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我想睡了。”一夏不想談這個話題。
“一夏,別幹對不起自己的傻事兒行不。”西子認真的跟她說,握着她的雙肩上,“我告訴你,如果你過的不開心,你身邊很多人都不會開心,你知道嗎?”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一夏笑着看她。
“你這種腦殘女人,也就苗徐行會愛。”西子不跟她扯嘴皮,“這次要不是因爲得由你來引見丁荼蘼,都不能讓你來這兒。明天你就呆這兒吧,撣邦區首府安全的,我和蘇姻她們跟着賀軒派的人去雨林裡找。”
“西子,我又想問你一個問題了。”一夏盤腿問她。
西子揚揚眉,示意她問。
“如果找着我大哥,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還是我。”西子很坦然,很灑脫。
“要不這樣吧,你要是一直沒找到男人,咱倆一起過吧!”一夏開始暢想起來,“等我大哥回來,我把公司交還給他,反正我也退出娛樂圈了,我這幾年賺的錢也夠我這輩子揮霍的,咱們就全世界的暢遊,先來一次全球遊,然後找個不錯的小島,養上幾個小鮮肉,過點神仙般的日子。”
“聽着感覺挺不錯的。”西子輕笑,“行了,你睡吧,等找到老大咱們再想全球遊的事兒。”
西子正要走,一夏又叫住她。
“今天晚上跟我睡吧。”一夏坐牀上看着她。
“行,看在你沒了男人的份上,讓你睡。”西子笑道。
夜裡,陌生的環境,誰都睡不着。
“一夏,找到你大哥後跟苗徐行和好吧!”西子說。
“……”一夏閉着眼睛,沒回應。
“很多人都說你變了很多,其實你骨子裡還是那個傻缺的大小姐。平時大風大浪,你一咬牙不也過去了嗎?一些根本不知道糾結的事情,在你這兒能把你虐的半死,你說有必要嗎?”
“我是不知道我和他以後會怎麼樣?我不想他一直遷就,我怕自己會變得面目全非,我怕有一天不僅我自己討厭我自己,變得讓他也討厭。”一夏幽幽的說。“你說的很對,西子,我還是那個傻缺明一夏。我沒有自信,我真的可以陪他走完下半生。”
西子嘆息,此時她不知道如何勸一夏,她抓緊身上的被子說:“睡吧。”
次日醒來,賀軒安排了人跟西子等人進雨林搜尋,王梅花陪在一夏身邊,謝謝也跟西子她們一起走了。
“要不要去我的寨子裡坐一坐?”等西子她們走了之後,賀軒對丁荼蘼說,“我把寨子重新建 了,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一夏,你覺得呢?”丁荼蘼問明一夏。
“隨你!”一夏對所謂的寨子壓根沒概念。
“飛機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出發吧!”賀軒說。
他們上了去賀軒營寨的直升飛機,在飛機上賀軒便說:“我把寨子擴充了一倍,又訓練了一批年輕人做守寨兵,在前後寨紮下來。”
丁荼蘼看賀軒的側臉,其實她跟賀軒也不是太久不見,但賀軒變化很大。他眼神更飛揚自信,現在是一區首領,他手握重兵,連軍政府首腦都要看他幾分臉色。
一個男人,在哪個位置,他的神情氣質都會不一樣。現在的賀軒,根本不不是當初自己認識的少年。
“阿魚好嗎?”丁荼蘼問。
“她在法國讀書。”賀軒說,“我不讓她碰這些,送她去法國唸書去了。”
“法國?”一夏聽到丁荼蘼說阿魚,只覺得特別耳熟。立即問,“她的法國名字是不是菲爾?”
“的確是。”賀軒說,“明小姐認識她?”
“我在巴黎參加一會兒晚宴,認識了一名叫阿魚的姑娘。”一夏回答,“她還幫我了一個忙。”
“這麼巧?她看到你應該很激動纔是,她是你的粉絲。”賀軒說。
“她表現的很平靜呀,她在會場打工。”一夏說,“多虧她,替我解了個圍。這世界真小,居然又繞回來認識了。”
“她打工?”賀軒眼睛微咪,“她怎麼會跑去打工?”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一夏看賀軒的神色都不對。
“沒有。”丁荼蘼挽着一夏的手,“一會兒到了賀軒的寨子,希望你不會被嚇到。”
一夏還沒明白丁荼蘼話中的意思,等她到了寨子,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丁荼蘼會說希望她不會被嚇到了。
賀軒的寨子建在一個盆地裡,四面環山,諾大的圓木寨在山嶺間頗有氣勢。
而四處山嶺間,一片片的紅果果的花朵隨風搖曳,美的絢爛多姿。
“你這地方可真美?居然種了這麼多花?這是什麼花呀?”一夏問。
看來三小姐不認識這種花,丁荼蘼想了想便說:“這是罌粟花。”
罌粟花?一夏愣住,全然沒想到,她頓時有些明白,這麼大面積的種植罌粟,絕對不是爲了觀賞的。
她震驚的看着賀軒,再看看丁荼蘼頗爲複雜的表情,心一沉。
她曾經吃過吸毒的虧,那感覺是刻骨銘心的。現在看到漫山遍野的罌粟,她神情不那麼自然:“賀將軍,你爲什麼要種罌粟呢?”
“明小姐,你知道我手裡有多少人嗎?”賀軒回答,“到現在爲止,我手裡有近十萬人,這些人都要吃飯,而且他們還要養活家人。我要養活一個軍隊,還得讓軍士的家人可以吃好喝好,種植罌粟可以讓他們有收入,能生活下去。”
“……”一夏不是無知的少女,知道這世界上什麼都會有,而且也不是隻有黑與白。
“就算如此,也應該有其他的方法。”
“的確,比如搶到翡翠礦,那自然有帶來不小的收入。但現在的礦廠越來越少,再加上撣邦區一直不太平,遊散兵也很多,經常動不動就開火。除了種罌粟外並沒有其他的辦法。”這也是賀軒讓繼續種罌粟的原因。
“但是你想過,那些吸毒的人他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嗎?”
“我知道,可是這個世界上想吸毒的人,並不會因爲我少種幾畝罌粟而變少。”賀軒回答。
“我們到了。”丁荼蘼很理解一夏的心情,但眼下不適合跟賀軒談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