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手雷在卡車的駕駛室裡爆開,碎玻璃和零件被氣浪推的四散開來,冉冉升起的濃煙中夾雜着熊熊燃燒的火團,看上去是挺醒目的,就在日僞軍們慶幸發出了警示的時候,燃燒的卡車毫無徵兆的再次發生了爆炸,駕駛室裡的手雷爆開的時候,隨着氣浪迸飛的彈片和零件擊中了另外一輛卡車的油箱,油箱裡的油料從破洞裡流了一地,遇見明火之後發生了燃燒引爆了卡車,油箱裡的油料便成了日僞軍的催命符。
“轟”“轟”被狙擊手迫停在公路上的卡車發生了連鎖爆炸,藉助它們作掩護的日僞軍嚐到了死亡的味道,大團的火焰和四散的零件碎片籠罩住了這一段公路,到處都是身上着火的日僞軍和躺在血泊裡捂着傷口慘叫的傷兵,那些被日僞軍從縣城裡徵集來的騾馬早就撒開蹄子跑了個無影無蹤,甚至有沒來得及鬆開繮繩的幾個皇協軍是被騾馬們一路拖在地上離開的。
“我的個乖乖,還傻看個什麼勁,趕緊的上去撿洋落呀”村子裡的樑寬他們也被公路上發生的大爆炸給驚呆了,集體發呆片刻之後,樑寬一拍大腿,領先衝了出去,直奔煙霧瀰漫的公路,其他的八路軍戰士們傻愣愣的跟在後面也跑了過去,120人的日僞軍混編先頭部隊在爆炸之前,就被狙擊手和樑寬他們擊斃擊傷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多,現在再加上大爆炸,剩下完好的傢伙不過40幾個,差不多一比一的兵力對比,樑寬他們自是不怕的。
“手榴彈”離着還有十幾米,樑寬大叫着扔出了手榴彈,十幾顆手榴彈被大力的扔進了公路對面日僞軍藏身的地方,爆炸剛剛結束,倖存下來的日僞軍剛纔炙熱的黃土裡爬出來,腦袋裡還是嗡嗡作響,眼前除了煙霧就是一片發昏,那裡還有工夫防備從天而降的手榴彈,“轟”“轟”“轟”連續爆開的手榴彈造成了剩下日僞軍極大的傷亡,很多日僞軍根本就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四濺的彈片擊穿了身體,有那反應快躲過手榴彈傷害的,還沒等慶幸,就被隨後趕到的樑寬他們用刺刀扎穿了身體,追隨着戰死的同伴一塊去見天照大神了。
“走吧,沒啥看頭了,咱們繞路去接應先生他們”看着荒村裡的八路們已經衝上了公路,掀開身上的僞裝布,葉空帶着狙擊手和契科夫他們從隱蔽點下到了公路上,滿是煙霧火焰的公路上此時更像是一個地獄修羅場,燒的烏黑焦臭的屍體、被破片切斷了肢體的傷兵、滿地的血污和丟棄的槍支彈藥,樑寬手下的一個小戰士已經受不了開始了嘔吐。
“你們把武器清點一下搬進村子裡藏起來,小心一會可能會出現的日軍大部”葉空只是衝着滿臉欣喜的樑寬點了點頭,抄起公路上的自行車騎着走了,公路已經被燃燒的卡車阻斷了去路,那些逃進荒野裡的日僞軍只是十幾個,有樑寬他們看守戰利品,葉空的確是不用擔心,狙擊手們都騎着繳獲來的自行車跟着葉空趕去支援趙志他們。
荒村這邊沖天的濃煙的確起到了警示作用,帶着大隊在後面趕路的橋本間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只是他仗着自己乘坐着裝甲車和充足的兵力,還是趕了過來,“轟”“轟”趙志埋設在公路上的兩顆自制壓發雷被踩響了,騰起的煙霧順着風勢遮擋住了日僞軍的視線,“噠噠噠噠噠噠”從公路旁的墳地裡迸發出的幾道火舌撲向慌亂的日僞軍。
爆炸就是信號,在墳地裡埋伏着的機槍手們扣下了扳機,7挺輕重機槍組成的金屬風暴火鏈狠狠的擊打在了公路上的日僞軍身上,拖拉的很長的日僞軍隊伍被彈雨懶腰打斷成了兩截,“彈夾,彈夾”捷克式輕機槍手們不停的向身邊的副射手要彈夾,捷克式輕機槍用的是彈夾,而九二式重機槍使用的是供彈板,歪把子輕機槍只需有副射手刷油塞五發單橋就可以保證射擊的持續。
趙志給墳地裡埋伏的機槍羣準備了足夠的人手,不管是重機槍還是輕機槍,他都是按照每挺機槍三個人的配置安排的人手,一名主射手負責射擊和調整彈道,一名供彈手負責不間斷的上彈,一名彈藥手負責將備用彈藥傳遞給供彈手手中,而歪把子輕機槍則是一人負責刷油一個專門給彈倉裡放彈橋,爲了這三分鐘的火力全開,趙志把繳獲來的機槍子彈全都拿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爲地形的限制,趙志恨不能把擲彈筒也全部放在這裡。
被機槍羣射出的彈雨來回梳理了好幾遍的公路上此時已是哀嚎遍地,上百名的日僞軍躺在血泊裡捂着傷口慘叫着,墳地後面迸發出的強火力伏擊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行走在公路上只顧着趕路的日僞軍們根本就沒有防備,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籠罩在了密集的彈雨裡。
“我的子彈打光了”“我的也打光了”持續不管的射擊實在是太消耗子彈了,短短的兩分鐘兩名捷克式輕機槍的射手就首先打光了自己的子彈,緊隨其後的是九二式重機槍的射手,歪把子輕機槍使用的是與三八步槍通用的友阪步槍彈,所以還在不停的發射着子彈,只是少了三挺機槍的火力,墳地這邊射出的火力明顯看着是弱了很多。
“撤退,撤退”蝸牛凱斯勒逐個的拍打着傭兵們的後背,弱了一半的火力是壓制不住公路上的日僞軍,要在日僞軍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撤離,否則就會陷入日僞軍的瘋狂反擊之中,按照趙志教授過的方法,凱斯勒用捆紮在一起的幾枚手雷在剩餘的彈藥箱下面做了詭雷,然後帶着傭兵們按照事先計劃好的路線匆匆撤離,按照計劃一擊便走,這就是趙志教給傭兵們的準則,忙着撤離的凱斯勒他們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公路上此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