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的心中,明白的很,劉根生的那一個眼神,其中蘊含的含義,完全就是無奈和抱歉。
從這一個眼神之中,白起就明白了,劉根生兄弟兩人身上有故事。
劉根生的弟弟還好說,渴望力量,想用槍支,來改變自身的命運,但是,他的哥哥劉根生,不願意,不同意。
從這一點上,白起就看出,劉根生的心中,有枷鎖,這個枷鎖在牢牢的捆綁着他。
就是因爲這個枷鎖的存在,劉根生纔不同意弟弟的決定,並且給了白起一個無奈的眼神。
白起的心中清楚,如果是不將劉根生心中的枷鎖,給打開的話,劉根生兄弟兩人,是不會加入殺神小隊的。
“呵呵!”
想到這種情況的白起,微微一笑,別看現在劉根生不同意,只要是他將劉根生心中的枷鎖給打開,那麼,劉根生兄弟兩人,肯定會死心塌地的加入他的殺神小隊之中,跟着白起上陣殺鬼子。
“黃叔,我需要劉家莊、周家寨等附近幾個莊子的資料,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白起轉過身,看着身旁的黃大生,笑着說道。
他現在,一定要將這幾個村子,徹底的摸清楚,特別是劉家莊,只要是將這幾個村子中,錯綜複雜的關係給摸清楚,那之後的事情,就好做了。
殺人,白起從來不會手軟,殺惡人,白起更加的不會手軟,他會直接舉起手中的屠刀,將惡人誅殺。
“好,進院子,屋內聊。”
黃大生聽到白起的話,直接道:“大牛,你們將這些米食擡到倉庫之中去。”
“嗯!”
黃承稷三人,聽到黃大生的話,起身架起地上的筐子,便想着倉庫走去。
而白起和黃大生,則是向着內院走去,黃大生對於附近的幾個村子,還算是瞭解,所以,他能給白起分析分析幾個莊子之中的聯繫。
劉根生扛着弟弟走出黃家大院之後,步伐堅定的向着村外走去。
“根壯,不要怪哥哥,哥哥答應了父親和母親,一定要照顧好你和爺爺,絕對不會讓你往火坑裡面跳,報仇的事情,交給哥哥就行了。”
一邊走,劉根生一邊低喃道,就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但是,隨着劉根生說出報仇兩個字,瞬間,他的眼神深處,便浮現出了濃烈的殺機。
實際上,聽到白起的話之後,劉根生也想直接就答應下來,但是,他不敢。
他會功夫,他的弟弟也會功夫,甚至,他家傳的,就是功夫。
但,就是因爲會功夫,他的父母雙親,全部都死了,就是因爲會功夫,他的爺爺,每天都要受到那羣畜生的折磨。
對於白起的話,劉根生不敢答應,因爲他的心中明白,想要殺死他的仇人,白起的資格不夠,人太少,槍太少。
他的仇人,可是這十里八鄉之中,最殘暴的存在,他不想將白起拉進來,牽連到白起和黃大生。
特別是黃大生,因爲在劉根生的心中,黃大生是一個好人。
所以,對於白起的條件,劉根生毫不猶豫的就直接拒絕了。
很快,兩兄弟的身影,越走越遠,消失在了黃家莊之中。
隨着時間的流逝,日頭已到中午,沒有吃飯,白起就帶着黃承稷三人,在黃家莊皺了出來。
此時白起的臉上,全部都是不屑和憤怒之色,他沒有想到,小鬼子就夠殘忍的了,但是,在黃大生的話中,周家寨之中的人,比小鬼子還要殘忍。
這個時候,白起的心中,已經被濃烈的殺機,所充滿,他殺神小隊的下一步計劃,白起已經在心中定下。
奪縣城、滅周家寨,他要還東江父老鄉親,一個朗朗的晴天。
“回營!”
出來黃家莊之後,白起帶着黃承稷三人,直接就進入了山林之內,向着營地之中趕去。
…………
劉家莊。
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趕路,劉根生扛着弟弟,回到了劉家莊之內。
進入劉家莊之後,劉根生就這樣低着頭,向着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而在街道上的劉家莊村民們,看到扛着自己弟弟的劉根生之中,全部都苦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的疼惜之色。
對於劉根生一家的命運,村民們既憤怒又可憐,但是,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地主大老爺,劉文孝的手段,實在是太狠了,甚至,他們平時的時候,都不敢幫助劉根生,恐怕受到劉文孝的報復。
就這樣,劉根生扛着自己昏迷的弟弟,向着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根生哥!”
這時,在旁邊的一個十分破舊的院子之中,出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這個少年臉上髒兮兮的,很瘦弱,身上穿的十分破爛,就好像是一個小乞丐一樣。
“嗯!”
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劉根生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笑意。
“諾,鐵蛋,將這些大洋,給叔叔大爺們送去,晚上你到我家,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劉根生在口袋之中,掏出了賣米食,換來的大洋,遞給了眼前的鐵蛋。
聽到劉根生說給自己弄好吃的,瘦弱的鐵蛋,頓時就笑了,他將大洋接過之後,笑着轉身,向着村內走去。
看着離去的鐵蛋,劉根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實際上,他賣出的米食,是爲村內的百姓們賣的,這一切,都是地主劉文孝害的,劉根生只有這樣偷偷的將米食帶出莊子去賣,只有這樣,才能賣一個公平的價錢。
至於大街上的村民,不敢和劉根生交流說話,這也是害怕劉文孝。
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劉家莊的村民們,纔敢前往劉根生的家中,想劉根生表示感謝,當然,這也是偷偷的。
村民們的心中清楚,如果他們光明正大的前往劉根生的家,第二天,肯定會被活活的打斷腿。
不大一會,劉根生就來到了自己家的破院子之中,進入院子,劉更生扛着自己的弟弟,徑直向着房間之內走去,來到房間之後,劉根生將弟弟放在破舊的木牀上面,爲弟弟蓋上被子之後,便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房間的劉根生,臉色立即變了,他憨厚的臉上,憨厚之色完全消失不見,替代的,是猙獰的臉色,濃烈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