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那個人,她再也有沒有權利去想他了……那麼深愛她的他,被她背棄諾言,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在原地等待。
“我現在怎麼回去?”
她冷聲的問道,她怎麼回去,難道要以一個情婦的身份,出現在那些至親愛的人身邊麼?不能,不能這麼做,a市,於她,是遙遠的過去,會一直存在,永遠存在,她卻不能在沒有調適好自己的心情之前,踏上那片連呼吸都覺得幸福的土地。
權少白的神情一冷,擦頭髮的動作,依舊很輕柔,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只有兩個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嘶……”李慢慢覺得脖子有些涼,一低頭,看見一條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
權少白欣賞着她,鎖骨很漂亮,配上這條白色的鏈子外加一顆大拇指般大小的黑珍珠,其實是不是黑色,是黑到泛紫的珍珠。
“很適合你。”他笑,這是他第一次用心挑選的禮物,花了多少時間多少金錢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份沉甸甸的心意。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多了一串項鍊,很漂亮的珍珠,是她喜歡的東西。
她一直不喜歡鑽石,太過耀眼,太過高調,反而是這種珍珠啊,碧璽什麼的,更討她的歡心。
“謝謝。”她沒有拒絕,只是禮貌的道謝。
權少白微笑,輕聲的說道,“慢慢,怎麼辦,我還想吃你做的菜?”
“呃……”李慢慢有些鬱悶,還想吃?那怎麼可能,我要離開,會離開的。“少白,我有個問題,很想問問你,可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不要生氣?”
“嗯,你說。”權少白說。
李慢慢遲疑的看了一眼他,他真的能不生氣麼?“報紙上關於你和上官楚楚的事情,有幾分真假?”
“你吃醋了?”權少白故意的問道,聽說,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吃醋,吃男人身邊一切女人的醋,她是吃醋了麼?纔會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李慢慢白了一眼權少白,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我吃醋了,你準備怎麼辦?”
“慢慢……我並不想娶上官楚楚,事情變到如此複雜的地位,是我始料未及的?!”權少白耐心的說道,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張,他沒有和上官楚楚發生關係,那件事情,處理起來,會輕鬆的多。
現在呢?他不如以前那麼雷厲風行,一方面是因爲,他和上官楚楚發生了關係,那上官楚楚是他的女人,以他一貫的原則,無論是什麼原因,女人,總歸是女人,自己的女人,不能成爲受傷的那個人……二來,也是因爲,最近老狐狸因爲上官楚楚的關係,多次傳達出善意,弄的他現在有些兩難。
“那你會娶嗎?”李慢慢問。
權少白想了想,沉默的點點頭,他會娶的。
從家世到各方面來說,上官楚楚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對象,除了愛……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愛從來都是和利益劃上等號的,如果沒有利益,母親也不至於這麼撮合她們。
“那,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李慢慢心一下橫,顫抖的問道,她的心,好疼,好疼,明明自己那麼想離開,想永遠永遠的離開這個男人,可是,在她聽見他說,他還要娶上官楚楚的時候,她的心,驟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爲什麼會這樣?
寶寶,你想要爹地,對不對?
寶寶,是媽咪自私,可媽咪真的不能告訴爹地,有了你們,否則,爹地會難辦的。
權少白的眸光一冷,看着李慢慢,那是一張楚楚動人到誘|惑的俏臉,臉上的每一個位置,他都記在心裡,那怕是閉上眼睛,他都能用畫筆清楚的描繪出她的模樣。
“你還是想走?”慢慢,我對你不夠好麼?你爲什麼那麼想要離開我?爲什麼?
李慢慢點頭,“契約上說的很清楚,你要是結婚,就會放我走的。”
“如你所願。”權少白站了起來,心,泛着空的疼,他一直以爲,他做的足夠好,好到會永遠的把她留到自己的身邊,好到,永永遠遠的都要在一起……
他一直都知道,在她的心裡,一直有個人,那一個人,一直在,永遠在,她忘不了,只要他在她心裡的一天,她就會想離開……
那一晚,權少白開着跑車漫無目的在公路上前行,路標一一閃過,他卻不能看的清楚,也不想找到出口,他的心,好疼,好疼,疼到只有疾步的飛越,才能壓抑這到心裡的疼。
李慢慢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手摸着脖子上的項鍊,心一片涼意。
她一直在等,他說,你可以走了的這一天,好不容易,她等到了……也等到這一天了,可爲什麼,她的心,那麼疼,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
寶寶,不是爹地的錯,是媽咪的錯,以後寶寶長大了,還是要對爹地好,好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閉上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她看着自己,站在一片盛開的花海之中,花是法國的薰衣草,紫色的花田,紫色的花浪,緩緩走來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兒,頭髮披着,繫着一條紫色的髮帶,“媽咪……”
“寶寶……”她笑,這是她的小愛兒,她最親親的女兒。
小女孩兒撲入她的懷裡,貪婪的呼吸到她的香氣,“媽咪。”
“寶寶……”她的眼睛,酸酸的,澀澀的,聲音輕輕的說道,“我也很想你們!”
一轉眼,溫柔的小女孩,變成另一種模樣,此時的她,再也不是穿着白裙的純潔女孩,而一個身着黑裙的女人,頭髮束成一條馬尾,落出光潔的額頭,“李慢慢,你既然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爲什麼?爲什麼?我求求你,你走吧,你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李慢慢看着那個黑裙的白露,心疼的不已,聲音顫巍巍的說道,“白露姐,我不會和你搶凌風的,他是你的丈夫,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不是……他是你的。”白露失魂落魄的說道,她於他,連替身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