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快,前進。”阪恆三郎催促着自己的步兵大隊,之前由於戰鬥的需要,他們大隊全部被調往夫子廟區域。
只不過現在華夏國的部隊已經全部撤離,他們自然也返回自己的駐地,如今整個南都的日軍都已經風聲鶴唳,因爲華夏國的不對就像是老鼠一樣攥在地下,隨時都有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
而作爲鬼子重點保護的德租界兵力實在是太少了,僅僅一千人的部隊讓鬆井十根非常的擔心。
德意志帝國是日本人的盟友之一,現在已經是三八年初了,此時的軸心國聯盟已經在慢慢的形成,日本已經想好了準備和德意志進行結盟,而德意志在幾乎所有方面的技術都比日本要強悍的多。
因此日本必須表現出友好的一面,這樣在結盟之後才能夠從德意志的手中的刀大量的技術資料。
其實鬼子後世的毒氣彈,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技術材料都來自德意志帝國,因爲德意志是世界上率先使用毒氣彈的國家,其在二戰中屠殺猶太人的時候使用的也是賭氣。
因爲這些原因,因此鬆井十根在戰鬥結束之後立即將其中一個大隊調遣返回,就是爲了防止德租界出現任何閃失。
此時的鬆井十根在內心裡已經充滿了震驚和恐懼,這場戰鬥,他們付出了足足兩萬七千人的陣亡,三千多人受傷,可以說堪比一次戰役級的戰鬥。
雖然衆多的死傷大部分都是因爲他們自己的毒氣彈,但是不管怎麼樣,也代表着他們所面對的這隻華夏國部隊戰鬥力十分強悍。、
最少在此時地面上一具具屍體可以說明,在巷戰之中他們死傷極爲慘重。
負責進行巷戰的是第十九連隊,而今十九連隊僅剩下不足三百人,就是說近乎百分之九十五的士兵陣亡在巷戰之中,同時如果不是華夏國的不對自己撤退,那麼他們所遭受的損失一定更爲強大。
“大隊長閣下,租界距離夫子廟地區那麼遠,支那人應該不可能打過來吧?”一個鬼子的基層軍官看了眼阪恆三郎出聲說道。
阪恆三郎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誰說得準,支那人就像是老鼠一樣在地下打洞,誰也不知道他的洞口究竟在什麼地方,有可能咱們的腳下就有着支那人的地道,德意志人是咱們的準盟友,因此必須要加強防範,否則一旦德意志人出現點問題,咱們就等着天皇陛下的責罰吧。【”
阪恆三郎也認爲華夏國的不對不可能打到這裡,但是他更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這裡出現問題,那麼他們就罪無可恕。
上千鬼子兵從一片片廢墟旁快速的前進,越是接近租界方向,房屋和街道保存的越加完好。
當初進攻南都的時候,因爲這些租界的存在,因此鬼子並沒有對這個方向進行猛烈的炮擊,最後華夏國不對潰退更加沒有發生讓鬼子畏懼的巷戰。
因此這裡的建築物還是非常完整的。
在德租界的外面,一大片的房屋早已經被推倒,在這裡有着一個新的軍營,正是他們的營地。
這裡駐紮着日軍的一個連隊,而且還是最爲精銳的第十三師團第六十五聯隊,這正是日本人想要將自己最爲精銳的一面表現給德意志人看,想要以此表現自己的價值。
不過當阪恆三郎帶着部隊返回的時候,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因爲在軍營內還有這一個個巡邏的日軍小隊在正常的巡邏。
“呦西,我就知道支那人根本不敢衝擊咱們軍營的。”阪恆三郎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在他看來之前之所以在華夏國手上吃了敗仗,就是因爲指揮不利,也因爲日本軍隊自己對於毒氣彈部隊太過自信,導致他們的悲劇發生。
如果不是因爲毒氣彈,鄧陽根本不可能最後殺傷如此多的鬼子部隊。
然而就在阪恆三郎他們繼續前進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在他們的四周,無數的街道院落內一個個華夏國特種部隊士兵已經用一雙雙孤狼一般的眼睛注視着他們。
“所有人做好準備。”的鄧陽的眼角閃過一絲殺機,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身處一線戰場了,不過身上的殺機更加濃厚。
一個個士兵將自己的衝鋒槍打開保險,只要前方的戰鬥聲響起,那麼他們將會立即發動猛烈的進攻。
鄧陽的雙眼注視着軍營的一座碉樓,碉樓上一個矮小的身影現在就是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
“軍座,咱們的狙擊手現在已經將他們之中的主要指揮官全部鎖定。”付東海的雙眼也看向碉樓,同時目光萬分的凌冽。
鄧陽微微的點頭,雖然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對於日軍投降的部隊鄧陽還是有着很多的防範,畢竟這不是自己民族的部隊。
雖然鄧陽對於鬼子的個性非常的瞭解,鬼子一旦從一個極端轉向另外一個極端,那麼幾乎是難以改變的。
就像是後世的日本,二戰的時候對待米國人窮兇極惡,在非律賓殘酷殺死的米國人極多。
但是當米國的小男孩在長崎來了一泡童子尿之後,鬼子的囂張氣焰一去無返,變成了米國人最爲忠實的哈巴狗。
鬆川佐太郎將腦袋上的軍帽向下壓了壓,目光中露出一絲糾結。
“指揮官閣下,咱們該怎麼做?”兩名協從軍的日本軍官注視着鬆川佐太郎。
不得不說鬆川佐太郎的統御能力還是非常強的,這些鬼子兵在他的掌控下已經對他唯命是從。
不過現在鬆川佐太郎的內心之中也在糾結着,這個時候是他以此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能夠破壞現在鄧陽的計劃,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夠阻止鄧陽將德意志人和華夏國的百姓解救出去,但是隻要能夠從鄧陽的手中將那些領事搶回來,那麼他們的罪責就會輕上不少。
幾個協從軍的軍官也在密切的注視着鬆川佐太郎的一舉一動。
不過很快鬆川佐太郎的臉色變了過來,臉上哪裡還有一點的猶豫不決,滿滿的都是冰冷,雙眼之中幾乎沒有絲毫的情感。
“命令部隊做好戰鬥準備,那兩挺重機槍給我狠狠的打,你們幾個給我帶上督戰隊,任何膽敢心存僥倖和婦人之仁的就地槍斃。”鬆川佐太郎的臉色一片猙獰。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們要做就要做的徹底,因爲首尾兩端反而會讓兩邊都不看好。
“指揮官閣下,真的要這樣做嗎?”幾個協從軍的指揮官紛紛露出一絲糾結,他們畢竟以前都是日本軍隊的士兵,在之前地道中作戰的時候,幾乎是被華夏國不對用槍口裹挾着進行戰鬥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們有了一定的自主權,只要他們反戈一擊,即便他們沒有辦法對鄧陽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能夠安全的返回日軍之中。
他們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指揮官爲什麼會拒絕這樣的提議,因此一個個紛紛都看向鬆川佐太郎,他們現在都處在糾結的時期,需要鬆川佐太郎的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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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川佐太郎看到身邊幾個士兵的表情,不由的露出一絲冷笑。
他指着自己的額頭出聲說道:“雖然咱們這次反戈一擊,或許會將鄧將軍的計劃打亂,解救了這支部隊,但是咱們腦袋上的刻字代表着咱們都是投降過的叛徒,就算鬆井十根將軍饒我門一命,那麼你們覺得咱們回到國內之後會有着什麼下場那?”
這!
所有的脅從軍軍官紛紛露出沉思,隨後一個個面露驚恐,因爲他們知道即便他們立下天大的功勞,只要回到日本,那麼立即就會被活生生的燒死,即便不被害死一輩子也別想擡起頭見人。
“八嘎,殺吧,或許我們終有一天能夠一路殺回九州。”一個指揮官臉色變得冷漠和猙獰,隨後一甩手轉身離去,他帶着自己的督戰隊已經準備戰鬥了。
其他一個個鬼子的指揮官也立即後退,他們這個時候已經無從選擇。
“八嘎,做好準備。”一個個協從軍的軍官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對於他們來說,這些士兵的死活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現在只想要讓自己活得更舒服一點。
因爲他們是軍官,如果回到日軍之中,那麼普通士兵還能夠被當做炮灰使用,但是他們一個個百分百的死無葬身之地。
一隊隊的協從軍隱藏在鬼子的營地之內,有的投降鬼子兵甚至雙手都在發抖,他們之前的戰鬥或許還能夠說是被強迫的,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這一槍打起來,那麼立即他們就會成爲日本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後根本別指望回到日本了。
但是面對身後一個個臉色猙獰的指揮官,這些鬼子還是不得不拿起自己的武器,因爲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
阪恆三郎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營地內的不同,帶着手下的部隊繼續前進,鄧陽他們的雙眼也正死死的盯住鬆川佐太郎,現在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這區區千人的鬼子大隊,因爲他手中的特種部隊人數就高達一千五百人,同時在暗地還有着足夠的兵力隱藏,一旦鬆川佐太郎有着任何一絲異動,那麼鄧陽就將他們全部殲滅。
不過就在鄧陽他們緊張等待的時候,在碉樓上的鬆川佐太郎卻眉頭一皺,緊接着一頭冷汗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