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信誓旦旦的告訴郭邴勳、彭定傑,他一定會帶他們和所有的弟兄們出去,離開這個魔窟。但幾天的仔細觀察下來,卻總是找不到在不引起驚動的情況之下解決掉看守的辦法。
除了放風之外,牢門似乎永遠都是關閉着得。而牢門上那扇小窗戶,除了在送飯與看守檢查牢房內情況的時候,也是永遠都關閉的。楊震別說摸清楚日軍看守的詳細情況,就是牢門外日軍有幾個看守他都不清楚。
在摸不清楚情況的情況之下,楊震是萬萬不敢輕易下決心的。楊震知道他一旦決心下定,便關係着數百條人命的安危。從軍多年,楊震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般無助過。
沒有多年配合,之間早已經形成心有靈犀的戰友的協助。除了少量自己在後世所瞭解的情況之外,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自己在後世的時候固然知道整個這支惡魔部隊的大致佈局,但其他的也是目前對自己最關鍵的看守情況一類信息卻是因爲本身資料便語焉不詳,而所知寥寥無幾。
就在楊震一籌莫展,幾乎都要失去了冷靜準備模仿自己在後世資料上看到的那次暴動一樣,強行行動的時候,一件突然發生的事情,一個意外的訪客卻是讓這件事情有了轉機。
只是讓楊震感覺到遊戲誒啼笑皆非的是,給整件事情帶來轉機的居然是一個日本人。不僅是日本人,而且還是一個身份絕對不低,讓即便是一向專橫跋扈,在這支惡魔部隊說一不二的石井四郎也要忌諱三分的日本人。
一天夜裡,剛剛吃過晚飯,就在楊震一邊用手指在地上虛擬的畫着自己所知的這個日軍細菌戰部隊基地的草圖,一邊在腦海中琢磨辦法的時候,牢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日軍中佐帶着兩個衛兵突然進了楊震的牢房。看着進來的日軍中佐,楊震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難道小鬼子忍不住要提前動手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鬼子的中佐並沒有拉出去任何一個人,而是坐在衛兵恭恭敬敬的搬進來的椅子上仔細的打量着楊震。不知道眼前這個個子雖沒有石井四郎高,但個子也大約一米七三的高度,在普遍矮小的日本人也算不矮的日軍中佐究竟想做什麼的楊震被他打量的直發毛。心中暗自猜測不會是這個鬼子看中自己,想先拿自己開刀吧?
這個日軍中佐打量了半晌之後才道:“你叫楊震?是滿洲出身?在北平大學讀過書?”他這兩句話說的是中文,而且是一口字正腔圓京片子,沒有一絲外國人說中國話時的彆扭勁。
對於他的問話,雖摸不清楚他的真實意圖,但兩世爲人皆在仔細小鬼子身上吃了大虧的楊震卻是不想與其過多的交談,對於這個日軍中佐的問話,他只是淡淡的應付道:“你們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我的資料不是都在你們手中掌握着嗎?”
對於楊震的不禮貌行爲,這個日軍中佐卻是顯得並不在意。
“日本雖是我的故土,但中國卻是我生活時間最長的地方。雖說我在滿洲度過的時間比較多一些,但是在北平卻是度過了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五年。這五年中,北平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北平雄偉的城牆,無數美奐絕倫充滿着濃重的東方藝術氣息的古典建築,大量氣勢恢宏的皇家建築,無一不是藝術上的精品。可以說這一個北平城,卻濃縮了你們中國五千年的文明史,這讓我非常的着迷。還有那別具風味的北平小吃,也很讓我着迷。”
“只要你們一天不徹底的退出中國,我們就會一天戰鬥不息。一年打不勝,就十年。十年打不勝,就一百年。我們中國雖是弱國,但也是大國。你們日本,雖現在是強國,但也是小國。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你們能堅持到最後,還是我們能堅持到最後。”
“縱然是敵衆我寡、實力懸殊,縱然是身陷重圍,但我們在任何情況之下都敢於戰鬥到最後一個人。無論你們再強大,武器裝備再精良,我們依舊會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你們不要小看了中國人維護民族尊嚴,主權完整的決心。”
“我相信只要我們不低下我們的頭顱,保持哪怕是隻剩最後一個人也要戰鬥到底的精神,這最後的勝利終將會屬於我們,屬於中國人民。如果到那天你我都還活着的話,我想你會爲今天你們所做的一切後悔的。”
楊震這些鐵骨錚錚的話,弄得這位不知道來做什麼得日軍中佐面上略帶着一絲尷尬。不過楊震到底還是小瞧了日本人臉皮厚的程度。在他臉上楊震這些話所帶來的尷尬只是一掃而過。
而在短暫的尷尬過後,他語氣中又帶着一絲惡毒,一絲嘲弄的道:“也許你的預言會實現,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屬於你們所謂的中國人民。只可惜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可能你是永遠見不到了。”
說罷,他改口用日語道:“這裡的所有設施即將建成,而你包括這裡你們所有的人都將會用你的身體爲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聖戰做出貢獻。到時候我會親手解剖了你。”
“知道我今兒爲什麼來看你嗎?就是因爲你長的與我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我是獨生子,我還會以爲你是我那花心的父親留在中國的野種。”
“解剖你就像是解剖我自己一樣。到時候我會將你所有的內臟都製作成爲標本,只供我一人欣賞的標本。因爲看着你的內臟,我就像是看到我自己的內臟一樣。這會帶給我無窮的快感的。”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又道:“你知道爲什麼素來沒有養活廢物的大日本皇軍到現在還要留着你們嗎?因爲這裡焚燒你們這些馬路大的焚屍爐還沒有最後的建成,一些實驗設備還正在最後的安裝。等這些統統結束之後,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你們都將爲我們大日本帝國做出貢獻。而你將會是我第一個解剖的對象。哈哈哈哈哈。”
看着這個有些歇斯底里的日軍中佐,楊震選擇了沉默,並沒有迴應他。因爲楊震知道,自己現在“不懂得”日語。他後面說的這些日本話,自己聽不懂。
得意了一陣子,這個日軍中佐看着對他的話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樣子的楊震,又改回漢語道:“這幾天我會天天來看你的,因爲越看你我會越期待那一天。你不要有任何逃跑的企圖,這裡沒有人能逃的出去的。”
說罷,他又改回日語道:“這裡每個樓層都兩名久經訓練,遠非你們薄弱的中國軍隊可以相比的大日本皇軍守衛。除了大日本皇軍的精銳,這裡還有經過特別訓練的看守。而爲了保證看守士兵的周圍的,每隔三小時,都會換班。他們對任何異動的分子都會不經警告開槍擊斃。”
“而這裡的每一道高牆上都連有高壓電,就算你有幸擺脫看守,但也無法逃離這裡。這裡的高壓電會將每一個試圖逃跑的人變成你們中國的小吃燒雞一樣外焦裡嫩。”
說道這裡,他揚了揚手,後面一個日軍士兵將一個包袱扔給楊震。看到丟過去的包袱,他得意向着楊震笑道:“想不想知道我剛剛在說什麼?看在你與我長的如此相似的地方,我給你送一點你恐怕從未吃過的東西。你需養的膘肥體壯,纔會達到我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