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辯論已經又變成了華國隊高舉“大棒”棍打舊減窪隊了,與之前立論於駁斥論時一樣,同樣被壓制住了。
舊減窪隊:“...您沒有聽說過嗎?環境會讓人去行惡的...”
華國隊:“對方似乎認爲有了外部惡的環境,人就會變惡。請問在南極,在一種非常艱難的沙漠之中,人就會變壞了嗎?”
舊減窪隊:“我方沒有這樣說,對方又在第二次栽贓,我是要告訴大家,是說人有善端,你在哪個環境,好的環境會變好,壞的環境會變壞。”
華國隊:“如果都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人性本善,都是陽光普照,雨水充足,那還要培育它幹什麼呢?讓它自生自滅好了。”
舊減窪隊:“照對方辯友那樣說的話,人性本惡,我們要教育幹什麼?因爲“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早就不成立,應該是“師傅領進門,教鞭跟你一輩子。”!”
...
舊減窪隊的每一次反駁都是按照華國隊的思路再走,他們已經陷入了華國隊給他們預設的陷阱中去了。
舊減窪隊:“...人過馬路當然是捧着良心過去的。而且,看到老弱病殘的時候,我們還要扶他一下。對方辯友,人是帶着良心過去的。”
朱銓:“爲什麼我們要進行交通法則教育呢?這不是後天讓他向善嗎?”
舊減窪隊:“因爲有人要變壞,所以要糾正他,糾正他是因爲他會變好。”
餘磊:“對方始終沒有告訴我們,既然人性都是本善的,怎麼會有人變壞呢?”
舊減窪隊:“請對方同學正面回答如何利用教育來把人性惡改過去?”
姜豐:“我方早已回答,倒是請對方正面回答,按照“種瓜得瓜”的邏輯...”
...
觀衆們看了一場如何勢均力敵演變成單方面吊打的自由辯論。
“說真的,辯論中,我最喜歡的環節就是這一趴了—自由撕嗶!”
“蔣舸女神在這一晚上,也是“笑裡藏刀”了啊!”
“按在地上摩擦!”
“姜豐女神在第二句說話的時候,經由朱銓在前面的鋪墊,直接是順利的將正方給繞了進去。”
“舊減窪隊也好玩呢!直接不回答問題,先攻擊,這能忍?不能!”
“所以朱銓大佬直接點名這個問題,逼迫對方給出了答案!”
“感覺舊減窪隊就是來鬧着玩的!這個水平是怎麼進入決賽的?沒搞懂!”
“太有趣了!感覺那個三辯與四辯,就是來賣隊友的!”
“爲了我總感覺這個自由辯論有些不對勁啊!連我都聽出來了,現在明明是舊減窪隊被吊打,爲何我還能看到舊減窪隊的人在笑?”
“可能不知道吧?身處在其中,難道是因爲現場觀衆熱情鼓掌的緣故,導致沒有能夠搞清楚狀況嗎?”
“我感覺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囚徒困境”。”
“朱銓跟餘磊,這兩個人的火力好猛啊!噴的對方是節節敗退!”
“你問你的,我問我的,就是不回答,看誰撐得住!”
“舊減窪隊說的觀點全都是我們說的理由!”
...
在前面的自由辯論結束之後,主持人控場道:“現在我們請反方第四位代表朱銓同學總結陳辭,時間四分鐘。”
衆人都期待着朱銓的總結。
是乘勝追擊,一錘定音,還是手下留情,絕處逢生,全都繫於朱銓這最後的結辯上。
朱銓聽到主持人岑縈的命令,站起身,對着正方舊減窪隊的隊員看了一眼,接着目光又掃視了全場的觀衆,縱橫捭闔下,朱銓開始了自己的結辯之路。
“握草,就我剛剛一個看到了朱銓起身的動作很有氣勢嗎?”
“瞎說,明明我也看到了!”
“有一說一,在禮節上,朱銓可以說是所有的男辯手中做的最好的了!”
“畢竟是國視《主持人大賽》新聞組冠軍,就算是把他放在評委席或者主席臺當主持,都是可以勝任的。只不過朱銓的年紀太小,有些突兀罷了!”
“我覺得朱銓由原來的二辯成爲現在的四辯,一個兼顧最後總結陳詞的人成爲現在專職做總結陳詞,本來就是九十分的結辯,現在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你們猜會不會成爲滿分結辯?”
“期待,期待!加油,奧利給!”
“全體起立,向朱銓致敬!”
...
朱銓不慌不忙地開口道:“謝謝各位,一個嚴肅的辯論場需要一個嚴肅的概念。”
朱銓一上來就放了個大招。
這一句話有理有節,義正詞嚴。
沒有任何婉曲的語言,連續的反詰,將舊減窪隊錯誤的概念再次暴露在陽光之下。
“對方多次問我們人性怎麼樣?人性怎麼樣?
卻始終沒有問我們人性本怎麼樣?”
原本還在吃瓜看熱鬧的觀衆們立馬又再一次的興奮起來!
對啊!
這個舊減窪隊從一開的一辯,到接下來的二辯、三辯,直到剛剛結束的自由辯論環節,都在說“人性怎麼樣”、“人性怎麼樣”、“人性怎麼樣”!
但是“人性本怎麼樣”呢?
舊減窪隊沒說!
而辯題的關鍵是“人性本善還是本惡”,所以從一開始,舊減窪隊就沒有說道點子上。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直接是戳穿了舊減窪隊的真面目,抓住了他們的漏洞。
僅憑這一點,朱銓就可以結束了自己的辯論。
但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朱銓既然已經動了“殺招”,就那只有“走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其實,人性本就無善無惡,一切的善惡都是人們用後天學到價值觀來確定的。
也就是說,人性就是人性,“善”與“惡”,那都只是人爲地對人的行爲準則進行的判斷評價。
所以,這個辯題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傾向性。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正方還佔據了優勢。
只是...奈何實力上有着巨大的差距!
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朱銓伴着全場雷鳴般的掌聲繼續就着這一問題,問道:“因此,我想請問對方,“人性是什麼”和“人性本是什麼”是同樣的一個概念嗎?”
隨即,朱銓進行了總結:“你們如果連這個概念都沒有根本建立基礎的話,那你們的立論從何而來呢?”
就這一小段的結辯而言,朱銓剛言懾服,針鋒相對。
直言詰問舊減窪隊的立論基礎,面對舊減窪隊的正面攻擊亳不退縮,用直截了當的迴應揭露舊減窪隊在這一系列對己方華國隊的攻擊中所犯下的概念錯誤。
從而使得舊減窪隊的一切攻擊不但落到空處,反而成爲了己方華國隊攻擊的論據。
此時,全場的掌聲、歡呼聲更加的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