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閉關訓練很快過去了。
隨着時間進入2000年9月,顧鯤也終於到了必須爲起航南下做準備的時候。
9月2日傍晚,顧鯤經過一場持續三小時的耐力游泳訓練後,回到岸邊享受女秘書莎拉諾娃和安娜斯塔西雅的雙人理療按摩、一人理療一邊。
然後莎拉諾娃趁着顧鯤閉目養神的機會,耐心彙報:“親,‘朱森號’和‘永華號’的全部補給都已經做好了,‘夜鶯號’和‘海鷗號’也已經提前一週出航,目前在新幾內亞以東洋麪待命,他們的行動名義是代表蘭方官方去南極科考的。您看,我們什麼時候起航?”
她們的理療手法都不太專業,但這種伺候男人的本事都是可以學的。有機會跟顧鯤這樣的老闆是她們幾輩子的榮幸,怎麼能不努力學習呢。
所以,自從顧鯤開始恢復訓練,她倆就找顧鯤身邊的保健醫生,還有深諳體育學和肌肉理療的羅海莉,遍訪兩大名師學了手法。
有美女幫忙按,顧鯤對手法的要求標準也是可以微微降低一些的嘛。
“那就明天一早起航吧。”顧鯤舒服得直哼哼,隨口吩咐。
‘朱森號’和‘夜鶯號’的來歷沒什麼好多說的,出鏡率已經很高了。“永華號”則是顧鯤剛買的那條護航用的052驅逐艦的新名字。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倒不是顧鯤親華,而是既然他自己都已經以鄭成功自居,給他保駕護航的船的名字,也要以歷史上鄭成功身邊的大將爲名。
“永華號”用的是陳永華的名字,這名字不懂歷史的人或許不熟,但說他的化名華人一般都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天地會這玩意兒歷史上就是鄭成功爲了反清復明搞的,真實歷史上的陳近南自然是鄭成功手下大將了。
至於“海鷗號”,就是顧鯤之前買的那條基德級潛艇,用來打撈“南洋一號”、把布列塔尼沉船大盜米切爾.哈徹摁在海牀上摩擦至死後就沒怎麼動用過,諸位看官或許覺得有點眼生了。
“好的我這就去轉達。”莎拉諾娃悄悄把肌肉理療用的熱毛巾給顧鯤小腿上敷好,轉身去打電話。這兩個月她們可安分了,跟鵪鶉一樣,知道顧鯤要保持體力,再也沒有主動勾搭亂來。
分寸還是要掌握的,如果這種時候不知輕重,未來肯定會被顧鯤趕走,連女秘書的活兒都撈不到了。
……
一夜無話。
得到了充分休息的顧鯤,第二天難得最後睡了個懶覺,上午九點起牀吃過早餐,帶着整整一隊女助理和黑水安保公司的保鏢,登上塗裝一新的“朱森號”。
踏進船長室,他親自有板有眼地下令拔錨起航。
一支由兩條船組成、總人數接近300人的船隊,帶着清越的電機聲和輪機聲,從蘭方港往西,駛入爪哇海。
顧鯤的“朱森號”上一共有70人,其中保鏢和艦載武器和預警系統的操作員加起來就有35人,另外負責開船的船長大副二副水手長普通水手,一共是八個。其餘27個是顧鯤的私人廚師、保健醫生、秘書、女服務員……
“永華號”人就多一些,有220人,標準的052原型艦現役編制規模。
顧鯤端着一杯香檳,站在船頭,上午的陽光從背後照射過來,把顧鯤的影子投射在海面上,拉得老長老長,足足有十幾米,頗有幾分偉岸感。
短短小半個鐘頭,一杯香檳喝完,船隊已經開出去十幾海里,繞過了加裡曼丹島最西段的山口洋海岬。
顧鯤出於興趣和職業病,親自回到船長室,下令左滿舵,幾分鐘後船隊就折向正南。
這次去澳洲的行程,他選擇了走爪哇海和班達海,也就是印尼的內海領海。
一直到新幾內亞附近,再往南通過海峽進入阿拉弗拉海、走莫爾茲比港進入澳洲東岸,最後再沿着大堡礁一路觀光南下抵達悉尼。
全程並沒有大多數人想象的那麼遠,畢竟蘭方本來就在東南亞,在赤道上了,到悉尼全程也就4500海里,平均開18~20節的經濟巡航速度,十天就到了。
只相當於蘭方到粵州航程的三倍而已。
因爲船上有泳池,所以航程中也不妨礙顧鯤每天準時準點訓練,生物鐘保持得極爲規律。
爲了防止被人陷害興奮劑,遊艇的冷庫裡帶了足量的山珍海味,可以幾個月都不用補給飲食物資。
即使追求吃新鮮口感的蔬菜,也有急凍冷卻的凍幹蔬菜,用船上德國科技的快速解凍設備解出來,口感跟新鮮的差不多。
肉食則是零度冷鮮保存加流動充氮氣保鮮環境,爲這事兒船上還存了好多液氮液氧各種壓縮液化空氣。
唯一可以新鮮補給的食物,唯有海鮮了。作爲一個屬於大海的男人,即使吃再多年海鮮,顧鯤也是不會膩的。遊艇上的聲吶本來不是用於捕魚的,但好歹也有各種娛樂性質的捕魚設備,可以給富豪們海釣玩。
顧鯤也就偶爾小試身手,純粹當是海上的休閒放鬆了。抓上來還可以自己吃個新鮮,爲了顯示自己的手藝和老闆的仁慈,抓到的太多吃不完,顧鯤還會讓手下用小艇送到伴航的“永華號”上,那兒有200多名水兵,還都是胃口頗佳的糙漢子,多少海鮮都能幫忙消化掉。
這天大約是9月8號,起航已經有六天,船隊正在阿拉弗拉海上航行,北側是印尼,南側是澳洲。通過狹窄的託雷斯海峽後,就可以沿着大堡礁折向南方了。
傍晚時分,訓練閒暇的顧鯤,再次坐在船舷的觀景平臺上,指揮着幾個手下玩自動拖網作業。
船上的兩位蘭方高層,唐佳和羅海莉,也過來陪顧鯤閒坐聊天,一邊觀賞撈澳龍的景象。
去參加一次奧運會,還要兩位蘭方的女大學生部長陪同,這排場也是不得已。
羅海莉算是顧鯤的半個教練,當然要隨行。
而唐佳此番則是怕顧鯤跟澳洲人到時候鬧出什麼突發糾紛,她作爲蘭方外長一起隨行的話,多少可以幫襯豁免一下,第一時間跟對方扯皮交涉。
兩女在蘭方都已經有幾年了,各種東南亞特產的海鮮的捕撈場景,在她們眼裡一點都不新奇。
但因爲原來沒有開船來過澳洲,所以拖刮底網抓澳龍之類的騷操作還是沒見過的,多少能排遣一下旅途的無聊。
“哇,好大的澳龍,今天這隻大的歸我吃好不好?你平時都是跑海跑慣了的,見多識廣,這種東西總不會跟我搶吧?”唐佳看到最新的一網拉上來,最上面幾隻最大的澳龍,怕不是有五六斤重,着實有些興奮。
澳龍她是吃過的,那麼大的也吃過,只是沒見過那麼新鮮出水的存在。
“這有什麼爭的?每人十隻都儘管吃,關鍵是你吃得下麼。”顧鯤隨口哂笑,不以爲意。
就在唐佳興奮的時候,羅海莉看到遠方几艘輕快而殘破的小艇,自北岸而來,似乎是因爲看到這邊有大船在作業、設備先進,便也湊過來蹭貨。
“你們快看,那邊好像有些小船靠過來了。”羅海莉說完後,顧鯤很快就注意到了,唐佳倒是花了好久。沒辦法,誰讓唐佳讀書讀多了有點近視呢,視力肯定不能跟體育生出身的羅海莉比。
顧鯤的大船真要全速提速,當然可以把這些小破艇甩得尾浪都看不見,但它是巡航速度,才20節,小船也就可以跟上了。
這種景象在別處是不常見的,但是在阿拉弗拉海東部、靠近託雷斯海峽一帶卻是家常便飯。
因爲託雷斯海峽最窄的地方只有區區五十海里,北岸是印尼和巴布亞,南岸就是澳洲了。
“這些小破船真噁心,爲什麼非要湊到我們跟前搶貨,他們不要命的麼!開夏利的好歹還知道遇到開邁巴赫的要讓着點,撞到了賠不起。”唐佳看着船上一堆黑不溜秋的傢伙,就有些掃興,對方逼得太近了。
顧鯤瞄了一眼,不屑地說:“讓人戒備就是了,這些印尼佬沒見過世面,可能一輩子都沒看過電視沒上過網,不知道我的船值錢。
咱也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沒威脅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畢竟這裡海峽太窄,不是公海,亂滅人不好。真要是撞上來威脅到了我們,正當防衛擊沉也不遲。”
唐佳不太懂:“那他們爲什麼非要靠近我們抓呢?”
顧鯤很專業地解釋:“很明顯,這些小破船連聲吶探魚器都裝不起,更別說帶海底地形比對的高級貨了。他們蹭大船的聲吶,在大船發現龍蝦羣的位置下拖,就是耍小聰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羣貨色就是印尼有名的‘漁奴’了,他們都是被船長和島主一輩子當奴隸畜養在一些孤島上,一輩子抓魚殺魚處理魚獲。
這種降低了東南亞國家整體逼格、拉低了全球漁民生存質量下限的傢伙,老子遲早要搗毀他們。不過現在我還是去參加奧運會要緊,先留他們一年半載吧,將來有空我會來料理他們的,把那些奴隸主都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