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
喬言意睜開眼睛後,被刺目的陽光刺痛了眼,下意識的偏過頭,她記得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後還動手打人了。
只是,她怎麼會來醫院?
誰送她來的?是顧簡繁嗎?
“小姐,這是一位先生留下來的袋子,讓我轉交給你。”一名小護士敲了敲門,隨即走了進來將紙袋子遞給喬言意。
“麻煩問一下,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喬言意打開袋子看了看,是一身白紅相間的運動服,連吊牌都沒有扯斷。
“是一位先生,他守了您一夜,都沒有閤眼。”小護士溫聲道。
“這樣啊,謝謝,那留下衣服的那位先生呢?”喬言意握緊袋子,真的是他嗎?
“那位先生離開了。”小護士回答道,見喬言意沒什麼事,她便走了出去。
喬言意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她記得軍訓是從九點開始。
也不想再停留在醫院,便提着袋子進了洗手間,將衣服換好,扯下吊牌時,她看了一眼標價。
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到底是誰出手這麼大方?
……
不太喜歡醫院的藥水味,喬言意簡單的洗漱後,便去辦了出院手續,醫藥費竟然被人付過了。
既然有人付了,她又找不到那人還錢,沒辦法便走出了醫院。
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便叫了出租車離開了。
停在醫院不遠處的一輛銀白色的車上,顧簡繁目送着她所乘坐的出租車離開,下意識的抓緊方向盤。
實在不知道,她醒來之後,自己應該與她說些什麼?
對不起嗎?
她不需要的……
既然見面不知道說什麼,那就先不要見了。
昨晚喬言意高燒的反反覆覆,顧簡繁守了她一夜,一夜未睡,狹長的鳳眸下有着淡淡的青痕。
發動車子,顧簡繁調轉車頭離開,他需要回去換身衣服。
今天可是軍訓的第一天。
……
喬言意從校門口下車後,直奔學校的餐廳,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嚕嚕叫了。
她本來想給顧簡繁發信息,可是拿出手機纔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他的任何聯繫方式。
就像個陌生人一樣,他就算再一次的消失,她也會像這三年一樣,沒有絲毫聯繫他的辦法。
要她去找他開口要手機號碼嗎?如果是三年前,她肯定會去。
可是現在,兩人如同陌路一般,她如何開口?
想到這裡,喬言意也沒什麼胃口了,進了餐廳後,買了一杯白摩卡和三明治,便挑了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攪動着咖啡,想起昨天與他的見面,就覺得胸口發悶。
“言意?”身着白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俊美的臉龐溫潤如玉,說話的聲音都是極爲溫和,讓人聽着如沐春風。
“時年哥。”喬言意看着坐在面前的人,興致缺缺的頷首。
“怎麼了?”紀時年見她臉色不太好,有些擔憂的問道。
“顧簡繁回來了……”
聽到喬言意的話,紀時年那雙溫潤的眸子,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波動,“這是好事。”
“他還不如不回來,和沒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