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只說:“如果娛樂城連那種騷擾舞女的小流氓都解決不了,還是早點關門算了。”
我沉默着,思索着,一切都明白了。
昨天晚上那個醉酒的中年人,只是來演一出固定的餘興戲碼罷了。在帝豪這種娛樂城裡,一般的小雜魚確實不敢上前騷擾舞女。這一點從小海的那間娛樂城就可以看出端倪,雖然很多飢渴少年看着小嬌大流口水,可是沒有一個敢行爲過界。
——誰都知道那樣的後果是被一羣保安揍一頓然後扔出去。
而真正有實力的黑社會大哥更不會不顧臉面上臺做那樣丟人的事情。
作爲已經有好幾年資歷的帝豪娛樂城,竟然還有人敢上臺騷擾鋼管女郎,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只是當時我沒有往深處去思索。當然,我不認爲有人會較這個真,去看看那個醉酒的中年男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娛樂城這樣做的目的也顯而易見——當所有人都看完一場性感奔放的舞蹈時,正處於極端興奮卻無處發泄的狀態,很想和舞女發生點什麼,卻沒有那個膽量。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上去騷擾着舞女,一定意義上來說等於是做了其他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滿足了他們視覺上的享受和意淫,所以纔會連聲尖叫歡呼,將舞廳內的氣氛推向另一個畸形的。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昨天晚上那幾個保安爲什麼遲遲都沒有擠到前面,慢騰騰的像是蝸牛在爬一樣的行爲了——他們就是在等再爆發的久一些,然後再把那個“搗亂”的醉酒中年人扔出去,殺雞給猴看,杜絕其他人也產生這種想法的念頭。
饒是如此,我仍舊很不開心,冷冷地說:“你那位男朋友,爲了讓場內的氣氛更活躍一些,不惜讓其他男人騷擾你給觀衆看麼?”
“不是這樣的。”韓冰竟然還爲他辯解着:“難道你沒注意到,那個中年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碰到過我的身體哪怕絲毫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