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隔兩天回來,她興沖沖的走進門。
林青與洪強正在廚房內擇菜,自從保姆走後,林青親自下廚做飯,這對於剛剛出院的她來說,有些吃力,在以往這些小活,根本不在她的話下。
“噫?軍長夫人,你怎麼在廚房燒飯?”小保姆驚訝得望着林青,又看一看爐上燒着的鍋。
她放下東西,在屋內轉一圈,又回到廚房:“軍長夫人,我姐呢?”
洪強早已憋着火,他抓起桌上的一塊抺布,向小保姆猛力投去:“看你姐乾的好事吧!”
小保姆頭一閃,抺布從她的耳邊飛了過去:“噫?你這是幹什麼?”她一臉的疑惑。
林青只是淡淡的笑一笑,不說話。
“你的姐姐是個賊。”洪強沒好氣的,用白眼翻一下小保姆。
“這不可能,她怎麼會偷東西?”小保姆更加的糊塗,她不解的望着林青。
“沒什麼?她也是一時糊塗。”林青也不多說,把菜收拾好,放到水池邊。
於是,洪強把事情的原原尾尾說一遍。
小保姆氣得轉身就走:“我去問她,真給我丟人。”
“好了!她自己知道錯了,不要再問了。”林青站起身,繼續說:“既然你回來了,那就你做飯吧,這兩天都是洪強幫我做飯。”
她說完,用手捶一捶腰,向房間走去。
……
慕離與凌安南約好酒吧會面。
“我們去哪一家酒吧好?”凌安南在電話中問慕離。
“還是上次那家。”慕離想一想說。
凌安南在電話中,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上次在那裡碰到光頭黑衣人,我感覺很麻煩,是不是另選一家?”
“不要緊,光頭黑衣人哪裡都去,我是不是就不要出門了。”慕離斬釘截鐵。
“好吧!”凌安南拗不過他,只得一同前往。
兩人來到酒吧,在一個僻靜臨窗的座位坐下。
老闆迎出來,好心的問:“是不是給你們二位,來個包間雅座?”
“不必了,這裡很好。”慕離悠閒的坐進沙發裡,凌安南坐他的對面。
老闆回身看一眼他們二人,走到服務的面前,低聲說道:“好生伺候這兩位大爺。”
服務生即刻領會,他小心奕奕的走上前去。
“林青的身體好些了嗎?”凌安南拿起酒瓶,給兩人倒上酒。
“還好!恢復的不錯。”慕離臉帶欣慰之色。
說話時,他無意中,看到酒吧老闆的身邊站着一個人,和老闆低語幾句後,閃身走向酒吧的另一間屋。
不多時,他便看到了光頭黑衣人走出來,慕離閃開視線望向窗外,他不想讓光頭黑衣人,過早的發現他。
同時,凌安南也看到了光頭黑衣人,他皺一皺眉:“這裡滿是烏煙瘴氣,有什麼好?”他責怪的看一眼慕離。
慕離淺淺的笑:“什麼環境都要適應一下。”他說完,向另一頭使使眼色。
凌安南循聲看去,只見光頭黑衣和身旁的幾個人低語幾句,他們紛紛的散去。
光頭黑衣人在酒吧內,好似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時的向外看一看,又回身在酒吧內,轉幾圈。
不多時,出去的幾個人帶進來一名女子,那女子掙扎着,極力掙脫扭着她雙手的兩個人。
“老實點兒。”一個人
目光兇狠的瞪着女子。
“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好看。”女子性子烈,毫不服輸。
“你爹欠了我們的錢,他跑了,那就由你來還。”光頭黑衣人看到人來,他放下心,反倒安穩的坐在椅中。
旁邊過來一人,給他點上煙,他吸幾口,吐出一個個菸圈。
女子厭惡的瞪着他,憤憤的說:“他不是我爹,我也沒有錢。”
慕離和凌安南都放下酒杯,側目緊盯光頭黑衣人,和站一旁的女子。
酒吧內的其他客人,紛紛的緊張起來,他們交頭接耳,有的人悄悄的溜走,沒有的買單的大有人在。
酒吧老闆有些着急,他緊張的看看光頭黑衣人,滿臉堆笑的走上前:“這位大爺,你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談生意,我的客人全讓你們嚇跑了。”
“嗯?”光頭黑衣人閃着賊光光的眼睛,撇一眼酒吧老闆。
他被嚇得退後了兩步,呆呆的站在一旁,像吃了苦瓜一樣,滿臉的苦相。
光頭黑衣人繼續說:“你敢報警,我讓你身首異處。”
“太欺負人了。”凌安南有些憤憤不平,他已經架起寬厚的肩膀,準備上前打抱不平。
慕離按住了他:“喝酒!”
兩人穩穩的坐在那裡,繼續喝酒,沒有驚慌之色。
酒吧老闆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急急的跑嚮慕離和凌安南,哆哆嗦嗦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二位是能人,幫我一把,不然讓他們鬧得,我酒吧生意全泡湯了。”
慕離和凌安南,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坐着喝酒。
”我是一個外地人,不想惹事,我的朋友今天沒有在本市。”酒吧老闆話中的意思,他的朋友應該本事很大。
“你的朋友是誰?”慕離沉沉的問一句。
“這……”酒吧老闆的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你不說也就算了,去忙你的生意吧!”凌安南坐在一旁,向他擺一擺手。
酒吧老闆一跺腳,轉身向外走去。
光頭黑衣人命人把女子,推進一間包房內,裡面傳出女子撕心的呼救聲。
“讓她閉嘴。”光頭黑衣人命令身旁的打手。
只見一個打手走進去,隨後傳來幾個耳光聲,和一聲尖聲呼救聲,隨後沒了動靜。
“叫他爹回話了沒有?”光頭黑衣人有些不耐煩。
“他說馬上到。”一個人回答。
此時,光頭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殺氣。
不多時,有人帶來一個六十歲的男人,那人戰戰兢兢的走進門,看到光頭黑衣人,馬上點頭哈腰的賠上一幅笑臉。
慕離看一眼進來的人,不禁的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他?”
凌安南迴頭看一眼,沉聲問道:“你認識哪一個?”
“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慕離滿臉的溫怒,一隻手重重的擂在桌上。
那個男人就是和袁鴻寶,在茶餐廳吃飯的人,他的頭髮已經不再油光油亮,而是一縷頭髮散亂的搭在額頭邊。
“還錢,少廢話!”光頭黑衣人,怒目圓睜狠狠瞪着他。
“你們不是把小女弄來了嗎?”他的賠笑的讓人噁心。
“你想的倒美,我們要的是錢,你女兒是金枝玉葉?”光頭黑衣人越說越氣,上去照準男人的臉,就是脆脆的一巴掌。
這時,兩個人已經從屋內,把女
子拉出來,扔到男人的眼前。
男人不但沒有上前扶起女子,反而向後躲開幾步。
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指着他罵道:“你真是喪盡天良,娶了我媽不好好對她,又來坑害我。”
慕離看到此時,已是咬牙切齒,讓他好好的回家過日子,沒想到又把繼女拉出來抵債。
凌安南一把沒拉住他,慕離已大步走了過去。
當光頭黑衣人擡頭看到慕離時,不禁的心中一驚,他向後閃一下身體,愣愣的看着慕離,又看一眼女子。
女子並不認識慕離。
男人可是一眼認出了他:“你……你怎麼在這裡?”他擡手指着慕離,即刻沮喪的低下頭去。
酒吧老闆看到慕離站出來,心中暗暗的高興。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你真是做孽。”慕離橫眉立目,直瞪低頭不語的男人。
他的一雙眼似一把尖刀,直插衆人的眼球,有人想動一動,畢竟要看一看他的臉色,慕離站在那裡,使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出。
凌安南已來到慕離的身後,他環視四周,眼中冒出絲絲的寒氣。
那些人看到慕離和凌安南,都不免的倒吸一口冷氣,藝高人膽大,人家能站出來,跟他們一羣人挑戰,想必有着非凡的技藝。
不光他們心裡發怵,光頭黑衣人也不禁的暗暗的叫苦,這個軍長到哪兒都能碰到他,真是倒黴透頂。
慕離看一眼女子,她已經滿臉是血,一側的嘴角高高的腫起,她求救般的看着他。
“放她走!”慕離沉聲說道,他沒有半絲的商量的餘地。
光頭黑衣人木呆呆的看着慕離,向外揮一揮手,一個打手把女子猛然推出門去。
那女子滿眼感激望了慕離一眼,撥開腿向遠處跑去。
男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他顫微微的走慕離的面前:“我也可以走嗎?”
慕離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輕輕的哼一聲。
他回身看一眼凌安南,緩聲說道:“我們走吧!”
於是,兩人大步的走出酒吧,沒有一個人敢攔住他們。
光頭黑衣人呆呆的傻站在那,等到慕離和凌安南走遠,才反應過來,他瞪着血紅的雙眼,指着男人,大吼:“給我狠狠的打。”
突然,街道上飛速開來幾輛警車,警笛聲刺耳而尖利,瞬間來到酒吧的門口。
上面下來很多警員,將門前團團的圍住。
酒吧老闆早已暗中報了警。
……
林青的身體基本康復,她已躍躍欲試,準備開工上班。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不好好的注意身體,你馬上回家休息。”慕離臉帶嚴肅,話中卻充滿了無限的愛意。
“是!軍長大人。”林青挺一挺高高胸脯,打了一個立正。
慕離含情脈脈的看着林青,她身材苗條勻稱,只是病了這一場,人顯得更加的清瘦。
他憐惜的攬過林青,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一句話不說。林青也好像知道慕離的心情,她只伏在他的懷裡,享受他溫暖的懷抱。
慕離堅實的臂膀和寬闊的胸懷,無影中給了林青的極大愛護,她在慕離的呵護下,自覺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她起了袁鴻寶,要幸運的多。
至少她有一個安穩而溫暖的家,袁鴻寶卻仍然繼續尋找着,可以依靠的驛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