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溫熱的觸感傳來,傾漓下意識的用手去揉了揉它的下巴,只是當她的指尖觸到它那掛着三層肉的下巴的瞬間,傾漓的臉色突然變了。
隨後她猛地一個躍身跳到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好,並且指着那剛被自己溫柔虎摸過的某團道:“你丫竟然把自己吃成了這副模樣!”
突然聽到傾漓的喊聲,那站在一旁等候着傾漓吩咐的銀狐驀地豎起一雙耳朵,隨後它吸了吸鼻子,轉身,飛快的朝着傾漓的方向奔了過去。
轉身向後,傾漓話落正準備去將那霧氣裡的某隻肉球揪出來,手臂一伸,傾漓正要動作,卻是猛地感覺到身側的方向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腳下一轉,傾漓頓時一個旋身躲到一旁,那疾奔而來的銀狐登時又撲了個空。
一臉哀怨的站在傾漓身前,銀狐耷拉着腦袋,覺得有些鬱悶。
然而一旁的傾漓看着突然從自己身側衝出來的銀狐倒是不覺得鬱悶,她覺得有些危險了。
這傢伙是從自己身側的方向過來的,那麼就說明自己剛纔伸手摸到的那團肉球並不是它,那會是……
眼神一動,傾漓當即手臂一擡,一把將銀狐拉倒自己身後的同時,衣袖中猛地揮出一把藥粉。
霧氣濃厚,就在傾漓揮出那藥粉的同時,那由着霧氣之中,驀地傳來一聲類似靈獸的吼叫之聲。
下一刻,那方纔傾漓觸碰到‘肉球’的地方,一道足有兩人大小的身影猛地竄了出來。
被傾漓拉到身後的銀狐見此一個竄身上前,直接將傾漓護在了身後,它曉得自己的主人現在沒有了戰氣,正因爲若如此,剛纔那人離開之前纔會特意戳它的鼻子,吩咐它保護好自己主人。
將頭仰起,銀狐看着那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黑影,身後的尾巴猛地一晃,不等着那面前的黑影動作,已然先一步下手。
“啪。”
半空上一聲脆響,就在銀狐尾巴掃向那黑影的一瞬,那方纔還隱藏在霧氣之中的黑影已然一個竄身跳了出來。
砰地一聲落下,傾漓只覺得腳下的地面都隨之顫了一顫。
“什麼東西?”
伸手拉住身旁的銀狐的一隻爪子,傾漓聞聲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昏暗的環境裡,只見得一隻全身漆黑的靈獸由着霧氣裡走了出來。
伴隨着那靈獸的靠近,一股腥鹹的氣味也隨之飄了過來。
傾漓皺緊眉頭,擡手正準備動作,卻是那擋在她跟前的銀狐已然搶先一步,看着那靈獸,尾巴猛地又是一甩,凌空一動,呼嘯着便是朝着那靈獸的臉上揮了過去。
本以爲可以再一次準確的擊中那靈獸,銀狐一雙眼睛微微一彎,就連着身體都下意識的朝着傾漓的方向傾斜了幾分。
就憑它今天的表現,待會兒說不定能夠從自家主人那裡得到許多的獎勵,比如說它許久都沒有吃到過的上品藥草。
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裡,銀狐一尾巴過去的瞬間根本沒有想到其他,就在它將頭朝着傾漓的肩膀上靠了過去的瞬間,那對面上的靈獸猛地睜開眼睛,帶着寒光的爪子一揮,一把拉住銀狐那襲過去的尾巴。
不等着銀狐反應,那靈獸已然一個側身並且手上用力一扯,直接將對面正暗自欣喜的某隻給生生的扯到了自己跟前。
傾漓一驚,就在銀狐被那靈獸拉扯過去的一瞬,當即身形一動,擡手間一把拉住銀狐的另一條尾巴。
……
“先生你方纔去了哪裡?”
院子裡,藍衣童子看着浮淵出現,當下一個竄身衝了過去,拉住浮淵的袖子問道。
他剛纔找了先生許久都沒有見到人,此時總算是給他找到了。
眉頭一挑,浮淵低頭朝着面前的藍衣童子身上看了看,好一會纔開口道:“又闖禍了?”
“啊?怎麼可能,我近來一向很是乖巧聽話,先生難道沒看在眼裡麼?”
低頭嘟囔一句,那童子說完還不忘拿起浮淵的衣袖擦了擦眼角。
“既然沒有闖禍,那麼是又出了什麼事了?”
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家那些個小子每日裡闖禍不斷,浮淵現在對事自然也是淡定的很,此時他微微擡眼,拍了拍那童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說了。
童子驀地被拍了肩膀,頓時好似受到了極大地鼓舞一般,他當即鬆開了浮淵的袖子,滿臉正色道:“先生養在後山的成河跑了。”
“嗯?”
“啊,先生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剛纔我將先生交給我的丹藥去給那個人服下之後,便是去了趟後山,然後就……先生……”
不等着童子把話說完,浮淵已然身形一閃,直接由着院子裡奔了出去。
成河,乃是他養在後山用來守山的靈獸,平日裡自然是將它看管的極好,只是今日爲何會突然就……
心上想着,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浮淵已然出現在了後山之上,他擡眼看着那本是困着成河的地方此時已然變得空蕩一片,登時臉色一沉。
聖殿山腳下,一輛暗紅色的馬車疾奔而來,此時聽在山門之前。
“主子,已經到了。”
馬上停下,那由着馬車後頭走上一人,此時伸手挑簾並俯身說道。
“嗯。”
馬車內,端坐之人聽言輕輕應了一聲,隨後驀地一拂衣袖,由着馬車上站起身來,身形一躍,便是已然穩穩地落定到了馬車下方。
隨行恭敬的看着自家主子,一雙眉眼不時地朝着身後的山門看了看。
帝后不曾允許主子來此,只是主子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親自來此不可,正巧這幾日了王城事務並不算忙,如此一來他家主子纔算是逮到機會由着王城趕過來。
視線由着面前的山門之上掃過,凌無鄉倒也不忙着進去,眼神一轉,他側身朝着一旁跟隨過來的侍衛擡了擡,片刻之後,就見得那旁邊的幾名侍衛邁步上前,徑直的走到山門前不足百米遠的地方站好。
“主子這是要?”
隨行看着那些個侍衛的動作,頓時皺了皺眉,他家主子好不容易抽身來到這裡,非但不急着進去卻又花時間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