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張同開始和鬆井直樹的快讀反應部隊開始爭搶起時間起來。
由於洞口離張同他們並不算遠,所以現在袁澤成也是命令手下的弟兄停止了開火,萬一爲了阻擊增援的鬼子快速反應部隊的時候,打傷了張同他們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而如果現在他選擇就這樣放任鬼子的部隊出來的話,那張同所帶領的突擊隊無疑是鬼子的活靶子。
袁澤成只好從他那邊的兄弟裡,找了幾個槍法好的,用三八步槍朝着洞**去。而現在袁澤成也不管這樣做,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又或是能消滅多少鬼子,他此時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只想給張同多爭取一些時間,哪怕是一秒鐘,袁澤成也希望爭取到。
而鬼子纔到離洞口不到10米的距離,就已經受到了袁澤成手下兄弟的牽制,在行進的速度上明顯的慢了下來。而張同他們此時也是着急的往下落。
“不管怎麼樣,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基地外圍的陣地給奪回來。”鬆井直樹氣急敗壞的在快速小隊的後面說道。
而快速小隊的指揮官,長谷川夫則是連忙點頭,“哈咿”的說道。
由於此時受到地形的限制,長谷川夫也是着急透了。他們的重武器不僅用不上,而且卻被對面樹林射來的子彈打得無處藏身。
兵工廠的入口,當初搞設計的時候,就是爲了隱秘性,所以纔將洞口弄得高寬不過三四米。而現在隱秘性先不說,就說洞口的限制,讓它成爲了快速小隊現在暫時無法逾越的鴻溝。
雖然樹林那邊的兄弟的槍法都不是吃素的,但是畢竟三八大蓋在實際上使用起來,還是又一定的時間空隙。只見還是又三三兩兩的鬼子靠近了洞口,而此時張同距離地面卻還有五六米的高度。
張同哪裡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危急,大家都在搶着時間對化成山洞口的外圍陣地進行着爭奪。只見張同在也顧不上危險,一下子從五米的高度的石壁上一躍而下,只是張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而旁邊尖尖的石頭卻恰巧劃到了張同的手臂,只見張同的左手衣袖一下子被劃拉出一個大口子,沒有多大一會,鮮血就順着手臂留了下來。
但是現在張同哪裡顧得上手上傳來的陣陣鑽心的疼痛,只見張同立馬站起身來。迅速的跑向了背對着洞口的機槍陣地。
終於張同還是搶先在鬼子的前面到達了外圍陣地。只見張同將機槍一調轉,憤怒的火焰在92式重機槍的槍口噴射了出來,而彈殼卻是嘩啦啦的往張同的旁邊掉落,復仇的子彈也是朝着洞內的鬼子射去。頓時間,山洞內的空氣更加讓人窒息。稀薄氧氣的空氣中,夾雜着濃烈的血腥味在山洞內傳了開來。而鬼子在臨死前的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卻是讓洞內的環境顯得更加的恐怖起來。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士兵倒在了洞口,鬆井直樹是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現在洞口正在瘋狂進行着掃射的機槍射手,更是讓鬆井直樹不由得大罵了起來。
“八嘎,那個山口通訊官居然會是奸細。立即組織士兵對他進行攻擊,否則等其他的支那人到了陣地後,那我們奪回陣地就更加困難了。現在給我集結起重兵,將那個假的山口通訊官給我把他打成碎肉。”鬆井直樹惡狠狠的吼道,而他現在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雖說現在張同一人在外圍攻擊相當的吃力,但是由於有張同在外面的火力支援,給其他的突擊小隊迎來了時間。沒有多大一會,其餘的小隊成員就已經都在陣地上趴了下來。只見他們紛紛是放棄了手中的湯姆森,開始用陣地上剩下的92重和歪把子對洞內的日軍掃射了起來,而其他不是射手的兄弟,則是充當起了彈藥手,儘管不是很熟練。
頓時間,外圍陣地上的火力猛了起來,壓得洞內的鬼子不敢在往前靠上一步,而如今的洞口是早已經堆滿了屍體,就連鮮血也染紅了洞口的那一小片土地。
這時,原本已經快要衝出洞口的鬼子,在強大的火力下,要麼後退,要麼趴下,或者當場死亡。霎時間,一些鬼子被擊中後所噴出的鮮血,隨之噴到了洞穴的牆壁上。而那些趴着僥倖逃過子彈射擊的鬼子,卻是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只好用同伴的屍體做爲自己的掩護。雖然是這樣的情況,但是沒有多少時間,那些還沒有能夠找到合適掩護的鬼子,紛紛都被張同他們送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去了。
可是張同他們才把那些沒有掩護的鬼子消滅乾淨,就把準星對準了那些被擊打得擡不起頭、躲在屍體後面的鬼子。而92重的強大穿透力,讓那些擡不起頭的鬼子從今以後也在擡不起頭來了。
長谷川夫一見現在的狀況,十分心疼與恐懼的大聲喊道:“帝國的勇士,堅持。我們的援軍就要到了。”爲了提升小隊的士氣,長谷川夫只好撒起了謊。
只見長谷川夫才一喊完,就快步的朝着鬆井直樹跑去。
“鬆井隊長,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吶。我的第三小隊如今只有20多人了,基本上形不成什麼戰鬥力了,所以還請鬆井隊長趕快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大本營,尋求他們的火速支援,要是丟了基地的話,我們就算是剖腹,也不足以向天皇謝罪。”長谷川夫幾乎是在用着哀求的聲音,向鬆井直樹乞求道。
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讓長谷川夫忘卻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要求起自己的隊長。而鬆井直樹如今也是憤怒到了極點,從他踏入中國的那一刻起,他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境況。而且關東軍在東北,那基本上可以算是當地的“土皇帝”,哪裡會受今天這樣的氣。就算是偶爾有幾個看他們不順眼的“蟊賊”,也是經不起他的中隊打擊的。而現在在他面前所呈現的一切,和他先前所遇到的一切恰恰相反,所以現在的鬆井簡直是快要憤怒的瘋了。
雖說鬆井直樹已經被張同給打擊的有些找不到北,但是長谷川夫的話還是起了作用,畢竟要是真的如長谷川夫那樣所說的話,他就真的是剖腹也不能彌補他的過失。想到這裡,鬆井直樹收起了他平日裡驕橫,自私的一面。他準備在洞內建立起第二道防線,欲圖將發起攻擊的張同他們,也是絞殺在洞口的這一段近20米左右的石穴內。
“命令快速小隊迅速在洞口以內的1百米的位置建立起第二道防線,以防止支那人往基地突進。另外命令第二小隊、全線防守。另外,上野一郎的一小隊也由你全權指揮。”鬆井直樹不容置疑的快速下達着新的作戰命令。
長谷川夫一聽立馬感激的看了看鬆井直樹,不管怎麼說,他的小隊算是保住了,而且鬆井直樹還把上野一郎的僥倖剩下的另外一半小隊劃撥給他,雖然現在兩個小隊加起來纔不過60人,但是長谷川夫相信,他重新指揮的第二小隊肯定能再第二道防線上將張同他們阻殺。就算張同他們不敢貿然進攻,在化成山外宿營,那麼他們就有充裕的時間等到援軍,那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和化成山外圍的日軍一起,把張同他們包了餃子。一想到這裡,長谷川夫的臉上就出現了陰險狡詐的笑容。
“小野,帶領你的人,在這裡埋下地雷。其他的人在那裡迅速的構築出陣地。第一小隊的人會協助你們的。”長谷川夫大聲的朝着自己僅剩的士兵喊道。
小隊的日軍纔開始行動,就見長谷川夫低下頭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謝謝上野君給我培養了那麼好的士兵。”長谷川夫知道,只要戰鬥結束,那第一小隊的兵員就毫無疑問的過戶到了他的名下,想到這裡,長谷川夫就十分的高興,但卻對上野一郎的死亡,沒有任何一絲感覺,儘管他們曾經在一起戰鬥過這麼多年。
只是鬆井直樹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鬼子將洞口小範圍的埋上地雷後,日軍的第二道防線也差不多構築完畢,如今他們是把布袋打開,就等着張同他們往裡鑽了。或許是他們太高看自己或者小看張同了,早在鬼子往裡退的時候,張同就下令,不許任何人員靠近洞口。所以到現在爲止,鬼子都還是一無所獲。
“趕快重新構築陣地,清點傷亡。另外派兩個班的弟兄卻弄些柴禾來,我們來給鬼子抽點我們中國特製的香菸。”張同笑着對趕過來的袁澤成說道。
袁澤成一聽,哪裡會不明白張同的意思。立馬指派了20多名兄弟上山砍樹去了,而臉上卻憂慮的看了看衣袖已經被蹭得盡是布條的張同。
“來人,把二當家的傷口處理一下。”袁澤成扭頭朝着後面喊了一下,緊接着望着張同說道:“二當家,你先下去休息,下面的事情我老袁來好了,你就瞧好了,我老袁讓他們好好的在裡面快活快活。”
聽到袁澤成的喊叫,張同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袖不僅成了布條,就連那些布條也都像是在血水裡浸過似的,滿是鮮血。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同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有了麻木的感覺。
張同不敢大意,只好讓手下的弟兄對他的傷口進行了處理,而自己則是到一旁休息去了,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日軍在裡面受不了後,他們自然會出來。
不過張同還沒有悠然多久,就一下子想起了什麼。只見他一骨碌從草皮上站了起來,快步的朝着袁澤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