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總裁不許欺負我
“你以爲活下來很好受嗎?我的確沒死,我得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推進旁邊的那個籠子,再看一場人熊大戰,血淋淋的,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噁心的場景。蕭彥笙掐上了她的脖子,那麼纖細柔軟的頸子,彷彿一掐就會斷掉。
他偏愛這個動作,彷彿能掌握人的生命,他要她死,她就死,他要她活着,她就必須苟延殘喘地活。
“然後呢?”淺汐聲音發顫,呼呼的風吹過來,將她單薄的小身體吹得愈發脆弱不堪。
蕭彥笙挑眉,手指從她的耳垂一直撫『摸』到鎖骨,像個飢渴的野獸,隨時想咬一口下去,喝她的血來止渴:“然後?他命大,活下來了。儘管最後還是被‘烈焰’的人耍弄,可是那麼久以來,他是從‘烈焰’裡唯一逃出來的人,你看,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精神奕奕,被整個a市稱作商界的神話,那種殘虐的手段不是學來的,而是他親身體驗來的,多刺激,是不是?”
淺汐身體僵住,顫抖着側過小臉,避開他灼熱卻嗜血的氣息。
“耍弄,是什麼意思?”她氣若游絲地詢問,聲音卻哽在喉嚨裡,帶了點滴哽咽。
“就是……給他希望,讓他突破所有的血腥難關,一路殺到最後去尋找那條自由的路,卻發現那條路被堵上了,‘烈焰’的人根本就不放他,或者說,我二叔父根本不肯放他——那麼優秀頂尖的殺手,不把他馴服成爲自己的一條狗,叔父怎麼甘心?”蕭彥笙魔怔一般,撫『摸』着她的脣,跟她娓娓談起那些久遠的事情,“一開始他的確絕望過,不過最後他還是逃了,不顧一切,整個人被打到肋骨斷碎,血肉都被釘板戳得慘不忍睹,他居然還是有能力逃……我不得不佩服我這個弟弟了,佩服着,也恨着,因爲他走了,我就只能代替他做一條狗,卻連狗的尊嚴都不再有。”
太久沒有想起過這些事情,蕭彥笙以爲自己忘記了,卻沒想到,原來竟然這樣清晰地記得。
每一個細節,每一分感受,每一次深夜裡被噩夢的凌遲,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桀驁的風裡,那小小的女孩靜默下來。
眼裡溢出洶涌的眼淚,卻瞬間就被風帶走熱量,變得涼透,徹骨的冰冷。
她開始懂了。
懂了爲什麼他厭惡看到別人的親情旖旎,懂了爲什麼當初喬墨去幫喬殤求情,他沒有絲毫的動容。
他也曾經那樣渴盼過親情,想攥着那份親情不放,可是最後,他卻是被那份自己拼命想抓住的東西狠狠傷害。10nlk。
他該相信什麼,該同情什麼?以你蕭心着。
那一場比死亡還要殘酷的浩劫,他經歷了,心就變得固若金湯,誰也進不去。
蕭梓宸……
她在心裡默唸他的名字,每念一次,心就痛一次,直到痛得失去知覺,連蕭彥笙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肩膀都沒感覺。
“怎麼,同情他了?”幾乎要攥着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男人的眼裡有着嗜血的兇狠。
淺汐只覺得冷,渾身發冷。
擡起朦朧的淚眼,眼睛又痛又腫,她開口輕問:“你恨他什麼?”
蕭彥笙的眼神變得『迷』離,卻有着凜然的堅定,嘶啞道:“我恨他捨棄我,這麼多年,我沒忘記那些事,他憑什麼忘記?憑什麼忽略我的存在?他明明知道我受不了那份侮辱,我用不着他舍那條命給我!”
最後,緊貼着她的臉,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我想跟他一起死,做夢都想。”14967626
淺汐想起那天掉下山坳,他抱着她,輕描淡寫的那一句“他只是在提醒我他的存在”。原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淺汐搖搖頭,眼眸清澈卻冷然:“你休想,”咬咬櫻脣,她補上一句,“他是我的。”
一句話,消滅了蕭彥笙凜冽的氣焰,眼神兇狠而詭異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兒。
那麼柔弱的身體,一捏就碎了。
她那麼小的人,那麼清澈透亮的眼睛,絲毫沒被他震懾住,居然還那麼堅定地挑釁說,“他是我的”。
這讓蕭彥笙心裡,更冷!更嫉妒!
“你信不信你再說一次,我就把你丟到山崖下面去餵魚?”捏着她的骨頭,故意要捏出脆弱的聲響。
痛……很痛!
“你不用嚇我,我知道你做得出來,”淺汐疼得吸氣,白着一張小臉看着他,“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殺,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我跟你又沒有親緣,難不成會奢望你可憐我?”
小小的女孩,稚嫩的語氣,可是聽了卻會讓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拆了重裝。
手指狠狠捏住她的小臉,蕭彥笙餘怒未消:“你放心,沒那麼容易。就算要你死,也得等他過來,我會把你整個人從頭到尾弄壞,看他還要不要你。先殲後殺怎麼樣?給他好好看看你無助的樣子,你最好到時候叫大聲點助助興,如果不叫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叫出來,你那麼喜歡他,想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吧?我正好可以讓你嚐嚐‘烈焰’的手段……”
淺汐越聽越恐懼,儘管已經足夠大膽,卻還是經不起這種恐嚇!
“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一個遼遠的聲音傳過來,帶着凜然的氣息,輕緩而堅定,“蕭彥笙,你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