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怒髮衝冠的陸儀鳳潑了一盆開水,燙得底下幾個狗腿子哇哇亂叫,打狗要開主人,一身身穿藍色格子西裝,紅色領帶油頭粉面的青年一揮手道:“給我衝進去,老子今天就要上了這三個臭娘們,玩死這三個爛貨!”
一旁一個叼着雪茄的矮個撇了下嘴道:“林少,當年黃某人在南京相對林淑傑下手,結果死了十幾個人,自己也差點搭進去,高飛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咱們平日無聊拿美女扯個樂子就算了,破門入戶強姦?輪姦?這可是大事,林淑傑、陸儀鳳可是軍統戴笠的人,秦婉儀也是軍統交代照看的!”
姓林的一撇嘴道:“姓高的一個小小的少校,咱們玩他的女人他應該感到榮幸,沒讓他幫老子推腰就不錯了,出了事能怎麼樣?家抽不可外揚他不清楚?吃虧的是他高飛的女人,他好意思滿世界去喊?就算再退一步,陪他錢好了,大不了爺們去美利堅,不在國內了,還能把爺怎麼樣?”
“你是誰的爺?”一個陰冷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戰,高飛身上的煞氣可是來自撕殺的亡靈,如同屠夫身上的煞氣讓豬害怕一般,高飛身上的煞氣是殺人殺出來的,尋常人一看就感覺發愣渾身不舒服。
高飛腳下的軍靴踩在青石板地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姓林的油頭粉面的青年強作鎮靜道:“我就是林家生!你是什麼玩意?”
有些心虛的林家生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保鏢和狗腿子,林家生就算再笨也能猜得出這帶着五名全副武裝士兵,身穿迷彩服腰佩醒獅勳刀的傢伙是誰了,少校不稀奇,稀奇的是這柄整個□□只有兩把的醒獅勳刀,因爲這刀的造型實在太特殊了,看過報紙的人哪怕記不住高飛的模樣,也會記得這柄華美異常的醒獅勳刀。
當林家生再次回頭之際,卻驚異的發現他的保鏢與狗腿子們全部手抱着頭無聲無息的爬在地上,與其同來的黃公子與曲公子,以及三名保鏢都在血泊中抽搐着,他們的喉嚨都被人十分有分寸的切開了,而肩膀也卸下了,目的就是讓他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流血而死,地面上腥臊的液體橫流。
實際上高飛沒下格殺令,但是他的警衛一半是陸儀鳳的手下,都是與他之前喝過血酒的兄弟,高飛是英雄,有是衆人的偶像、長官,所以沒人好意思稱大,於是高飛成了當仁不讓的老大,侮辱大嫂還不致死?下面的弟兄們只能說殺死他們的手段太仁慈了,如果有時間就用鐵棍穿起來用炭火煨烤!
高飛根本不關係什麼少爺的死活,因爲在他的意識中,他還處於戰爭狀態之中,對於人命高飛根本就不屑一顧,實際上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是需要時間去適應的,歷史上對越反擊戰之後,攻克者陰山英雄團的一名副連長逛街,被人踩了一下腳,對方出言不遜,結果這位副連長當街開槍將其射殺,然後在距離不足五公尺的地方吃了碗麪,等公安前來。
這是潛意識下形成的一種戰時緊張,知道殺人不對,殺人反法,但是從慘烈的戰場上下來,對於生命的藐視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人,高飛與他的部隊中的很多人都處在這種情況之中,阻擊戰中與日軍的五次大規模的肉搏雖然殺出了中國軍人的威風和血性,但是也讓很多人的精神壓力超出了負載。
高飛坐在吉普車上,林家生跪在他面前,高飛望了一眼陽臺上的林淑傑、陸儀鳳、秦婉儀,微微一笑,高飛的微笑讓三個女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似乎好像她們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般?高飛視人命如草芥的行徑林淑傑知道,高飛的潛意識可能還停留在戰爭狀態之中,所以現在對高飛說什麼也沒有用,更何況被人欺負上門也是一肚子的怨氣和委屈,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英雄蓋世,爲自己赴湯蹈火?
高飛把玩着一柄亞光的戰術刀,自顧削着指甲道:“說吧!誰讓你來的,誰告訴你的地方,還有誰來過?”
林家生目瞪口呆道:“你知道你殺死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高飛不屑道:“我從來不跟死人廢話,在廢話就殺你全家,給老子寫!”
林家生哆哆嗦嗦的開始在筆記本上寫着自白書,這時,二輛黑色別克車急剎車停在了不遠處,一卡車的憲兵與一卡車的□□跳下卡車,但是在路口的地方就不動了,一輛開得過快的三輪摩直接衝出了路邊,因爲在路的正中央停着一輛德制的灰色一型戰車,戰車炮塔上安裝了一門改裝過的福特洛二十毫米八十倍口徑的機關炮。
一個胖得差點出不了車門掛着警督銜的大胖子一路掉頭哈腰來到高飛面前,一地的血腥讓其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方震東,重慶□□總局副局長,說起來是一個威風八面的差事,實際上重慶□□總局現在有二十七個副局長,即便二十七個副局長,每天也是忙得腳打後腦勺,青山別墅區最裡面的一間不起眼的小別墅的事情軍統方面關照過,但是去惹事的都是□□總局惹不起的,今天聽說這幫遊手好閒的傢伙被整治了,方震東還打算下午去吃個鍋子慶祝一下,不過眼下他可沒吃鍋子的心情了。
十幾具屍體被丟上卡車,十幾名士兵在清理地上的血跡,剩下的保鏢與頭腿子一個接一個的被割喉處決,方震東看得心驚膽戰,在此之前高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個認識大人物的小少校而已!
但是,現在高飛這個名字對於方震東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裡面爬上來的魔鬼,殺人就如同割草一般,面無表情,甚至都不看自己一樣?橫行重慶連蔣委員長聽說都要頭疼的二世祖們就如同一條死狗一般,屍體被丟在卡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