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絕谷的馬超等五將,帶領着士兵們四下尋找這有無其他出口,但是令他們五人失望的是,整個山谷三面都是陡峭的石壁,只有他們進入的那個方向開着口,不過現在,那個口子現在已經被火光所取代了,現在馬超等五將極其所率領的士兵可謂是進退兩難!
“這可怎麼辦?難道是天亡我也?”馬超大聲道。
“山君,你領着警衛營沿着這山崖爬上去吧,你們警衛營應該有這實力吧?”徐榮指了指一旁的山崖。
“恩!爬這個倒是沒問題,若是時間充裕,我們可以將大家都拉上去!”典韋道。
“恩,那山君你們就抓緊吧!”馬超心頭一喜,連忙催促。
“警衛營,準備攀巖!”典韋一聲令下,警衛營便即向着兩旁的山壁奔去,想要準備攀巖。
“哈哈哈!還想要攀巖?白日做夢!”這時候,一聲狂笑打斷了警衛營士兵們的動作。隨即山崖之上,出現了數以萬計的士兵,爲首之人正是羌渠!“傷了我那麼多將士們的性命,你們這五萬人也都留在這吧!哈哈哈,點火!”
隨着羌渠的一聲令下,一段段燃燒着的紅油松從山崖之上被推到了山谷之中,這下子,五萬大軍可算是被大火完全包圍住了若是要衝出包圍圈,怕是燒不死也會燒殘了。
“哈哈哈!遼東的漢蠻子們!你們就盡情享受我羌渠給你們準備的篝火盛宴吧!哈哈哈!”羌渠狂笑着,轉身離開了!
“這……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軻比能道。
“哎!聽天由命吧!”馬超嘆了口氣,“我馬超,雖然投奔老師時間最短,但是我心中對於老師的崇敬,對於老師的尊重卻比天高,馬超只恨沒能親手報了殺父之仇,沒能用我這一身武藝,爲主公開疆擴土!四位大哥,我想問各位,如今我們就要被燒死在這了,你們後悔嗎?”
“後悔個鳥!”典韋瞪了馬超一眼,“俺老典可是最開始就跟隨着主公了,從那時候,俺逐虎過澗,接連三日爲了追一隻老虎,沒有進食,遇到主公之後,主公一槍便將這老虎抽死,當時我便對主公驚爲天人,後來,主公不以俺卑鄙,以兄弟相稱,從那時候起,俺就已經決定了,俺這條命,今後就是主公的,這輩子,俺都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情,唯一一件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親手將羌渠擒回去,爲主公報那一箭之仇!”
“呵呵,這裡面可能就我沒有資格談論後不後悔了!因爲之前我是孟起的家將,後來跟隨着孟起一同投靠了主公,主公不以我龐德是孟起的家將而輕視於我,反而重用我,讓我領軍,這種知遇之恩,龐德斷不敢忘!所以,即便今日身死此處,龐德也絕不後悔!”龐德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徐榮本來是一個降卒,是被張飛將軍擒到遼東的,主公沒有向對待其他俘虜那樣地對待我,每日都是好吃好喝的給我,從來都沒有對我用過刑,而且,那時候還跟我定下了一個君子之約,本來我還以爲,主公不會放我會雍州,沒想到期限到了,主公還真的放我離開了遼東,而且還贈了我盤纏和馬匹,而且,就在我在長安入獄的時候,主公派王越老先生來將我救下,此等恩德,我徐榮此生不會忘懷,至於孟起問的後悔?呵呵,我還真有一點,如此樣子死在這等絕谷,我徐榮還真的有些不甘心啊!”徐榮笑了笑道。
“都看我幹什麼?我雖然是鮮卑人,但是第一次攻打遼東之後,便失手被擒,本來我已經做好了就此赴死的心理準備,但是主公卻沒有殺我,反而想要收服我,我心下異動,便即同意了,那之後,主公絲毫沒有虧待我鮮卑百姓,無論是作戰的馬鞍馬鐙,還是百姓們用的煤爐,主公都第一時間想到了我鮮卑百姓,鮮卑百姓能夠安定富足,便是我軻比能最大的願望了,即便是身死在這彈汗山,我軻比能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了!”軻比能道。
“真漢子!”馬超在軻比能開口之後第一個開口。
“大家馬上就要死在這裡了,我馬超在這裡問大家,你們後悔嗎?!!”馬超朝着四周的士兵們喊道。
“不後悔!不後悔!爲遼東犧牲,我不後悔!爲保衛家鄉犧牲,我們不後悔!”五萬士兵齊聲高喊,聲音撼天動地,響徹雲霞!
其實,就在幾人講述起自己的經歷之時,其周遭的士兵們都聽的一清二楚,聽着幾人的陳述,在結合自身的情況,周遭士兵又不少都已經哭了出來,而就在這高喊聲結束之後,山谷之中的這五萬士兵都哭了。
臨死的一刻,戰士們都想到了自己的家,自己年邁的父親、母親,美麗的妻子,還有牙牙學語的孩子,想起在襄平城中的每一點一滴,戰士們都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淚,那淚水並不代表懦弱,反而是代表着這五萬將士們內心之中最柔軟的那一面!
“轟隆隆……”就在五萬人剛剛高喊完不久,就在這五萬人都忍不住流淚的時候,上天好像都被這五萬人感動了,天空中雷聲滾滾作響,隨即狂風大作,天空之中的烏雲越聚越多,隨之而來的便是那豆大的雨點。
“嘩嘩譁……”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瞬間便將這山谷周遭的熊熊大火澆滅。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馬超在雨中仰天長嘯,喜極而泣。
“哈哈哈!天不亡我遼東,不亡我……”其餘四將一如馬超一般,在雨中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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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五萬人盡皆高聲大笑,天無絕人之路,劫後餘生的五萬人兩兩作伴,或是三五成羣緊緊抱在了一起,共同慶祝這份喜悅。
……
“下……下雨了!”沮授難以置信地看着帳外的傾盆大雨。“正南,正南你快看!下雨了,哈哈,下雨了!”
“天不亡我遼東,天不亡我遼東啊!”審配與沮授一樣,一改剛剛的頹然,起身仰望着天空,高興地大喊大叫,這樣子,好像那些劫後餘生的是他們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