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長趙德全的率領之下,騎兵營數百名將士紛紛躍馬揚刀,加速朝着鬼子潰軍追擊過去。
趙德全更是一騎絕塵,率先殺入了鬼子潰軍之中。
對着最最先追上那名鬼子兵的後脖頸就是一刀橫斬而出。
那名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大刀就已經斬在了他的後脖頸之上。
這一刀趙德全幾乎用盡了全力,加上戰馬前衝的慣性,力道何止千斤。
只聽得‘噗嗤’一聲,這名鬼子兵的腦袋就向上拋飛了出去。
一股血柱則是如不要錢的自來水一般,猛的從頸動脈的斷裂處噴出。
奔跑促進了血液循環,所以這股血柱足足噴上去五米多高。
因爲慣性,這小鬼子身首分家之後,竟然還跑出去了七八步,直到鮮血由噴改爲溢,隨後才重重跌倒在地。
趙德全劈死一名小鬼子,就跟劈死一隻野狗般,內心毫無波瀾。
看的沒有看他一眼,便繼續朝前追去。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
短短兩三分鐘時間,死在他屠刀之下的小鬼子,已經不下10人。
這些小鬼子,不是腦袋橫飛,就是攔腰給斬斷,沒有留下一個完整的屍身。
與此同時,其餘騎兵將士也追上了鬼子潰軍。
“營長,能用槍解決的問題,何必搞的那麼花裡胡哨的?”
爲首的一名上尉白了前方左衝右突肆掠劈砍的營長趙德全,淡淡的吐槽了一句,隨後右手一掏,將背在身後的衝鋒槍擎在手裡,其間還順勢打開了保險。
“噠噠噠!”
幾個短點射打出,前方不遠處的一名鬼子的後背登時被打穿。
隨後,他又將槍口對準了其餘鬼子。
直到將槍裡的子彈打光之後,他纔將衝鋒槍揹回身後,並順勢抽出騎兵刀。
其餘騎兵戰士也是紛紛效仿,先是將槍裡的一梭子子彈打光,儘可能多的對鬼子潰軍造成傷亡,隨後才抽出佩刀。
所過之處,鬼子們登時被殺得七零八落,橫屍遍野。
…………
另外一邊。
由於炮兵陣地被張大力所領銜的炮兵營一部所摧毀,若鬆平治所領銜的主力部隊也由進攻改爲了困守。
虎賁團炮兵之威,已經讓若鬆平治這老鬼子心生畏懼,生怕不知何時一枚炮彈就會從天而降,砸落在他身側。
於是這老鬼子立即率領着他的旅團部向後撤退了數裡,直到躲在一座無人荒山之後,這老鬼子才停了下來。
“可惡,實在是可惡!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現在,若鬆平治這老鬼子還是滿腦袋問號,不明白敵軍爲何能在皇軍那麼強大的炮火下倖免於難。
且他們手中的火炮,重機槍又是從哪裡來的。
旁邊的參謀長小田一重少佐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若鬆平治下意識追問。
“虎賁團提前在那座孤山之中挖掘好了防空工事,並在裡面藏匿了大量的重火力武器。”
小田一重緩緩吐出一句話。
“嘶!——”
若鬆平治倒吸一口涼氣,仍有些不願意相信的問道:“可是……這座孤山,皇軍偵察兵之前明明已經偵察過,山上若是有防空工事的話,他們早應該向我彙報了纔是。”
“皇軍偵察兵的重心不在此上,若是虎賁團將防空工事的洞口堵上,並加以掩飾,皇軍偵察兵沒有發現,則完全在情理之中。”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們中了虎賁團的圈套?”
小田一重重重點頭:“現在來看,應該是這樣了。”
若鬆平治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這麼說,楊塵早就預料到了今天,並在很早之前就將我們給算計進去了?”
“楊塵確實應該預料到了今天,不過他不是將我們算計進去了,而是將皇軍算進去了,只是負責執行此次任務的,恰巧是我們罷了。”
“楊塵,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小田一重面露失望之色:“若鬆君,到現在爲止,你竟然還沒有正視楊塵。
楊塵若是真有你想象中這麼容易對付,虎賁團又豈會到現在還沒有被皇軍剿滅?”
這話已經是在赤果果質疑若鬆平治這位旅團長的能力,若是換成旁人,這老鬼子早就開口怒斥了。
但是小田一重不一樣,因爲他是若鬆平治的發小,加至交好友,並且還是帝國軍官學院的同班同學。
“小田君,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撤退,立即撤退!”小田一重一臉堅決的道。
“撤退?”
若鬆平治一愣:“撤退,那劉家隘的那部分皇軍怎麼辦?
還有,既然是撤退,那之前你爲何還讓通訊兵向太原方面求援?”
“求援,不是爲了剿滅眼前的虎賁團,而是請求航空兵掩護我部順利撤退。
另外,這既然是楊塵的一個陰謀,那劉家隘方面的皇軍,說不得已經遭了虎賁團的毒手。”
“這怎麼可能?虎賁團沒有航空部隊,而我軍又提前佔據了劉家隘的險要之地。
就算不能成功伏擊虎賁團,自保總應該不成問題吧?”
若鬆平治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同時,他的內心也十分不甘,並還報有一絲幻想。
中午之前還是大好局面,怎麼可能轉瞬之間,形勢就突然急轉直下了。
“若鬆君,你還是沒有正視楊塵,就算虎賁團沒有空軍力量。
可是,你覺得劉家隘的皇軍能夠頂住虎賁團那樣強大的炮火轟擊嗎?”
若鬆平治陷入沉默,片刻後說道:“若是我們就此離去,山本特工隊怎麼辦?”
“我們現在撤退,虎賁團必然乘勝追擊,如此一來,就等於給山本特工隊創造了襲擊虎賁團根據他的時間可空間。”
小田一重的話音剛落一名偵察兵突然急吼吼的跑了過來,連歪到一邊的帽子都來不及整理,就一臉慌張的彙報道:“將軍閣下,將軍閣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若鬆平治聞聲,心裡登時就‘咯噔’了一下,沉着臉喝問道:“八嘎,何事如此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