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農，出什麼事情了，這麼着急。是不是日本人又看上了我們哪個地方，準備發動一場新的攻勢！”看到戴笠，老蔣儘管非常疲憊，但還是一臉無奈回答。
抗戰已經一年多時間了，儘管政府軍拖住了日軍的進攻步伐。但因爲一直都是被動防守，沒有什麼能夠拿的出手的戰功。
而活動在華北的八路軍卻一次又一次把成建制的鬼子給全殲。
作爲統帥，風頭都被八路軍搶走了，老蔣心裡肯定會不舒服。而且也非常無奈，對手下將領的無奈，爲什麼他們都是中國軍人，而且裝備還要比八路軍好，但爲什麼就不能像八路軍那樣打一場像樣的殲滅戰，也讓自己露露臉，鼓舞一下部隊的抗戰士氣。
作爲學生，老蔣的心腹，戴笠很清楚老蔣此時此刻的想法。
眉頭一皺回答：“校長，跟日本人沒有關係。學生過來是因爲八路軍的事？”
“八路軍，他們能有什麼事情，難道他們又全殲日本人一個大隊，向政府報捷要軍費來了！娘希匹，政府的軍費連中央軍都不夠，哪裡有錢給他們。再有這種事不要來找我，直接去軍政部，讓軍政部給八路軍發勳章。只要不給錢，不給裝備，不給編制，再多的勳章我都不在乎！”
戴笠趕緊搖頭回答：“不是，校長，八路軍沒有打勝仗。是我們情報人員從秘密渠道獲得的有關八路軍的一些秘密，學生認爲非常重要，甚至威脅到政府安全，纔過來報告！”
“娘希匹，不是跟你說過，現在是統一戰線，共同抗日的時候嗎？對八路軍的情報收集暫時停一停，免得引起誤會，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老蔣的眉頭一皺，非常不滿罵道。
老蔣一開始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雖然不是真心話，但不得不說。
八路軍這段時間的戰果實在是太耀人了，很多人都開始關注八路軍。如果自己在這時候搞小動作，肯定會引起國內很多人的不滿。
人言可畏，老蔣雖然不怕，但一些最起碼的顧忌還是有的。
戴笠趕緊解釋道：“校長息怒，事情一開始並不是學生引起的。是八路軍和日本人的一場情報暗戰讓學生意識到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然後才命令華北境內的情報網進行偵查，最後，竟然真的查到一些消息，完全可以用觸目驚心這四個字來形容！”
“額？”老蔣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一臉疑惑反問道：“具體什麼情報！”
“根據偵查，日軍華北方面軍在八路軍手裡忽然損失了好幾個步兵中隊，八路軍作戰風格一改平時打三槍就拼刺刀的作風，盡情用火力殺傷日軍，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校長知道，土八路連槍都達不到一人一條，更不用說彈藥充足了！”
“日本人也知道這個道理，然後馬上動員情報機構查清楚原因，最後竟然查到八路軍已經建立起一個兵工廠，八路軍戰場消耗的彈藥都是這個兵工廠出產的。”
“因爲兵工廠是八路軍重點保密單位，現在日本人還沒有查到兵工廠的具體位置和產能！因爲我們介入時間太短，我們也沒有查到相關的情報！”
“查，一定要查清楚！”老蔣臉色一沉，想沒想就做出決定。
之所以放任八路軍在華北打鬼子，老蔣倚仗的就是八路軍沒有武器彈藥補充，在華北同日軍死磕的話，早晚都會被幹死。
可一旦八路軍有了自己的兵工廠，武器彈藥充足的八路軍就不那麼容易被日軍消滅了。
不進不會被消滅，以老蔣對八路軍的瞭解，他們藉助華北華北廣大區域和龐大的人口基數發展壯大都有可能。
老蔣雖然是國民政府統帥，不想因爲破壞統一戰線而被千夫所指。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八路軍這個老對手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觸碰到自己底線！
戴笠長鬆一口氣，趕緊回答：“請校長放心，學生已經安排下去了。關鍵時刻，我們還可以動用安插在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高級情報員。”
“嗯！”老蔣臉上的沉重表情終於輕鬆不少。
但還是不解氣罵道：“娘希匹，讓八路軍到華北去打日本人，他們竟然暗中擴充自己實力，連兵工廠都建起來了，實在是太狡猾了！”
“雨農，找到八路軍兵工廠，然後想辦法告訴日本人。”
“就算我們想要端掉八路軍兵工廠，斷掉八路軍武器彈藥淶源，也不能自己做！”
說到這裡，老蔣臉上慢慢露出一抹冷笑。
戴笠心領會神回答：“學生明白，校長你是想借刀殺人，學生一定辦好！”
然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
“幾天前，日軍一個重兵防守的鐵礦被土八路攻佔了，一千多個日本人全部被打死。根據情報顯示，八路軍在進攻中用了重炮，而且還不止一門！”
“日本人在鐵礦周圍修建了大量永久性火力點，除非重炮，否則決不能摧毀它們！”
“所以，日本人推斷，八路軍至少裝備了一個營的重炮，甚至一個團都有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八路軍組建兵工廠，我相信。他們當初在蘇區，有過組建兵工廠的經驗。”老蔣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反駁道。
“但是，組建重炮羣這件事，我絕對不相信！”
“娘希匹，日本人傻了嗎，竟然相信八路軍裝備有重炮，而且還是重炮羣！”
戴笠堅持道：“可是，校長，日本人手裡有證據證明八路軍的確擁有一個重炮羣。不然，他們也不會不顧情報網暴露而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重炮羣。”
“還有，這幾天日本人的飛機一直在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搜尋什麼，我猜想肯定是爲了這個重炮羣！”
“怎麼可能，我們背後站着整個國民政府，才組建了兩個重炮團。裝備低劣，連步槍都達不到一人一條的土八路竟然也裝備了重炮羣！這怎麼可能！”老蔣臉上還是一副不相信的震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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