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晚道,“爸,不用了,你把錢自己存起來吧。我在這邊上學也不用花什麼錢,而且我現在下課後也會去打學生工,雖然辛苦了一些,但自己的生活費還是能掙回來的,倒是爸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別爲了掙錢就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健康。”
“爸知道的,你呀,開始變囉嗦都知道管着爸了呢。”顧應昌笑笑道。
“對了爸,家裡的房子開始建了嗎?”
顧應昌一頓,“這個…已經開始在建了,小晚你就放心吧。”
地皮已經被林鳳蘭賣掉的事情,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還是等今後有機會再跟小晚提吧。
顧向晚點點頭,“嗯,開始建就好了。爸,那我也不跟你聊了,你記得要注意身體。”
兩人掛斷了電話。
顧向晚將磚頭機收了起來,原本一顆繃緊的心也放鬆了,拿起書本,又有心情寫作業了。
而另一邊,一個開採石頭的礦中,顧應昌和幾個工人一起在石頭礦中休息。
因爲這裡離家遠,所以他們都在工地裡搭鋪休息,露天起竈露天睡覺。
因爲生活,一羣大男人,什麼苦都能吃。
平時,每天上完了工,顧應昌都會和另幾個工人一起喝點小酒聊天解悶兒。
但今天他沒什麼心情了。
因爲林鳳蘭爲了跟小晚這個丫頭要錢,不惜欺騙小晚說自己摔斷了腿。這個女人怎麼說得出口?這是在詛咒自己的老公?
就算他不介意,但她怎麼就好意思跟小晚一個學生開口要錢?
她是不是忘記了小晚進城是去上學的,而不是打工掙錢了。
顧應昌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下這口氣,他跟工友們道了個別,開着拖拉機出了石頭礦,去礦外的一個小賣部打電話回去。
等了約莫十五分鐘,林鳳蘭到村裡頭接了電話。
“林鳳蘭。”顧應昌先開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林鳳蘭愣了一下,“阿昌?是你啊?”
顧應昌,“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是誰?小晚嗎?林鳳蘭,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爲了騙小晚說我摔斷了腿,你怎麼就好意思呢?”
林鳳蘭心頭咯噔了一下,“阿昌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你難道以爲瞞得住我嗎?”顧應昌厲聲道。
林鳳蘭見事情敗露,也不着急,只是滿不在意的道,“阿昌你也別生氣,我不這樣說那死丫頭會想辦法弄點錢回家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家裡正要建房子,正是用錢的時候,那個死丫頭本來就不是我們親生的,我們養她那麼大了,她現在給點錢家裡回報一下我們也是應該的。”
顧應昌腦門充血,“那你也不能這樣欺騙她!還有,你何其的忍心?摔斷了腿呢?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我哪裡有詛咒你啊,你說的太嚴重了。我就是隨便說個小謊而已,等到死丫頭拿了錢回來,我還會跟人解釋清楚的。”
“哼!”顧應昌冷冷的哼了一聲。
林鳳蘭悶悶道,“阿昌你也別生氣了,這次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是不是那個死丫頭找到你告狀了?這個死丫頭,真是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