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幸雄說的這些岡村寧次又怎麼能不清楚,但是相比而言,岡村還是很看得開的,只見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笠原君不要太執着,隨着戰爭的擴大以及部隊的快速擴編,部隊戰鬥力下降是必然的結果,沒必要爲這種事情憂傷。(.??.)那支土八路雖然突破了第十師團直接用於進攻的部隊,但是在這外圍還有更大的一個包圍圈,植田君做事是滴水不漏,連我都佩服萬分,這次土八路恐怕是插翅難飛了!”
岡村寧次話音剛落,門外再次響起參謀官的聲音:“報告!”
“進來!”
“司令官閣下,這是根本博少將發來的電報,請您過目!”
岡村寧次接過電文看了看,笑着說道:“喲西,給前線的根本博將軍回電,讓他們再接再厲,爭取將冀南的土八路全部消滅掉,至於那些土匪能收復儘量收服,以補充皇協軍!”
“哈伊!”
“司令官閣下,難道是侍衛長下那邊有好消息了?”看到岡村寧次笑得如此開心,笠原幸雄急忙問道。
“呵呵呵,笠原君還是自己看吧!”說完岡村寧次將手中的電報遞給了笠原幸雄。
看完電報之後,笠原幸雄也忍不住笑道:“喲西,侍衛長閣下不愧是帝國名將,竟然能在區區一個晚上取得殲敵1600餘人,擊潰土八路兩個團的輝煌戰績,着實不易!”
“笠原君,我們一定要相信皇軍,小小的挫折不會擊垮大日本皇軍的,現階段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整肅軍紀大練兵,就利用治安區內的土八路和那些小股的反抗勢力練兵,用不了半年,方面軍的戰鬥力就能有質的提升。”
“哈伊西!”
冀南.南宮縣.劉家寨。
在日軍包圍了津浦支隊的總指揮部之後,另一路大軍也對津浦支隊第二團的團部進行了包圍,幸好二團雖然大部分部隊陷入了日軍的包圍圈,但是日軍的這個包圍圈還很大,暫時他們還有掙扎的空間。
而且從外圍傳回來的消息稱,日軍這次掃蕩的兵力也不多。只有一個混成旅團和兩個僞軍旅,總兵力不到一萬人。而津浦支隊兩個團也有正規部隊就有五千多人,另外還有五千多地方部隊可供調用,此外這些地方部隊距離二團的駐地也都不遠,一旦一旅遭到日軍的圍攻,那麼他們肯定會派兵救援的,裡應外合之下應該可以安全突圍。
不過,對於附近一帶的老百姓來說,苦難纔開始。由於日軍來的十分突然,所以絕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沒有時間轉移,於是慘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在根本博的命令下,所有的日軍兵分三路,每路一個步兵大隊外加一個騎兵大隊以及少量的輕戰車,另外配以一個僞軍步兵旅。而他自己則是指揮由一個步兵隊、一個騎兵大隊以及15輛輕戰車組成的混編大隊居中策應。
聽聞前方的部隊已經將支那八路軍的外圍部隊擊潰,除了少量的部隊逃走以外,絕大多數部隊都被包圍在了南宮、衡水之間方圓不足百里的範圍之內了。高興之餘根本博立即給前線的幾個大隊長打電話,命令攻擊部隊務必儘快收縮包圍圈,兩天內將包圍圈內的支那軍隊全部趕到一起,然後聚而殲之,爲天皇陛下效忠,爲數以萬計的皇軍官兵報仇雪恨!
根本博在電話意味深長地說:“攻入土八路防區的部隊,一律重賞,放假三天!”
根本博這個命令就像是打開了鎖着魔鬼的鎖鏈,3月19日晨,日軍第三十七聯隊一大隊第三中隊日軍攻入鬥虎屯,這裡原是八路軍山青浦支隊一團指揮部所在地。
昨天晚上日軍一個步兵大隊穿過多道警戒線突然兵臨鬥虎屯,向駐紮在屯裡的八路軍發動了進攻。由於事發突然。一團團部的一個步兵營和一個警衛營以及大批的直屬機關被困在了鬥虎屯,同時被困在鬥虎屯的還有屯裡的一千兩百多名當地老百姓。
經過一天一夜的艱苦戰鬥,在付出五百多傷亡之後,一團團部連同被包圍的直屬機關終於衝破了日軍的包圍圈,向北突圍。但是屯裡的老百姓卻沒有那麼幸運,雖然有一小部分隨着部隊衝了出去,但是絕大多數的老百姓卻被日軍困在了屯裡。
凌晨5點多,隨着自願殿後的兩百多名八路軍傷員全部戰死,日軍終於佔領了鬥虎屯,隨後大批日軍蜂捅而入。
日軍先頭部隊很快追上了向北逃跑的大批國難民,殺紅了眼的日本士兵如臨大敵,立即以機槍、步槍向着手無寸鐵的國難民瘋狂掃射,數百無辜的國老百姓紛紛撲倒在血泊之。法西斯士兵獰笑着,歡呼他們又一次用國百姓的鮮血染紅了大日本皇軍的勝利捷報。
很快鬥虎屯的街上就在也看不到活着的中國人了,地上到處都是倒在血泊的普通老百姓,有的已經死透了,有的則是還在痛苦的呻吟,但是野蠻的日軍不會給他們任何一點僥倖生還的機會,不管是已經死了的還是將死未死之人,統統被日本士兵補刀。一時間,諾大個鬥虎屯頓時成了人間煉獄。
按照慣例,每攻佔一地,日軍立即分成若干個小分隊對佔領區進行“掃蕩”,肅清殘敵,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佔領鬥虎屯的日軍以班組爲單位對鬥虎屯展開了掃蕩,隨着掃蕩的進行,血腥屠殺也就像瘟疫一樣蔓延到整個鬥虎屯。
王家是鬥虎屯有名的大地主,王府當然也是鬥虎屯最大最豪華的府邸,這裡住着王老員外以及5個孫子4個孫女,加上護院和下人丫鬟共計38口人。隨着日軍攻佔鬥虎屯,死神也張着魔爪向他們撲去。
上午8點,“嗵、嗵、嗵”的打門聲嚇得這家人東躲西藏。這是日軍的掃蕩部隊,素以屠殺國老百姓彪悍、兇殘而聞名,此番自然又是他們大顯身手的絕好時機了。
兩個護院的僕人麻着膽子前來開門,門剛開,日軍小隊長揚手啪的一槍,一個護院青年應聲倒地,他抽搐着極力掙扎,想坐起來叫府裡的人趕快逃跑,但已經無法喊出聲了,**幾下,終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另一個被嚇呆了的護院顧不上地上抽搐的同伴,急忙轉身向後院跑去,但是還沒有跑出十步就被日軍打成了篩子。
日軍小隊長隨之飛起一腳,將擋在前面的王府護院的屍體踢了個轉身,嘴裡嚷叫着:“中國兵死了死了的!”
日軍的任務是掃蕩八路殘兵,但士兵和百姓並沒有嚴格的區別界線,即便有,又有誰來監督和檢查?日軍是勝利者,只要高興,自然可以把戰敗國的任何一個人作爲奴隸任意宰殺,即使是年過花甲的老人或者嗷嗷待哺的嬰兒。
很快十幾個日本士兵便衝到了後院,幾個大着膽子拿着大刀長矛前來阻止日軍士兵的護院很快就變成了屍體。隨後,日本兵又將手的刺刀刷地一齊對準了王府負責澆花的老李頭,一邊獰笑着嘰裡哇啦地亂叫:“花姑娘的有沒有?”
老人渾身顫抖着,出於本能頻頻地搖頭。狂叫的日軍騰地一下幾把刺刀一齊捅了過去,老人身上頓時出現幾個血窟窿,慘叫着立即倒下去,日軍士兵隨即像餓狼般衝進後院的房間。
房間裡,一位40多歲的母親懷抱着一歲的嬰兒,正驚惶地坐在牀沿上。她無法躲藏,或者說不願躲藏,爲了保護膝下的幾個女兒,她願意獨自承擔即將到來的一切苦難。日本士兵餓狼般地撲了上去,一邊狂喜地喊叫着:“花姑娘的大大的有!”
一歲的女孩被嚇哭了,純淨的眸子第一次流露出驚駭和恐懼,緊緊地躲在母親的懷抱之。此時,只有母親的懷抱纔是她唯一安全的處所。
一個日軍士兵走過來,猛地從母親懷奪過嬰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母親心疼極了,瘋狂地撲向嬰兒,但是她的手腳都被日本士兵抓住,動彈不得。幾個獸兵轉過身子,對着啼哭的嬰兒猛刺一刀,然後挑起嬰兒往堂屋猛地一摜。
母親揪心地喊叫着,淚如泉涌,但是她的聲音也愈來愈小,漸漸變成了痛苦的呻吟,因爲一個日本獸兵已經壓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