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戰,你想怎麼樣比試呢?”林峰問道。
“我見識過你的射擊,還不錯,不過我更想見識你的拳腳功夫,池峰城每次都在我面前提到過你的功夫。我倒要看看是你有幾分實力。”
“那是師座擡舉我,你又何必當真。”林峰希望可以以德服人,但是每次到最後都只能用拳頭或者槍彈來解決問題。
毛爺爺早就看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道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誰掌握武裝,誰就有話語權,其他一切都是浮雲而已。
林峰看了下四周情況,見小曼還在那裡,一直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自己,心裡升騰起一股暖流。
忽然笑道:“我有一個怪癖,看到女人在場,我就使不出勁。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你說什麼?”高輝的怒意在升級。
“哦……”林峰轉頭看向小曼:“小曼,這個遊戲不好看,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知道自己碰到了一個真正難纏的對手,以高輝和自己這樣的功力,方圓數十里之內,無論跳蚤,飛蛾都會受到衝擊,他不想小曼有事,所以希望他離開,至少要遠離戰場幾十米以外才算安全地帶。
小曼看着林峰,怔怔地說道:“哦,那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哦……”
看着小曼走遠了,林峰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一股戰意已襲向高輝。
此時的高輝已經像一頭被惹怒的東北虎急需釋放力量了。
林峰拱手讓過一邊,站住立定。這時,高輝道:“林峰且慢,待我畫個圈子,誰的腳先出圈外,就判誰負!不知你意下如何?”林峰道:“如此甚妙!和尚你先畫吧。”高輝點了點頭,身形已然躍起,腳尖落地時一記“旋風腿”,一圈整齊的腳印赫然入目!
兩人跳入圈子,高輝側身便踢林峰,林峰急閃,確是個虛招,兩手鐵掌一前一後,如波似浪,朝林峰卷地襲來,林峰不敢怠慢,再次躍起避讓,腳尖落地時,一記連環腿掃向高輝面門。
高輝有意避其鋒銳,側身斜讓,用雙掌護胸,不讓林峰近身。高輝的鐵掌如果不是用來傷人而只是防身的話,那可算是綽綽有餘了吧。林峰急切難近,背轉身,賣個破綻,引高輝進來,林峰凌空翻個筋斗,一記“倒掛金鉤”,雙腳剛好扣住了高輝的脖子,高輝用掌力掙開林峰的雙腿時,不曾想林峰空出來的右拳剛好打在高輝的胸口上,幸虧有約在先,大家都未出全力,但是林峰剛勁的拳頭還是逼着高輝連着倒退數步,差點軋了圈子!
這高輝也不示弱,緊身欺上,鐵掌連綿不絕向林峰洶涌而來,呼呼的掌風讓林峰不敢有片刻放鬆,急走玉環步,以退爲近,眼看就要退到圈線了,高輝見狀,騰空躍起,兩記連環腿,分踢林峰左右面門,林峰見閃不開,用一隻右手左右格擋,不料高輝左掌又到,林峰急閃時,高輝跟進的右掌剛好打在林峰的臂膀上,林峰一個踉蹌,差點沒跌着。強忍疼痛,疾風般地捲進來,三連踢朝向高輝的面門,胸口和下盤,讓人防不勝防。
“兔兒三蹬腿啊!”?高輝脫口而出。
“不錯!你倒識得我林峰絕技!”林峰不等高輝緩過神來,雙腿落地之際,右拳出其不意,打向高輝的腰際!高輝忙於應付林峰的雙腿,不提防林峰右拳的突襲。急閃時,腰邊一陣疼痛,連退幾步,差點又軋了圈子,沒來地及思索,林峰雙腿右起,疾風捲浪般撲面而來,高輝見不是戲,躲無處躲,硬是用鐵掌去接,地上飛濺的塵土經如此鐵掌一震,紛紛揚揚,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林峰興起,哪裡顧得雪花紛飛,一個側轉身,側身斜踢,高輝還是用掌去碰,卻不料又是虛招,只待高輝還手時,一記右勾拳砸向高輝胸脯,高輝急退,躲過這一拳,卻也倒退了好幾步,眼見林峰飛腿又起,高輝急聚內氣,一記“長河貫日”,硬是接住了林峰的雙腿,欲待施展擒拿手擒拿林峰時,林峰一記斜躍,側身閃過,高輝近身欺上,林峰用右手格擋。這樣你來我往,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這高輝自小在少林寺出家,深得少林武學之長,內力深厚。而林峰最擅長的軍用格鬥術偏向實戰和外功,難以久持。
又鬥了幾十分鐘依舊難分伯仲,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出了一身汗,被寒風一吹冷徹入骨。
“住手!”一句洪亮的喊聲過處,循聲望處,池峰城師長提着一把槍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怒容。
兩人慌忙退出圈子,一起看向池峰城。
“你們兩個到我指揮室來一下。”
林峰與高輝灰溜溜地跟着池峰城走進了他的作戰指揮室。
“你們兩個回去都給我呈上一份報告。”池峰城冷冷地看了一眼兩人,說道。
“是,師座!”林峰與高輝都把頭埋得很低。
“現在是什麼時期,你們還要搞什麼決鬥!嚴重破壞了部隊的紀律。部隊是團結的地方,不能打架鬥毆,不能尋釁滋事,更不能搞私人之間的決鬥。你們兩個明天不要去軍營,去禁閉室面壁三天,三天以後再等通知吧。”
“是,師座!”兩人同聲應道,相互看了一眼,都散去了。此時池峰城作戰室裡面的電話忽然響起。
“喂?”池峰城拿起話筒。
“師座,我是冷參謀,我剛從北平下的火車。給你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人。”
“恩,你自行安排吧,一個星期之前把人帶到就行。”
池峰城掛掉電話,在作戰指揮室裡面踱來踱去。想到了自己代表第3集團軍出席高級指揮官軍事會議的時候,受到了那些嫡系將領的冷言冷語,還有老頭子那傲慢無禮的表情。
心裡咯噔一下,像被什麼東西砸着一樣,很不好受。撥窗視之,望向窗外遲重的月色,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