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宇激動上前,“郡主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
秦長寧點頭,“幫我準備一桶溫水,安寧已經被這種火毒侵蝕全身,貿然用冰水可能會導致血管破裂,給我準備溫水。”
說着秦長寧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粒解藥喂唐安寧服下,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樾深深地看着秦長寧的動作,等唐安寧服下解藥之後,衆人又屏住呼吸等待結果。
李院首都看的聚精會神的,他覺得如果這個毒都被秦長寧解了,那麼,他以後也不用當她老師了,他發現秦長寧拜他爲師之後,他沒有教過秦長寧任何東西,到是當着他的面救活了兩次人了,而且兩人都是他無能爲力的。
大概半刻鐘之後唐安寧身上那種不正常的通紅慢慢散去,逐漸恢復正常,這時候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溫水,秦長寧讓兩個丫鬟幫着自己把唐安寧擡進浴桶裡面,唐夫人不放心下人來做,自己動手和秦長寧一起把唐安寧抱到浴桶裡面。
秦長寧給唐安寧把了脈,見她脈象正常了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唐樾走過來,對秦長寧鞠了一躬,“唐樾多謝郡主殿下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秦長寧趕緊扶起唐樾,嘴角勾起一抹晦澀的弧度,“將軍您太客氣了,安寧是我的好友,我救她應該的。”
唐樾感激的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晦澀,“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罵了寧兒,她也不會硬要跟着去找她姐姐,也不會受傷中毒了,如果不是郡主您,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長寧笑了下,唐樾問,“不知道郡主怎麼知道這種毒的?這種毒我從未聽過,更別說解藥了。”
“這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是一種火毒。”秦長寧認真的解釋道,“解藥是上次我落入了冰湖中,被一種毒蛇咬到了,太虛真人給我解毒之後,告訴我這種解藥可以解火毒,歪打正着了。”
她從看到唐安寧中了火毒蛙的毒那一刻,腦海中就在不停地轉動,爲什麼火毒蛙已經被她們全部滅完了,而京城又出現了火毒蛙呢,這讓她一下想到了那一股勢力,看來火毒蛙和那股勢力絕對有聯繫,而且他們很可能已經提煉出了這種毒,但是,沒有找到解藥!
但是真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那麼惡毒的把這毒用到了安寧的身上!如果不是她正好遇到了火毒蛙也歪打正着的提煉出額解藥,那安寧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唐樾恍然的笑了笑,“原來是太虛真人留下的解藥,這麼珍貴的解藥,您拿給寧兒了,您自己……”
“無礙,救長寧纔是現在的重中之重。”秦長寧笑了笑,“不然這解藥在我手上也沒什麼用。”
唐樾再三道謝,唐夫人也趕集的拉着秦長寧,“郡主真是我們的貴人,謝謝您,請您受我一拜。”
唐夫人說完直接跪了下去。
秦長寧心中大痛,連忙跟着跪了下去,扶着唐夫人,低聲道,“夫人,您別這樣,您都是能當我母親的人了,怎麼能跪我呢。”
秦長寧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唐夫人從地上扶起來,這時候秦浩謙匆忙的從外面跑進來,“長寧……安寧她……”
秦長寧扶着唐夫人,對秦浩謙搖頭,“沒事了,安寧沒事了。”
“沒事了?”秦浩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聽到母妃說安寧沒了的啊。
秦長寧看着秦浩謙的臉色,眉頭一蹙,“二哥,你聽說了什麼?”
“母妃說安寧沒了……”秦浩謙說道這裡的時候心有慼慼,他這一路上真怕過來就看到唐安寧的屍體。
秦長寧看向秦浩軒,秦浩軒無辜的搖頭,“我只是差人告訴你們安寧姑娘身中劇毒,可能快死了……”
想來可能是報信的人把快字給省略了吧……
秦長寧想到這個大烏龍,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字就要人命啊!”她站在院外聽到唐夫人哭成那樣,也以爲唐安寧已經死了,加上唐將軍都那樣說她當時心都涼了半截了。
現在想來剛剛母妃那樣攔住她應該就是爲了不讓自己過來看到安寧傷心吧,秦長寧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她趕過來了,不然安寧可能真的就那樣死了。
以爲唐安寧中毒,唐婉柔的事情就被將軍府擱下了,只是派人去尋,家裡的人都守着唐安寧,唐安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浴桶裡面,她擡眸就看到秦長寧紅着眼眶站在自己浴桶前面,唐安寧勾了勾嘴角,“嚇着你了吧,長寧姐姐。”
秦長寧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唐安寧,伸手撫着她的臉,聲音低啞道,“可不是,你這丫頭明明功夫不怎麼樣,還去逞什麼強?你不知道你剛剛真的差點死了嗎?”
上次羅珏中毒是她當下立刻把他踢到了水裡一直壓制着火毒,可是唐安寧這是已經攻入了肺腑,如果她在慢一步的話,她可能就那樣痛苦的死去了。
唐安寧看秦長寧臉色不好,虛弱的笑了笑,“這種毒真的很邪惡呢,我感覺我像是一直在被火焚燒一樣,燒的我的五臟六腑都灼熱的疼。”
秦長寧心疼,伸手摸了摸水溫,水已經冰冷了,秦長寧問,“冷不冷?”
唐安寧搖頭,“這樣剛好,沒有那種被火灼燒的感覺。”
“嗯,你就在這裡多躺一會兒。”秦長寧說完,唐夫人走了進來,見唐安寧醒過來她也就放心了,瞧着秦長寧應該有話要和唐安寧說,心疼的囑咐了唐安寧幾句就轉身出去了,秦長寧問唐安寧,“爲什麼要去救唐婉柔?我看出來了,你已經看穿了她的真面目,開始疏遠她了,爲什麼還去救她?”
“我想讓姐姐放下心結,讓她以爲我們是真的心疼她的,並不是以爲她是庶女,我們就對她不好,對她的好都是假惺惺的。”唐安寧說道這裡嘴角閃過一絲苦澀,“可是我不但沒能救姐姐,還把自己搭上了。”
秦長寧蹙眉,“你做再多,她還是會認爲你假惺惺的,那種人,根本不會領會別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