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這個俊逸絕美的男人,十分的享受着……
套房是肖墨寒的專用套房,而何千夏持有金卡,所以直接便可進入。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進入裡面等來的不是浪漫而溫馨的一幕。
十多天沒有見的人,是她想見的人。
但見到了,卻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
竟然如此殘忍,竟然讓她目睹了他與別的女人如此火熱的一幕。
站在那裡,何千夏狼狽的後退了幾步,她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原本,是那顆滿懷期待的心。
這一刻,如一盆涼水澆下,全身都散發出了冷冷的寒意,如若寒冬,冰冷結冰。
何千夏的水眸裡倒映着眼前這一副情景,耳邊響着男人女人的聲音,如針扎般難受,刺耳。
是如此的,傷害了她!!
何千夏想離開,雙腿卻是如同灌了鉛一般僵硬在那裡,一瞬間動彈不得。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流出。
他發給她的短信內容是:我在酒店等你,不見不散!!
可是,就是這般不見不散的。
他在酒店裡等她,卻是與別的女人滾在一起,如此纏綿。
這,是在羞辱她嗎?
還是,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實的?
何千夏不敢想下去,她不住的搖着頭,嘴角發出破碎的嗚咽,卻是緊緊的咬住脣畔,不讓聲音過多發出。
而牀上的兩人,似乎並未注意到身後的女人,依然摟抱着,纏綿着……
終於,何千夏擡起腿跑了出去。
走廊上,是她急促而蒼白的腳步聲,是如此的疼痛,心如刀割,若萬箭穿心般難受不已。
從三十六層樓上一路往下,何千夏沒有坐電梯,就這麼,她穿着高跟鞋一路往下。
腳下,是被高跟鞋磨破的疼痛,血水從腳後跟,從腳趾間流出,帶了疼痛,越往下,就越是疼痛。
原本,一個人即使從三十六樓走下去,那也是疲憊的,在這樣的天氣裡,也是會出一身汗的。
而何千夏卻是一路跑了下來,任由着腳上被高跟鞋磨破,也不管疼痛。
因爲,腳上的疼痛又哪裡
能夠比得上她心中的疼痛呢?
伸手,摸着左心房,那裡很痛,很痛。
在滴血……
曾經記得,肖墨寒帶着她來到肖應天的墳墓,他讓她起了誓言。
當時的她是自願的,她願意將自己,將心都交給他。
可是現在呢?
他又是怎麼樣來對她,回報她的?
就以背叛,以與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來對待她嗎?
人,怎麼可以這樣自私?
越想越痛,到最後,連呼吸都是痛的。
終於,在鞋子脫離了腳跟之後,何千夏跑出了酒店。
外面,已然不是如之前的天氣了,是一片大雨磅礴。
擡頭看着天,彷彿,天氣都在預示了。
來的時候,天空便已經佈滿了烏雲……
那是預兆吧?
可笑,真是可笑。
赤腳跑了許久,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何千夏奔跑在大街上,沒有目的的跑着,跑着,腳下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疼痛,在那大的水漩渦裡倒了下去。
瞬間,水花四射,瀰漫在她的四肢百骸。
“啊……!”有種抑制不住的聲音從胸腔中噴發而出,眼中落下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攪拌在一起,萬分諷刺,萬分疼痛。
突然,一片燈光打了過來。
迎着這份刺眼,何千夏看到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每一次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每一次,都是他安慰了她,幫助了她。
儘管,她一次次的對他絕情,他還是這麼的對她好。
“千夏,我抱你上車。”顧亦凡拋開了以往一貫的優雅,他真情的,溫情的將她抱在懷中,以自己的溫暖溫暖着她,關懷着她。
“我好痛苦,我好痛苦,亦凡,我這麼愛他,他卻是這般殘忍的對待我,爲什麼?”何千夏任由着顧亦凡抱着往車邊走去,她哭訴着。
薄脣,緊抿。
顧亦凡的心中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他看着何千夏的痛苦模樣,不禁心疼。
但最終,心還是堅定的狠了狠。
因爲,他要得到這個女人。
早在何千夏到達伊之戀的時候,顧亦凡取出何千夏手
機給肖墨寒發短信的時候,他就將何千夏包中存放的金卡拿了出來,吩咐了人去安排一一切,隨後,又不着痕跡的將金卡重新放回了何千夏包中。
而肖墨寒之所以會和別的女人在那張牀上,那是因爲顧亦凡下午的時候,冒充何千夏給肖墨寒發的短信。
當時,短信的內容是:阿寒,房間裡我爲你準備了茶水,你先休息一下,我忙完了就馬上過來,不見不散。
發完那條短信以後,顧亦凡便將何千夏的手機關了機。
而肖墨寒看到短信的時候已經十分鐘以後了,因爲那時候肖墨寒才下了飛機,手機纔開機看到短信。
只是,當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何千夏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而接下來,肖墨寒必然會去套房裡等待何千夏,而顧亦凡以何千夏名義準備的茶水,肖墨寒不會有防備的喝下。
那茶水中自然是有了強力的藥水,是能夠激發強烈……的藥水。
而後,會有一個長相與身材都像何千夏的人出現。
一方面,肖墨寒服用了藥水,自然是需要解決的,而另一方面,那藥水會導致人精神出現渙散。
所以,肖墨寒只怕是把牀上的女人當做何千夏了。
而何千夏這邊,顧亦凡在何千夏來之前,將她的手機開了機,該刪除的痕跡刪除,該留下的短信留下。
何千夏到達套房的時候,親眼目睹了肖墨寒與別的女人有染。
她的心,會痛,會失望。
而這樣的誤會自熱便造成了。
如若肖墨寒不是她何千夏深愛的人,那麼何千夏會選擇上去給予他們一個耳光,但何千夏愛着那個男人。
當時的何千夏親眼目睹這一切,自熱不會自取其辱,而是傷心欲絕的離開。
顧亦凡正是瞭解這一點,所以,便如此謀劃了。
如此,一來能夠讓他們造成誤會,二來他顧亦凡便有了機會。
就如同現在,他抱着她上車,給她的腳包紮。
只是,看着她自殘的腳,心中已然無了那成績感,倒是透着隱隱的心疼。
紙巾,彷彿永遠也擦不干她眼角的淚水。
其實即使擦乾了,心中的傷亦是無法彌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