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微微頷首，“不過我要加利息。”
喬言意翻了個白眼，妥協了，“好，你還真是不吃虧。所以，走吧，顧教官。”
她再次向他伸出手。顧簡繁把身上的浴巾扔在躺椅上，搭着她的手站起來。
二人下水後，顧簡繁在一旁跟着教她泳姿，一個多小時多後，他又讓她把游泳圈摘了。喬言意依舊是抱着他，動都不敢動。
“有獎勵。”他誘哄着。
喬言意興致闌珊的問：“什麼？”
“再給你放一天假，嗯？”
喬言意眼前一亮，本想一口答應的，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討價還價一下，“……兩天。”
顧簡繁垂眸看了身上的人一眼，沉默許久，點頭。
“成交。”喬言意心裡泛起了嘀咕，早知道他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就多加一天了，不，兩天。
“好了，下去。”顧簡繁把她從自己身上撥下去，沉浸在思緒中的喬言意猝不及防摔進了水裡，被嗆了不少水。
顧簡繁看着眼前濺起的水花，目光沉靜，並沒有伸手去撈她。喬言意掙扎了幾下，才站起來。她發現自己就算是站起來，水也沒有沒過自己。
這纔想起來，這是淺水區，才一米二。
一米二……
喬言意臉上噪的很，捂住臉，太丟人了，一米二她弄得像幾米一樣。
她在顧簡繁胸口上拍了一下，埋怨道：“你爲什麼不扶住我？看我掉進去很好玩嗎？”
顧簡繁眉目清冷，淡淡地道：“訓練你。”
既然想教她，就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依賴性。她總想着身旁有自己，就肆無忌憚，對她來說有弊無利。
喬言意微徵，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故作氣憤地說：“哼，再加三天，你別想碰我了。”
“不行。”顧少將臉色微變。
喬言意向他努了努嘴，“不行也得行，你還想強迫我？”
“……”
顧簡繁黑着臉教了她兩個小時的游泳，她還算聰明，遊了這麼久至少會一些了。不至於像一開始一樣，死抱着他不放了。
喬言意游上岸，晃晃悠悠走到躺椅前，躺上去。她微微喘着粗氣，疲憊地閉上眼。
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顧簡繁在她身上蓋了條浴巾，“累了就休息會。”
“好。”她自然不會拒絕。
顧簡繁這位嚴厲教官，訓練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遊不好就要打屁股，虧他想的出來。
喬言意在那躺着閉目休憩，顧簡繁坐在一旁看着她，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他眉目逐漸柔和下來。
喬言意休息夠的時候，就說要走。她又不是魚，不想一直泡在水池子裡。顧簡繁沒同意，把她丟下去遊了兩圈，才允許她離開。
她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一直念念叨叨地：“顧簡繁，你個混蛋，禽獸，不，衣冠禽獸。”
換好衣服後，她把頭髮擦乾，就氣沖沖地出去。顧簡繁已經在游泳館大門口等着她了，逆光站着的他身形有些虛幻，籠罩一層淺淺地白色光暈，宛如神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