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在消防中隊內響起,原本正在午休的消防員們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
消防員們各自向着裝備室衝去,就聽廣播裡面說道:
“全體隊員佩戴攻堅服!火勢已經非常嚴重,第三中隊和第二中隊的兄弟也過去了。”
.......
廣播被掛斷,許立國立刻撥打了張文信的電話:
“張文信立刻通知你的隊員趕回來,城南出現重大火情,立刻回來支援。”
“周圍的三個中隊已經派出了6個小隊,其他在輪休的也在趕回去,四中隊和五中隊的兄弟也在趕來。”
“你儘快給我把人叫齊,就這樣,保持電話暢通!”
“喂....”
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張文信原本少許的醉意,立刻消失無蹤。
他看着桌面上一堆的空酒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下壞事了,幾個人喝得興起,一不小心居然越喝越多。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大家就算喝多了也是有節制的,喝的全都是一些度數很低的啤酒。
張文信眼神有些閃爍,他在瘋狂地思考着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最終他咬了咬牙,對着桌上的人開口說道:
“都去洗把臉,我們得趕回中隊了,出現重大火情需要我們回去支援。”
“我現在就叫高德專車!你們趕緊去洗臉!”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其他人先是一驚,隨後也立刻站起來,向着廚房和廁所衝去。
張文信關掉打車軟件心中有些懊悔,他們輪休的時候確實是可以喝一點酒放鬆的。
但因爲紀律要求,他們在必要的時候需要趕回中隊裡面進行支援。
所以紀律裡面也確實有明文規定,即便輪休的時候,隊員也不能飲酒過量。
這飲酒過量就從來沒有明確的規定,畢竟也不可能像酒駕一樣,要求回中隊之前吹一下酒精檢測器。
不過大家都遵守着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一瓶起兩瓶止。
也就是說大家在輪休的時候,即便喝酒最多也就是喝兩瓶啤酒的量,但是現在自己這羣人明顯超標了。
他心中有些不安,不過看着大家一個個還算清醒的狀態,暫時把擔心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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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小隊的6人順利,坐着高德專車回到了消防中隊。
快速換上了攻堅服,第三小隊的幾人就向着火場趕去。
【任務發佈:城南紡織城出現嚴重火情,請立即救援。】
【任務獎勵:根據救出的人數獲得相應獎勵。】
【任務提示:必要時,可以緊急撤離。】
【5秒後開啓直播系統】
【5】
【4】
【3】
【2】
【1】
【直播開啓成功】
【烈火雄心,消防員現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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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火場已經濃煙滾滾,火焰滔天,三個中隊六個隊伍已經用水龍將火場的範圍死死的壓住。
許立國看到國產的範圍不再擴大,終於小小地鬆了口氣。
幸虧羣衆們反應及時,不然這火勢怕是會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這工業區裡面全是紡織廠,裡面堆放的大量的易燃物品。
裡面的棉線棉布以及成衣,還有大量的塑料包裝袋。
哪怕出現一道極細的火源,很快就能將整個廠區覆蓋淹沒。
幸好第二中隊的人提前趕來,在周圍設置了防火帶,用大量的清水阻擋了火焰的蔓延。
不然現在就不是三間廠房被燒,而是一整片廠房都會燃燒起來。
不過隨即他的眉頭就緊皺起來,因爲火場中的三間廠房火勢由於沒有多餘的水龍壓制,已經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許立國扭過頭,對着站在他旁邊的負責人問道:
“清點好人數了嗎?是不是所有人都逃了出來?”
“好了。”
“全部都在這裡。”
“我這邊.......”
前兩個工廠的負責人回答得非常爽快,但到了第3個卻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許立國立刻就看出了不對,連忙走到那人身前:
“什麼這邊?那邊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那個地中海中年人的眼中出現劇烈的掙扎,牙齒緊咬,雙拳緊握。
現在許立國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出問題了,他雙手抓住地中海中年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TM在問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裡面有人被困了?”
然而地中海中年男人卻似乎下定了決心,閉上你的眼睛緊緊抿着脣,不發一言。
看到對方這樣子,原本已經有些不安的許立國頓時火冒三丈。
他舉起拳頭,眼看就要一拳砸在對方油光水滑的圓臉上。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出現將許立國的手按下,他回頭一看正是過來支援的張文信。
許立國的鼻子抽了抽,隱約間他從張文信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正想發火,不過考慮到酒味不算太濃,而對方又正在輪休就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人羣中衝了出來。
眼看就要衝進火場,李瀟眼疾手快將婦女擋在身前。
第三小隊的衆人也反應過來,一到人牆立刻出現在婦女前面。
李瀟趕緊勸道:
“這位女士現在火場情況太危險,裡面的火勢這麼大,就算你漏了什麼東西在裡面,也沒辦法拿出來的。”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衝進去可能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某些貴重物品。
這也是火災現場的常態,一些羣衆總是不捨得錢財。
或是因爲浪費大量時間,收拾財物導致錯過了最佳的逃生機會。
又或是在逃離火場後,感覺火勢沒有預想中那麼危險,重新返回火場後被困。
我們作爲消防員,當然必須將這些危險分子阻攔在火場之外。
然而中年婦女的下三句話,卻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我女兒,我女兒還在裡面!”
“不僅只有我女兒,還有好多小女孩都在裡面!”
“她們都在最裡頭的加工車間,一個都沒有掏出來!”
李瀟感覺似乎有一道電流,從他脊椎骨的尾端向着大腦深處蔓延,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剛纔遠遠地就聽到了許立國和那個地中海中年的對話。
現在聽到女人的話,他立刻明白了,地中海中年人爲什麼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女人的年紀最多也就是30多歲,他的女兒年紀必然也很小。
一個詞立刻在李瀟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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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也瞬間炸開了鍋。
“這個人是不是想謀財害命?”
“這個人是怕說出來被其他部門罰款吧!”
“太恐怖了,這樣的人爲了那點罰款,居然把火場裡面還有人的事情忙下來。”
“能聘請童工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現在麻煩了,童工被困在火場的最裡面,這可怎麼辦?”
“這次的火勢,可要比上次那一棟居民樓要大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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