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之所以突然中毒倒地,原來竟是那流雲寨的衛金刀所爲。
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所有山寨的首腦頭目,紛紛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個不停。
對於衆人的咒罵,衛金刀毫不理會,臉上始終都掛着一絲不屑的微笑。
裘嘯天趴在地上,努力的擡起頭,強忍內心的怒火,道:“就算你使出這陰毒的下作手段,也別想奪得那盟主之位。”
聽聞此言,衛金刀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我想你弄錯了,我這麼做,並不是爲了龍虎盟主之位,我衛金刀根本就對它不感興趣。”
裘嘯天怔了一怔,“既然如此,那你爲何毒害我等?”
衛金刀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我也逼於無奈,按照侯爺的吩咐行事。”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現場的所有人,萬萬都沒想到,這威震南虎的流雲寨,居然歸順了朝廷。
裘嘯天雙目赤紅,咬牙道:“原來,你們流雲寨,早已經投靠了西平候,做了那朝廷的走狗。”
衛金刀冷冷一哼,不屑的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像你們這般不知死活的與侯爺作對,遲早死路一條。哼,上次侯爺派人招安與你,既然你不識擡舉,唯有將你們剷除!”
聽聞此言,裘嘯天一臉鄙夷的望着衛金刀,冷冷的道:“你真的以爲歸順的了朝廷,就會有好下場?衛金刀,你莫要忘了,當初是誰害的你們衛家家破人亡,落草爲寇。”
衛金刀不爲所動,淡淡的道:“當年朝廷是奸相當道,才迫使我們衛家遭受陷害,如今,那奸相已死,侯爺已經稟明朝廷,說要替我衛家平反昭雪,只要我協助侯爺一舉將你們掃除,我衛金刀便可受朝廷封賜,恢復先祖榮耀,重返邊陲掌兵。”
“所以你就爲了一己私慾,不惜出賣我們龍虎山脈數萬條性命。”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再說了,我衛金刀乃名門將後,豈能與你們這羣亂賊逆匪爲伍。”
裘嘯天慘笑一聲,道:“好一個名門將後!好一個陰險小人!哈哈……”
狂笑聲中,忽然間,只見裘嘯天的臉上的筋脈爆漲,面色赤紅。
見此情景,衛金刀冷冷笑道:“裘大當家,你就別再徒勞了,想要逼出赤煉蝶的毒,無疑是癡人說夢!赤練蝶是專門用來對付武林中人,此物雖然不能令人致命,但卻能在十二時辰之內,令中毒者渾身痠麻,不得動彈,越是實力高強的武士,毒性就發揮的越發的迅猛,你還是省省吧,越掙扎,越痛苦。”
“赤煉蝶?”
裘嘯天臉色一變,終於放棄了強行運功逼毒的念頭,眼神怨毒的狠狠盯着衛金刀,不甘心的道:“像你這種陰險卑鄙的小人,遲早會不得好死。”
衛金刀冷冷的一笑,緩緩轉過身軀,不在理會那躺在地上的裘嘯天。
只見他目光陰冷在操場之內掃射了一遍,最後,聲音冰寒的下令道:“來人,將所有山頭的賊首賊主,全部給我拖出來!”
“是,少主!”
聽到衛金刀的命令之後,很快的,那數百名流雲寨的精銳,便如狼似虎的衝到各個山頭勢力的區域之內,兇狠粗魯的將數十名寨主首腦,猶如抓小雞一般的提了出來,其中,有幾名神情彪悍的衛家精銳,直接衝到了聶錚的跟前。
見此情景,聶錚心中一沉,暗叫不妙,想要命令傑克傳出武器反抗,但由於體虛乏力,只怕還沒來得及出手,估計就被那羣實力兇悍的敵人給打翻了。
爲今之計,只能隱藏實力,尋找機會偷襲了。
想到這裡,聶錚乾脆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之上,任由敵人過來將他提了出去。
“放開我家寨主,有本事衝老子們來……”
見衛家的精銳氣勢洶洶的將寨主拖了出去,趴在地上的牛猛、張大壯等人紛紛破口大罵,急得眼睛都紅了。
面對牛猛等人的咒罵,幾名衛家的精銳,神情陰狠衝到牛猛等人的跟前,直接踢得他們肋骨斷裂,口吐鮮血不止。
見此情景,聶錚也是怒火滔天,嘶聲怒吼道:“牛猛、張大壯,你們給老子閉嘴,老子還死不了,嚎什麼嚎!”
面對聶錚的怒吼,再加上易子軒在旁邊的勸阻,終於,牛猛等人閉上了嘴巴,雖然他們無法動彈,但望着流雲寨那幫人的眼神,卻射出了殺人般的寒芒。
此刻,衛金刀神情淡然的坐在操場上方的高臺之上,對於操場四周的嚎叫咒罵,絲毫無動於衷。
這個高臺,原本是裘嘯天所坐的位置,如今,卻被衛金刀所取代。
上百名流雲寨的精銳,冷酷無比的將數十名山寨首腦拖到了高臺之下,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疼的一衆山頭的寨主們,嗷嗷慘叫不已。
失去了真氣內力的護身,這些原本實力強悍的山賊首腦們,變得和普通人一樣脆弱。
衛金刀坐在高臺之上,神情冷酷的望着被拖到跟前的數十名山匪首腦,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森寒無比的殺氣,“奉侯爺密令,爾等逆賊佔山爲王,私通外亂,殺人劫財,作惡多端,今日便當場將爾等一干賊首斬殺,以震我大宋朝廷天威!”
此言一出,守候在四周圍的上百名流雲寨精銳,紛紛殺氣騰騰的將裘嘯天等數十名山賊首腦,一字拖開跪地,使勁的按着他們的腦袋,朝着地面。
衆山頭寨主雖然身中赤練蝶奇毒,全身功力盡失,但這些落草爲寇多年的悍匪賊王,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尤其是現在明知必死無疑,這些早已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悍匪賊王,紛紛神情怨毒的咒罵連連。
“衛金刀,你這個卑鄙小人,老子薛長勝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衛家的小雜碎,我鄧天養****祖宅十八代,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哈哈……你們這幫流雲寨的雜碎,快點動手,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衛金刀,就算老子們到了陰曹地府,都不會放過你們衛家……”
面對臺下這幫死到臨頭還嘴硬的山匪首腦,衛金刀眼中寒芒一現,大聲下令道:“殺!”
一聲令下,高高懸在裘嘯天等人頭頂上的數十把鋼刀,閃電般的斬下。
當場,滾燙的鮮血,絡繹不絕的沖天濺射。
包括裘嘯天在內,這羣在龍虎山脈之內叱吒多年的綠林豪雄,紛紛人頭落地,成爲了一具又一具的無頭屍體。
瞬間,數十具無頭屍體濺射出的鮮血,將高臺之下,染得一片暗紅。
聶錚是最後一位接受處決的賊首,聽聞身側不斷傳來慘叫及人頭落地的聲音,此刻,聶錚的心中,居然出奇的沒有恐懼,更沒有一絲忐忑不安。
從剛剛衛金刀投向自己的眼神之中,聶錚發現了一個細節,就是對方隱隱表現的對自己很有些興趣。
所以,聶錚敢肯定,這衛金刀絕對不會急着殺掉自己,原因是自己擁有那些軍火武器。
自己擁有的那些軍火武器的恐怖威力,早已經傳遍整個龍虎山,衛金刀沒有理由不知道。
如果他是衛金刀,就一定會先留自己一個活口,待到盤問出軍火武器的秘密之後,再殺掉自己也不遲。
果然,就在最後一把鋼刀,高高懸掛在聶錚頭頂之時。
忽然間,衛金刀冷冷的道:“這最後一個,先留着,我有話要盤問!”
“遵命,少主!”那屠夫放下鋼刀,將聶錚拖到了高臺之上。
整個過程,聶錚都神情平靜,一言不發,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衛金刀看着他,冷酷的眼神之內,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因爲,他覺得聶錚的反應有些反常。
“難道,他已經洞察到了我心中的企圖?”
想到這裡,衛金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對守候在旁邊的心腹下令道:“現在馬上飛鴿傳書給鰲將軍,就說事情已經辦妥,讓他們趕緊過來。”
“少主,那這些中毒倒地的俘虜怎麼辦?要不要全部殺掉?”親信小心翼翼的問道。
衛金刀擺了擺手,冷冷笑道:“封住他們的穴道,侯爺有令,此番掃除所有龍虎山的逆匪之後,要將這些山寨繳獲的錢糧物資,全部押送往西關。單單一個猛虎寨,估計就有大量的東西需要運送,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哪裡能行。”
“遵命,少主!屬下這就帶人去辦!”
待到那名心腹奉命離去之後,衛金刀低頭看了聶錚一眼,淡淡的道:“來人,把他給我拖到後面的聚義堂之內,我要單獨盤問。”
“是,少主!”……
聽聞衛金刀想要在聚義堂內單獨盤問自己,聶錚頓時心中一動,暗暗欣喜道,真是天賜良機,這或許是上天給他的最佳反擊的機會。
想到軍火商業街之內,那根原本用來對付裘嘯天的特殊電棍,還沒拿出來使用,如今,這衛金刀想要單獨審訊自己,正好派上用場,到時候,找準機會,一下子電暈他,這樣纔會有機會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