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哈德爾上校站在臨時指揮所外,看着眼前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部下,眉頭微皺,目光中透着一絲急切,開口問道。
此刻的他,滿心都在牽掛着城內王室軍隊叛變這一突發狀況的處理結果。
“嗯,反抗的人都被抓了,剩下的都投降了。”部下趕忙挺直了身子,連忙解釋道,只是那臉色卻不怎麼好看,隱隱透着一絲擔憂和不安,彷彿還有什麼更糟糕的事瞞着上校。
聞言,哈德爾上校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疑惑地看着對方,心裡犯起了嘀咕,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難道是出啥事了?他心裡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又追問道:“出事了?”
“嗯。”部下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那神情就像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消息會讓長官大發雷霆一樣,可事已至此,也沒法再隱瞞了。
“到底什麼事?”哈德爾上校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也越發犀利,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心裡越發忐忑不安了。
“彈藥庫被炸了。”部下硬着頭皮,連忙說道,聲音都不自覺地有些發顫了,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彈藥庫對於此刻正在守城的德軍來說,那可是至關重要的。
什麼?彈藥庫被炸了?
同時,不辣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寸雲生想要見一見他。不辣傳達着寸雲生的意思,目光中透着一絲期待,畢竟這也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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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將這些人籠絡到手,讓他們爲自己所用,對他來說,將會得到巨大的好處,不管是訓練自己的部隊,還是在未來的作戰指揮等方面,都能有很大的助力,所以他纔會如此熱情地對待哈德爾上校,想要先打好關係,再慢慢去實現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來,既然選擇了投降,那按照國際公約,這些基本的生活保障是應當被滿足的,這也是對雙方來說都需要遵循的規則。
要知道,德軍一貫的補兵戰術是以機槍爲主,機槍那可是戰場上的“吞彈巨獸”,一開火就像流水一般消耗着彈藥,火力是足夠兇猛了,可相應地,對彈藥的需求量也是極大的。
可繼續堅守下去,又能怎樣?眼下這處境,除了全軍覆沒,怕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那城外的敵人正虎視眈眈的,就等着找機會攻城,而自己這邊卻沒了彈藥,就如同沒了牙齒的老虎,根本無力招架。
見到對方如此好說話,哈德爾上校一直緊繃着的神經不由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擔心會遭遇刁難或是不合理的對待,現在看來,情況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心裡對不辣也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沒了彈藥庫,想要守住開羅基本是不可能的,這是明擺着的事兒,根本毋庸置疑,都不用去細想就能明白其中的艱難。畢竟如今德軍士兵們身上所攜帶的那點彈藥,實在是少得可憐,就靠着這點彈藥去抵禦城外敵人的進攻,怕是連一刻鐘都無法堅持。
“其實你我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見面,寸雲生就滿臉笑容地開始講述雙方的友誼,那語氣親切得很,彷彿彼此之間一直都是關係不錯的友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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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寸雲生心裡可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盤,除了眼饞德國那些先進的工業,想着要是能從中獲取些好處,助力己方的發展,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對於德軍的這些軍官們,他也很是眼饞。畢竟德軍軍官們那都是經過嚴格訓練,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在戰場上那可是展現出了超強的軍事素養,至少在此時,這些德軍軍官絕對算得上是世界上最能打的一批人了。
“根據《日內瓦公約》,我們已經放下了武器,但貴方需要給我們準備營地,食物等等。”哈德爾上校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不辣面前,先是立正,隨後動作標準地敬了一個軍禮,一臉嚴肅且不卑不亢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結果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一陣無語。只見這些德軍雖然投降了,可隊列卻非常的整齊,士兵們一個個身姿挺拔,步伐沉穩,就像平日裡接受檢閱一樣,那精氣神兒,壓根不像是打了敗仗、要繳械投降的隊伍。
“投降吧。”哈德爾上校一臉苦澀,無奈地苦笑道,那笑容裡滿是不甘與落寞。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已無其他更好的選擇了,繼續負隅頑抗,只能讓更多的士兵白白犧牲,倒不如放下武器,還能給大家留條活路。
想到這兒,哈德爾上校只感覺腦袋一陣陣地脹痛,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心裡別提多發愁了。
“感覺他們是來閱兵的。”不辣看着眼前的隊列,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臉上滿是哭笑不得的神情。按照規定,投降的德軍需要從城內開出城外駐紮,所以看着這浩浩蕩蕩、整齊有序的德軍隊伍從城內走出來,不辣纔會產生這種錯覺,心裡想着,這些德軍還真是與衆不同,都到這時候了,還這麼注重隊列,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倔強了吧,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看着這一幕,等待着後續的交接工作。
難道真的要投降嗎?他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可又實在不甘心,畢竟堅守到現在,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要是就這麼輕易投降了,那之前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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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些該死的叛軍,他們竟然襲擊了彈藥庫,等到我們抵達的時候,已經遲了。”部下心裡也清楚這次捅的簍子實在是太大了,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上校的臉色,一邊趕忙解釋道,試圖讓長官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只是實在沒料到叛軍會來這麼一手。
沒多久,寸雲生就看到了哈德爾上校,他臉上立刻露出了友善且尊敬的神情,對於這位的到來,寸雲生給出了足夠的尊敬,言行舉止間都沒有將對方當成一位俘虜看待,就好像是在接待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一樣,熱情又客氣。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陣尖銳的呼嘯聲,那聲音劃破長空,越來越近,聽着就讓人心頭一緊。哈德爾上校臉色劇變,心裡“格登”一下,憑着多年的作戰經驗,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大口徑火炮發射時發出的聲音,而且聽這動靜,數量還不少。
現在沒了彈藥庫的補給,就好比沒了源頭的活水,僅憑身上這點彈藥,怎麼可能守得住城?
思索了好一會兒,哈德爾上校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他的內心在苦苦掙扎着,投降與堅守這兩個念頭在腦海中不停地碰撞,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對此,哈德爾上校並沒有拒絕,他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對方爲什麼要見自己,但想着既然都已經投降了,見見也無妨,說不定只是走個過場之類的,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對於這些要求,不辣自然都答應了,他心裡想着,反正這些都是合理的訴求,而且上頭也交代了要好好善待德軍,那就按規矩來唄,於是很爽快地點頭應下了。
尤其是手裡那麼多土著部隊,這些可都需要軍官來訓練。那些土著士兵雖說人數不少,但大多缺乏正規的軍事訓練,作戰素養參差不齊,紀律性也很差,要想把他們打造成能在戰場上發揮出強大戰鬥力的隊伍,沒有經驗豐富、能力過硬的軍官來進行系統訓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哈德爾上校聽到這話,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一陣眩暈襲來。這彈藥庫可就是他們的生命線啊,沒了彈藥,那些槍炮就都成了廢鐵,還拿什麼去抵擋外面虎視眈眈的敵人?難道要靠着血肉之軀去硬抗嗎?這不是開玩笑嘛,簡直就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正常來說,像彈藥庫這種軍事重地,那肯定都是重兵把守的,有層層的崗哨和嚴密的防禦措施,不可能輕易就讓人靠近的,怎麼就被叛軍給炸了?“不清楚,應該是那些叛軍僞裝成平民,趁機襲擊了彈藥庫。”部下一臉無奈地說道,說實話,他自己也確實不清楚具體情況,只能這麼推測了,當時場面一片混亂,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彈藥庫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了。
而光靠寸雲生自己手裡現有的那點人,想要完成對這麼多土著部隊的訓練,那還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了德軍這些軍官身上,想着要是能讓他們幫忙,那可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沒多久,城外的不辣就收到了德軍投降的消息,這讓他着實有些驚訝,他原本想着,德軍向來以頑強著稱,憑藉着城內的防禦工事,怎麼着也得再堅持幾天,誰知道居然這麼快就投降了,這確實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總算是投降了,這對不辣來說,也算是個好消息了。畢竟這兩天,他的部隊在攻城作戰中可是傷亡不小啊,每一次衝鋒、每一場戰鬥,都有士兵倒下,那損失的數字一直在攀升,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先崩潰的不是德軍,而是他自己的部隊了,到時候別說拿下開羅城了,能不能穩住陣腳都是個問題。好在德軍終於投降了,也算是讓這場殘酷的戰鬥畫上了一個句號。
或者說,寸雲生已經提前給他交代了,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好好善待這些德軍,可不能做出什麼違反規定、有損聲譽的事兒來。對於寸雲生的命令,不辣自然是不敢違背的,畢竟軍令如山嘛,他可不想因爲一時意氣,給自己招來麻煩。
當然了,不辣也沒有什麼想要報復的想法。
“彈藥庫不是有守軍麼?”哈德爾上校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穩,疑惑地問道。
“是。”部下們聽到命令,雖也滿心無奈,可還是齊聲應道,隨後便開始着手安排投降的相關事宜了。
這一下,讓他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瞬間就像墜入了冰窖一般,徹底死了。他心裡明白,這下可真是完蛋了,在這沒了彈藥,又面臨敵方火炮轟擊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開羅城怕是守不住了,等待他們的,恐怕就是被敵人攻破城池,然後陷入絕境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了。
聽到這話,哈德爾上校無奈地擺擺手,他現在也懶得去追究這些事了,畢竟追究責任也沒法讓彈藥庫瞬間恢復如初,而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該如何守住開羅城,在這彈藥匱乏的艱難處境下,得趕緊想辦法應對城外的敵人,這纔是當務之急,他緊皺着眉頭,開始在心裡盤算着接下來的對策了。
聽完寸雲生的話,哈德爾上校並沒有回答,而是選擇沉默了。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着一絲堅決,很顯然,他並不想給對方幹活。
在他心裡,自己身爲德軍的一員,要是由他親手去訓練一支部隊,然後讓這支隊伍回過頭來攻擊自家的部隊,這種事跟叛國又有什麼區別,這是違揹他的軍人操守和忠誠原則的,他自然不可能答應,哪怕現在已經成了俘虜,這份底線他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對此,寸雲生也不氣餒,他心裡很清楚,這種事兒哪能一下子就得到對方的應允,真要是如此容易就答應的話,他倒是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別有用心了,畢竟一個有骨氣、有原則的軍人,肯定不會輕易就轉變立場的。
“哈德爾上校,難道你認爲你們還能贏?”寸雲生思索了一番,決定先迂迴一下,換個角度來說服對方。他目光緊緊地盯着哈德爾上校,想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反應,心裡想着或許用現實的局勢來刺激一下,能讓對方改變想法。
“什麼意思?”哈德爾上校一臉不解地看着對方,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不清楚寸雲生這話裡到底藏着什麼深意,只是隱隱覺得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事兒,於是便疑惑地等着對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