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組織的這場所謂的授勳儀式,上午八點正式開始,劉洪裝扮成松山太郎,帶着兩個跟班早早的來到了縣中學。
學校內張燈結綵,鼓樂喧天,熱鬧非凡。鬼子憲兵已經將學校包圍了起來,實行戒嚴,不斷有人來到會場。
一大羣鬼子憲兵守在門口,對出入之人進行盤查。
劉洪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笑着說道:“還搜身呀!我需要搜查嗎?”
一名鬼子曹長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松山君,沒想到你這個酒鬼來的倒是挺早。”
劉洪嘿嘿笑着說道:“這麼盛大的典禮,怎麼能少了我松山太郎呢。”
那鬼子曹長上下打量了一眼松山,隨口說道:“你的刀不能帶進去。”
劉洪連忙說道:“那不行,佩刀是武士身份的象徵,這關係到一個武士的尊嚴和榮耀,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那名鬼子曹長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整天把你的武士榮耀掛在嘴邊,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長島大佐特意交代,任何人不得將任何武器帶入會場,日本僑民也不例外,趕緊交出佩刀,這麼多人等着呢,不要耽誤時間了。”
“哼!身爲大日本帝國皇軍,竟然被一羣土八路給嚇住了,皇軍的臉面都讓你們給丟光了。”劉洪嘴裡嘟囔着,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了武士刀。
那鬼子曹長臉色一板,一把奪過了武士刀,毫不客氣的說道:“松山,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別給自己找麻煩。”
“知道了。”劉洪隨口應了一聲,向着身後的一名隨從一伸手,那名隨從立刻將手裡拿着的軍用水壺遞了過去。
劉洪晃了晃水壺笑着問道:“這個總能帶進去了吧!”
“裡面裝的什麼?”那鬼子曹長問道。
“水!這麼熱的天,這會還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不帶點水,萬一中暑了怎麼辦。”劉洪笑着回答道。
“哼!我看裡面裝的是酒吧!”那鬼子曹長冷笑着說道。
劉洪笑着擰開了壺蓋,遞到了那曹長跟前,笑着說道:“要不要來一口,這可是好酒。”
那鬼子曹長湊過去聞了聞,皺着眉頭說道:“果然是酒,不過這味道嘛!確實不錯。”
劉洪嘿嘿笑着說道:“回頭我給你送一罈過去,我知道你們最近管的嚴,不讓喝酒,等這次大會開完之後,總不能一直不讓喝酒了吧。”
“呦西!這還像句人話,只是你這老傢伙被人打成這樣,還整天喝酒。”那鬼子曹長笑着說道。
劉洪笑着說道:“若是不喝酒,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那天要不是我喝的太多了,我一定劈了那幫混蛋,我說你們憲兵隊怎麼搞得,連幾個暴民都抓不住。”
那鬼子曹長沒好氣的說道:“沒看現在正忙着呢嗎?誰有空去給你抓幾個暴民,趕緊進去吧!我可警告你,最好少喝點,別喝多了鬧事兒,若是衝撞了師團長閣下,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劉洪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就是來湊湊熱鬧,保證不會惹事。”
“嗯!趕緊進去吧!”那鬼子曹長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劉洪身後的兩名跟班說道:“他們兩個不能進去。”
“知道!”劉洪點了點頭,回頭對那兩個傢伙說道:“你們兩個先找個地方歇會兒,等我出來了,帶你們一起去吃飯。”
那兩個傢伙連忙應了一聲,乖乖的留在了外面。劉洪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學校,隨後來到了操場上。
小鬼子已經從操場上搭建了一個主席臺,是用木頭臨時搭建起來了,十分的簡陋,不過上面蓋着紅地毯,倒也向那麼回事兒。
劉洪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整個主席臺下面基本上都是空的,只有十幾根木頭樁子支撐着,上面鋪的是木板。看到這些劉洪微笑着點了點頭。
主席臺下面擺放着大約有幾百把椅子板凳,整齊的排成一列一列的,最前面的距離主席臺只有大約三米的位置,操場很大,這些椅子後面還有大片的空地。
此時會場內人還不多,劉洪拎着水壺轉了一圈。這時一名鬼子少尉,大聲呵斥道:“松山,找個位置坐下,不要到處亂轉。”
劉洪看了這鬼子少尉一眼,笑着說道:“哈依!大倉君原來在這裡呀!我說剛纔怎麼沒看到你。”昨天和松山太郎聊了這麼久,松山太郎爲了顯示自己人脈光,將憲兵隊的這些軍官全都說了一遍,包括他們的特點,愛好。
這個鬼子少尉身材矮胖,而且鼻子上有顆痔,因此劉洪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大倉少尉。
大倉少尉皺着眉頭訓斥道:“少廢話,快快的坐下,這邊是日本僑民的作爲,你悄悄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來給我大日本帝國丟臉的,乖乖的坐在後面,不要惹事兒,不然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哈依!”劉洪連忙應了一聲,隨後乖乖的跑到日僑區的位置,找了一個靠後一點的位置,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不過日本僑民安排的位置都不叫靠前,就算劉洪坐在靠後的位置上,距離主席臺也只有大約十一二米的距離,小鬼子這麼安排自然也是爲了安全考慮,毫無疑問日本僑民是最爲安全的,何況接近主席臺也是爲了彰顯出他們日本人高人一等的地位,不過這樣一來正好給劉洪提供了機會,這個距離對劉洪而言,實在是太好了。
劉洪擡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七點半了,距離大會開始,還有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時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會場,其中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這些中國人都是城內工農學商各界代表,也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漸漸的幾百個位置逐漸開始坐滿了,這時外面開進來一支部隊,全部身穿嶄新的皇協軍軍裝,大約有幾百人,這些人排着並不算整齊的隊伍,跑到了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面向主席臺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