤是撤了。不過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
“寶仔,是不是去向連長報信的事情?!”不等毛成的話說完,趙翔接口問道。
毛成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對公路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哥他們對我們這裡的情況也一無所知。所以我們必須要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讓他派出至少一個排的兵力在增援我們。”
趙翔想了想,看了劉三寶一眼,說道:“寶仔,還是我去報信吧!”
毛成走到了趙翔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了兩百發駁殼槍的子彈塞到了趙翔的手裡,說道:“路上多加小心。”
“你就放心吧!”趙翔把子彈塞進了邊上的揹包,然後揹着揹包從窗口跳了出去。目送着趙翔的身影消失在了大街上,劉三寶問道:“寶仔,翔子能行嗎?!”
毛成笑了笑,接着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不管他行不行,接下來我們兩個還有一場惡仗要打。抓緊時間準備吧!”
“宮崎君,你怎麼這麼狼狽?!”宮崎光次郎帶着部隊剛剛退到城門口,南雲中迂帶着一個班的士兵正好趕了過來。
宮崎光次郎說道:“我們在通往司令部的必經之路上,遭到了支-那人的伏擊。另外,我發現伏擊我們的就是被我們困在山上的支-那人。”
“不可能!”南雲中迂斬釘截鐵的否定道。
宮崎光次郎接着說道:“南雲君,這是事實!那麼近的距離,我是不會看錯的!現在封鎖那座山坡已經沒有必要了!”
“八嘎!”南雲中迂怒吼了一聲,扭頭向身後不遠處的山坡看了過去,說道:“我倒要看看山上到底有多少支-那人!”隨即南雲中迂派出了手中唯一能夠機動的兩個班,向山上發起了進攻。
“轟、轟、轟……”
“寶仔,哪裡爆炸了?!”劉三寶聽到爆炸聲扭頭看向了毛成問道。
毛成笑了起來,說道:“估計小鬼子向山坡發起進攻了。”
“啊?!那我們不就等於暴露了?!”劉三寶焦急的問道。
毛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暴露了也好。至少不會給我們增援的部隊製造麻煩。”說着毛成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鬼子的報復式進攻就要開始了。你抓緊時間休息吧!”
“那你呢?!”劉三寶見毛成準備跳出窗,急忙問道。
毛成邊向窗口走邊說道:“我去弄彈藥,馬上就回來!”說罷毛成手在桌子上一撐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毛成騎着一輛三輪摩托車來到了飯館的外面。時刻注意外面情況的劉三寶看到從摩托車上下來的毛成,急忙打開了窗,接過毛成手裡遞過來的彈藥箱。
就在毛成和劉三寶忙着搬運武器彈藥的時候,一個日軍士兵跑到了南雲中迂的面前,行禮道:“報告!山上沒有支-那人的影子。”
“納尼?!”南雲中迂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此時聽到士兵的報告,還是吃了一驚,接着問道:“山上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士兵回答道:“支-那人在山上埋了很多的地雷。是我們的士兵踩到了地雷。”
“八格牙路!”南雲中迂怒吼了一聲,喘着粗氣說道:“立刻集結部隊!我要把逃進城裡的土八路碎屍萬段!”
“嗨依!”士兵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去傳達命令了。
趁着部隊集結的空隙時間,宮崎光次郎提醒道:“南雲君,支-那人守在了我們通往司令部的必經之路上。而且支-那人對街面進行過清理,周圍根本沒有可以隱蔽的地方。如果我們硬衝的話,就算把士兵全部賠上都不一定能夠消滅他們。”
南雲中迂說道:“支-那人就算隱蔽的再好,他們也禁不起炮轟。就算他們像碩鼠一樣躲過了炮彈,我相信他們也躲不過火攻。”
“火攻?!”宮崎光次郎皺了起眉頭,說道:“現在天乾物燥,一把火不光能燒死那些土八路,很有可能把整個鎮子都燒了!”
南雲中迂冷笑道:“區區一座鎮子,跟我們的士兵生命比起來,你覺得那個更重要?!更何況對支-那作戰以來,我們燒燬的城鎮還少嗎?!”
宮崎光次郎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面露尷尬的說道:“南雲君,你說的非常的對!是我有些着相了!”
南雲中迂笑着拍了拍宮崎光次郎的肩膀說道:“宮崎君,辛苦你一下!你立刻派人收集一下引火的材料!”
“嗨依!”宮崎光次郎點頭道:“我現在就去辦!”
目送着宮崎光次郎離去,南雲中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土八路,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說着一道殺氣從南雲中迂的雙眼中一閃而過。
轉眼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毛成和劉三寶兩個人也忙的差不多了。掃視了一圈飯館裡的環境,毛成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休息的時候。劉三寶冷不丁問道:“寶仔,小鬼子打不過我們,會不會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