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生那雙和之前微微不同的瞳孔盯着林言生,冷傲地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我的夥伴可不普通,比如我的弟弟……可是真龍!”
他如他所說,是個普通的人類,但是他的夥伴有系統、真凰、真龍、小白以及滬嘉。
強大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夥伴,連帶着讓他也變得更強!
“真龍……”爐滅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吼:“不可能,真龍早已經滅絕,諸天各界都已經沒有真龍了,你少唬我!”
他用力握住至高破山錐,身形爆衝而出,砸向林言生。
林言生右臂一擡,輕描淡寫地抓住至高破山錐,而這一錐襲來的力量在他這隻手臂面前,弱不可言。
他冷漠地道:“現在,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說着,他的左手握拳,轟出。
金色的能量轟擊而出,將爐滅吞沒,並且繼續轟向望不到邊際的天空盡頭。
林言生放下左手,眼前已經沒有了爐滅,只有着剩下一小截被他右手抓住的至高破山錐。
他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雙臂散發出金色光輝,緊接着恢復如常,龍鱗消失了。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眼前一黑,他的身影從空中墜落。
滬嘉身形閃動,出現在空中,一把接住林言生。
而後身形再度閃動,就消失在了空中。
……
幾分鐘後,化爲巨坑的萬劍山莊外,圍了一大片人。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從劍鎮趕來,也有一些是從其它地方趕來的。
他們都是感受到了先前那驚天動地的波動,然後趕來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他們來晚了一步,看到的只是結果,萬劍山莊沒了,到底是怎麼沒的,完全不清楚。
不過怎麼沒的也不重要了,萬劍山莊消失,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意味着北域少了一個實力接近頂尖勢力的劍道聖地。
……
一週後,九炎城。
林言生躺在一家客棧的房間中,滬嘉在旁邊靜靜看着林言生。
已經七日了,林言生還是沒有清醒過來,這讓滬嘉有些後悔。
如果他先出手把爐滅打得半死不活,再交給林言生來殺,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
“這是在哪?”
突然間,林言生的聲音響起。
滬嘉驚喜地擡頭一看,發現林言生已經睜開了雙眼,答到:“現在我們在九炎宗外的九炎城,這是一家客棧。”
林言生醒了,他也就放心了,否則他真的只能去邪魔區將邪魔屠殺完來發泄。
林言生點點頭,坐起身,伸展了下身子,道:“我睡了多久?”
施展“真龍變”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可能會陷入昏迷,對現在的他來說,依舊無法承受住真龍血脈的力量,哪怕這真龍血脈只比上次多一絲。
“一週。”滬嘉道,“你昏迷的這些天,我還以爲你永遠醒不過來了,準備找個好地方將你埋了。”
看到林言生醒來,他的心情也變得很不錯,還開起了玩笑。
林言生笑着道:“要是你把我埋了,那我就真醒不來咯!”
他明白這只是滬嘉的玩笑話,真實的情況,很可能是他昏迷了幾個月甚至幾年,滬嘉都依舊陪着他。
這是他對滬嘉的信任,當然中間滬嘉也很可能一怒之下去邪魔區殺邪魔,殺完就再回來繼續守着他。
滬嘉沒有繼續扯皮,問道:“既然你醒來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九炎宗?”
倒不是他急着獵殺邪魔,而是萬劍山莊、月華國李家、天狼王朝南宮家族被滅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問區,甚至傳到了其它區。
這種情況下,九炎宗的邪魔肯定變得高度警惕了起來,說不定已經偷偷轉移據點了。
林言生直接站了起來,道:“我們相繼滅了三處邪魔隱匿點,天問區的其他邪魔應該都已經知道,九炎宗還有沒有邪魔可不一定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他要去九炎宗確定一下到底邪魔還在不在,要是還在的話問題不大,要是不在就有些麻煩了。
……
九炎宗,是天問區的一流宗門,宗門內有着三大準森羅境修行者,而逍遙境修行者擁有數十人,這股實力在一流勢力中都屬於拔尖層次,僅次於萬劍山莊這種接近頂尖勢力的超一流勢力。
在北域,不管是家族或者宗門還是國度,只要是勢力,都分爲不入流勢力和入流勢力。
所謂入流勢力,就是勢力中擁有逍遙境修行者,而不入流勢力沒有逍遙境及以上修爲的修行者。
而入流勢力,又分爲三流實力、二流勢力、一流勢力以及頂尖勢力。
二流勢力的標準,至少需要有三名逍遙境中期修行者或者一名逍遙境中期修爲以上的修行者。
一流勢力,則需要有逍遙境巔峰修行者,其中強大的一流勢力甚至有準森羅境修行者。
很多一流勢力發展迅速,誕生了森羅境修行者,但是這些勢力底蘊又不如頂尖勢力。
所以,後來在一流勢力和頂尖勢力之間,又加入了超一流勢力這個勢力級別。
超一流勢力是有着森羅境修行者的,比如萬劍山莊,擁有着接近頂尖勢力的實力。
哪怕是北域底蘊最爲深厚的勢力之一的天問宗,森羅境修行者都十分稀少,可見森羅境修行者已經站在了北域的頂尖層次。
九炎宗外,林言生和滬嘉不出意外的被九炎宗的弟子攔住了,不准他們進入九炎宗,因爲他們沒有穿九炎宗弟子的服飾。
林言生和滬嘉對視一眼,迅速對着兩名九炎宗出手。
片刻後,他們就換上了九炎宗弟子的服飾,大搖大擺地進入了九炎宗。
爲了瞭解九炎宗現在的情況,他們纔出此下策,否則直接打進來更方便。
滬嘉走在九炎宗,過於引人注目,林言生和他一進入九炎宗,就被無數九炎宗弟子盯着。
終於,有一個長得頗爲帥氣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面露笑容地看着滬嘉道:“這位師妹,你是哪一脈的弟子,我怎麼沒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