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秋突然止了笑,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安小念。
安小念倩然一笑,湊近季文秋,聲音甜糯可人。
“最近幾天出門都戴了美瞳,效果還不錯。”
季文秋突然明白了安小念話裡的意思,怔怔地看向她的眼睛。
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將追蹤器放在了美瞳裡……
“所以啊季總,女孩子呢,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多的是,手鍊耳環什麼的,那都是最低級的地方了。”
安小念此刻笑得清新可愛,很是開心。
季文秋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在她看來,不過是倚老賣老而已。
“呵呵……我還真是太小瞧了你。”
季文秋咬牙切齒,忿忿地瞪着她。
“你剛纔不是還說我不是一般的小丫頭片子嗎?你既然都知道,爲什麼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我看在你是流煙生父的份上,不會給你苦頭吃。但是別人,我可不能保證了。”
要不是因爲流煙的關係,早在認識孟城瀾之前,她就已經把季文秋解決了。
“流煙……呵……”
季文秋喃喃地叫着季流煙的名字,忽而,冷笑了起來。
“她的出生本來就是個錯誤,我季文秋沒有那樣的女兒。”
安小念聽着這個男人無情的話語,眸光不由得再次冷了下去。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而季文秋恐怕真的是個另類。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沒有人性,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該死。
安小念沒有再看他,揚了揚手,季文秋便被帶了下去。
既然季文秋無情,良心泯滅,那她也用不着仁慈。
孟城瀾要他的命,正好,她給他。
—馬上就下線的季文秋—
夜離將季文秋帶走後,安小念拉着顧廷梟,像個小話癆似的,一直在他耳邊說着這幾天發生的趣事兒。
顧廷梟依然端坐在車後座上,耐心地聽着她的喋喋不休,略有些粗礪的大手捏着她那白嫩的小手,眉眼間盡是寵溺。
季然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回過頭看看。
耳旁全是小嫂子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他聽着都有些煩。
小嫂子到底知不知道老大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好吧,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唉……也不知老大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就不告訴小嫂子他負傷的事兒?
看着老大臉色蒼白成那樣兒,他都覺得心疼。
其實顧廷梟的臉色不好,安小念也是看出來了。
還有,季然的小動作那麼明顯,她不是沒發現。
季然看她時那責怪的小眼神兒,嘖嘖……就像她偷吃了他家大米似的。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是不是這幾天沒好好休息?也對,你們在外面是拼命呢,休息反倒成了一種奢侈。”
安小念喃喃地說着,須臾,將自個兒的手從顧廷梟的手裡抽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吵你了,你先休息會兒吧。”
顧廷梟見她又將手拿走,迅速地拉住她,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些虛弱。
“我喜歡聽你說有關於你的事。”
誒?
聽見他的話,安小念的眼睛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