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婷微微嘟着嘴偏過頭去。“有你這麼自戀的嗎?”
“我這是自信,好吧。想吃什麼?咱們現在就過去。”樑峰一邊說着一邊發動了車。
“想吃冰淇淋。”沈怡婷在車窗上雖然隔絕了車外的熱氣,但在這樣的季節吃一個冰淇淋絕對是享受。
“你不會想讓我把冰淇淋當成晚飯吧?”樑峰話雖這麼說,還是將車停到了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前讓店家做了兩個冰淇淋。
“我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都可以陪着你。”沈怡婷接過冰淇淋之後笑眯眯的。
各家奶茶店的冰淇淋做的很有意境,上面還放着一個被凍成雪花模樣的小冰塊。
“今年要是能下一場雪就好了,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兒,從來都沒有見過大雪紛飛的樣子。唯一一次看見雪好像是七八歲那年,說是全國鬧大雪災我們這個地方纔薄薄的下了一層。而且第二天還沒有來得及玩兒呢,雪就已經化完了。”
在沈怡婷的記憶裡一直沒有見過真正的雪是她的遺憾,小的時候以爲長大了就可以去北方看雪,可沒想到長大之後忙着上學,忙着拍戲,就是沒有時間抽出來去看看雪。
“這會兒要下一場雪恐怕是有些難,要不,我給你攢攢,用頭皮屑給你下場雪。”樑峰開着玩笑。
沈怡婷撐嬌嗔的推了一把樑峰,“你真的是噁心到我了,快點想你晚上到底要吃什麼?你要是再想不出來,我的冰淇淋都要吃完了。”
“我已經想好了,等我把這個冰淇淋吃完我們就去。”樑峰對於自己許久未見的女朋友但是想要滿足他的一切心願,不就是下一場雪嗎?
對於從前的樑峰來說是天方夜譚,可是對現在的樑峰來說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繫好安全帶,我們出發啦!”樑峰在打定主意之後,吃冰淇淋的速度都快了許多,簡直就是用血盆大口將冰淇淋吞了下去,快速開車離開。
沈怡婷手忙腳亂的繫好安全帶有繼續吃起了自己的冰淇淋,在下車的時候看着眼前的招牌滿臉的疑惑。“冰雪世界?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先吃飯,然後去滑冰。”樑峰以前爲了攢彩禮的時候也在滑冰場當過兼職,就負責扶起那些在滑冰過程中摔倒的人。
“可是我不會啊。”沈怡婷雖然不太願意還是被樑峰拉着走的進去。
“這裡面有家披薩店做的量特別足,而且味道還正宗,你要不要來一塊兒?”樑峰之前在這裡打工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發工資的時候買一塊兒披薩過一過嘴癮。
“榴蓮披薩嗎?”沈怡婷東張西望似乎是在尋找那家披薩店。
“當然有。”樑峰笑着牽着沈怡婷的手朝着披薩店走了過去,直到兩個人吃完了之後,樑峰纔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兩張門票遞給沈怡婷一張。
“我們先去換衣服吧,女生的換衣間在左邊,男生在右邊。換好衣服之後就在那邊的吧檯集合,你先來誰就等後來的那個人。”樑峰仔細地交代着所有的注意事項,生怕自己漏了什麼。
沈怡婷剛剛已經看到下面滑冰場上大家都穿的是冰刀,這種設備別說用了自己連穿都不會,越嫌棄張的抓住了樑峰的胳膊。“我就不去了吧,我看他們都是冰刀,我都不會穿。”
“沒事兒的,在更衣室裡有專門的人幫你穿,你都不用擔心。”樑峰出於那一瞬間的自尊心,沒有告訴沈怡婷自己曾經在這裡兼職過,而且從他走進來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任何一個昔日的同事,估計是都已經離職了吧。
“可是……”
“好啦,你快別可是了。咱們在這磨磨蹭蹭下去,滑冰場都要關門了。”樑峰說着就把沈怡婷推進了換衣室。
自己則神神秘秘的繞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屋子,一會兒才滿面春風的去了換衣室你最快的速度,穿好設備到達指定地點等着。
沈怡婷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才慢慢的將所有的設備穿好,小心翼翼的跟着工作人員來到了滑冰場的吧檯邊。
“你這不是弄的挺好的嗎?”樑峰毫不吝嗇的誇讚。
“要不是工作人員一直扶着我,我早就摔倒了。”沈怡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涼風深厚的滑冰場。“怎麼都沒人了,是不是已經打烊了。”
“我剛剛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活動,大家就都過去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兩個不太會滑冰的人,可以在這麼大的場地上隨便玩,也不用擔心撞到別人多好。”樑峰說話間已經將沈怡婷拉進了滑冰場。
沈怡婷戰戰兢兢的一直微縮在樑峰的周圍,這樣的舉動直接激發了他的保護欲,甚至故意了玩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好讓沈怡婷靠自己更近些。
兩個人劃了許久滑冰場還是沒有其他人回來,而且感覺上冷了許多。
“你有沒有覺得冷?”沈怡婷全程都是被樑峰拖着走自己幾乎沒有使什麼力氣,所以最先感受到溫度的變化。
“沒有啊。我不僅不覺得冷,反倒還覺得特別的熱。”樑峰都已經解開了領口的幾顆釦子,抖動着衣服讓風鑽進去。
“那可能是我沒怎麼動才覺得冷吧。”沈怡婷慢慢的放開了樑峰的手,想要自己試着走幾步,可剛剛邁出幾步就覺得有東西飄了下來,伸手去接了幾個。
“樑峰,下雪了,下雪了。沒想到滑冰場還會下雪。”沈怡婷興奮的用手接住飄下來的雪花,朝着樑峰跑了過去,毫無技巧的奔跑迅速就摔倒在地。
樑峰快不划過去一把將沈怡婷扶了起來,“你喊我一下,我就會過去不用你跑過來,老了我都心疼,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興奮嘛!”沈怡婷草皮的吐了吐舌頭出自己的手,想給樑峰展示他接住的雪花,可伸開的手掌除了有些溼潤以外,空空如也。
“小傻子,雪花在掌心是會化的。”樑峰拍了拍沈怡婷的頭盔寵溺的笑了笑。
“我忘了。”沈怡婷微微低着頭有幾分失落和委屈。
樑峰趕緊安慰,“我可是好不容易給你下了一場雪一定要好好欣賞,但不可以難過的哭鼻子,那樣的話,我以後都不敢帶着你去看雪了。”
沈怡婷猛的擡起頭來透過越來越大的雪花,看着樑峰斑駁的臉,後知後覺的問道。“所以那些人並不是自己走的?”
“你關注的點很奇怪誒,現在你應該看的是這漫天的雪花,也只能看這一會兒,再過一會化了就沒了。”樑峰像是回到了18歲倔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