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落下,那紫衣女子猛地身形一閃,眨眼間已經來到風晴羽跟前,手臂伸,將風晴羽由着赤炎身邊拉過,縱身一躍便是消失在院落之中。
凌無鄉身形落下,伸手傷口雖然疼痛依舊,卻是好在剛纔他已經先用戰氣將周身的血脈護住,還不至於會失血而亡。
買不走過赤炎身側,凌無鄉眼神未動,徑直走了過去。
赤炎眼見着凌無鄉由着身旁走過,身側的五指雖然緊握成拳,卻是也未開口。
他與凌無鄉許是今日之後恐怕再也不會像着從前一般,兄弟陌路,再見面之時恐怕只有武力上見高下。
灼陽灑下,卻是抵不過瑟瑟冷風。
庭炎國公府前院,風恆一雙眉眼怒睜,看着那擋在身前的衆人,猛地手臂一揮。
“老夫已然說的清楚,絕對不會將風傾漓交出,君王若是怪罪下來,老夫自然會去親自請罪。”
一聲落下,風恆語氣之中帶着絕對的嚴肅,想要在他的面前傷害傾漓,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風老國公既然執意要包庇風傾漓,那麼別怪赤炎依法辦事。”由着風晴羽的住處閃身出來,赤炎眼中怒意未消,當下看向風恆的面色自然帶着幾分怒火。
赤瑤乃是他在這風雷王宮之中最爲親近之人,今日不管風傾漓是爲了什麼原因殺人,他都不會就此放過她。
神色一冷,赤炎邁步走近的同時,手腕一揮,那跟隨而來的風雷軍隊頓時會意,當下就朝着風恆走了過去。
“我父乃是風雷重臣,豈是你們說抓就能的?”見到自己父親被抓,風平即便是性子再軟弱,當下也不能不出聲。
邁步向前,一掌揮開那抓住風恆手臂的兩人,隨後邁步向前,直接擋到風恆身前。
“退下。”冷聲開口,風恆在風雷王室爲官數十年,絕不容許自己在這副年紀被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衣袖一拂,風恆起身。
“可是,父親這……”
“老夫今日就陪着六殿下走一趟,既然六殿下說我家傾漓出手殺了赤瑤公主,此事若是屬實,那麼就有老夫來替她擔下這個罪名。”
“刺殺王族,豈是憑誰想要頂罪就能頂替的了得。”
赤炎身側,那跟隨而來的侍從見到風恆如此,當下開口道。
“不許多嘴,既然風老國公願意爲了孫女走這一趟,赤炎自然不敢不從。”眼神一轉,赤炎雖然心中怒意未平,卻是若是藉此機會將風家扳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注意打定,赤炎側身朝着風恆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當下轉身離開。
寒意蔓延,冷氣漸弱。
風雷王城外,此時一處極爲陰寒的山洞之中,驀地傳來一聲好似玻璃碎裂的聲響。
全身被一層光華包裹,傾漓躺在山洞中的一塊巨石之上,此時一雙眼睛緊閉,看不出什麼奇怪之處,卻是讓人能夠隱約感覺到那周身戰氣正在逐漸的增強,絲絲縷縷,一寸寸的增長着。
“憤怒,讓人迷失心智的同時也會讓人變得強大,你的魯莽讓你付出代價的同時也讓你獲得了新的力量。”坐在一旁,封天依舊一身暗紅色長袍,一雙邪魅的眼緊緊注視着一旁昏睡的傾漓的同時開口說道。
“如此一說,我倒是要感謝風晴羽乾的好事了。”五指微不可知的動了一動,傾漓猛地睜開眼睛,一雙墨色的眸子變作暗紅色,身體動作的同時那周身包裹着的光華緩緩散去,連帶着附着在皮膚之上的冰層也跟着碎裂開來。
見到傾漓甦醒,封天由着一旁站起身來,邁步走到傾漓跟前,“醒來的還算及時,本來我打算你若是在半刻之內沒有甦醒的話就將你從這裡丟下去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可以節省些力氣了。”
“呵,救了我又要殺我,你果然是個怪人。”冷哼一聲,傾漓由着巨石之上坐起身來,暗紅的眸子對上身前的封天,那丹田之中的陰寒之氣竟是緩緩退去。
“我救你是因爲你有活下去的價值,在你是去價值之前我都會救你。”
“我倒是好奇我對你來說的價值究竟是什麼?”猜不透眼前之人的心思,傾漓記得從第一次見到封天開始,他似乎就在算計着什麼,只是這份算計到現在爲止她都不曾探知到半分。
聽到傾漓開口問出,封天那帶笑邪笑的眉眼當下又動了動,半晌才又開口道:“你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價值是什麼,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付出代價,得到的越多付出也就越多。”
“看來我的價值不小,不然依照你的個性也不會跟我說這麼話。”雙臂抱在身前,傾漓擡腳從那巨石之上躍下,直接站到封天跟前。
她不喜歡被人利用,但是她也知道,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也就只能依附着強大的人而存活,她若是想要活的自由,那就必須要強大起來,強大到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地位。
“那個女人沒死,不過你若是想要有命回去殺她,就先要過了眼前這關才行。”眼神看向洞外,封天眉眼一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有人來了?”靜下心來,傾漓耳力本就比高於常人,當下山洞外的一切動靜她都聽得清楚,不過百十里外有人來了,而且來人的修爲絕對不差。
國公府上,見到風恆被人帶走,風平氣憤的同時,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當下轉身朝着一旁飛身而去。
凌無鄉,方纔他在晴羽的院子裡見到無鄉小子跟傾漓在一起,若是傾漓當真是殺了赤瑤,那麼無鄉小子一定知道。
“可是見到凌少主?”飛身而來,風平此時已然顧不得風晴羽到底如何,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於他現在腦中已然是混亂一片,根本分不出心神去顧及其他。
“凌少主方纔在二小姐被人帶走之後就離開了,屬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話音落下,那執事頓了頓又道:“國公,方纔大小姐似乎是被她的師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