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龐上,霎時間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皇甫逸不由地瞪大了深邃的眼眸,不敢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你要與本王和離!?”
迎上他那質問的目光,凌若瑤一臉堅定地看着他,毫不猶豫地說道:“王爺沒有聽錯!臣妾正是要與王爺和離!若是王爺能爽快的給臣妾一紙休書,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臉上難以置信的神情愈發的濃烈,皇甫逸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笑出聲來,但笑聲卻格外的冷冽,讓人不寒而慄。舒蝤鴵裻13718309
不可置信地大笑了兩聲,他這纔再次看向凌若瑤,但目光卻很是凌厲,就彷彿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給剖開一般,冷着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想要本王給你休書?簡直異想天開!”
凌若瑤卻並未被他的凌厲眼神給嚇唬住,始終是一付平靜堅定的神情,迎上他那駭人的目光,勾脣冷笑了一聲地說道:“臣妾也猜想,王爺定不會給臣妾休書,臣妾這纔會進宮去請求皇上。若是王爺爽快一點給臣妾一紙休書,和離的事情也就不會被皇上知道了。”
再次忍不住冷笑了兩聲,皇甫逸更加的氣憤,心中的火氣大有燎原之勢。凌若瑤的這一番話,在他聽來,簡直比告訴他,他並不是男人,還要讓他覺得可笑。
聽她這話的意思,難道和離之事被皇上知道,還是他的錯?就因爲他沒有給她一紙休書?
笑容深沉冷冽,皇甫逸微眯着深邃狹長的鳳眸,冷眼斜睨着她,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冷冽駭人的陰冷氣息,讓凌若瑤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襲來。
悄悄地嚥了咽口水,凌若瑤強作鎮定,毫不退縮地迎上他那陰冷駭人的目光。
緊盯着她那張白皙俏麗的臉蛋,皇甫逸沉默了稍許,纔開口出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註定了這一輩子,都只會是本王的女人!”
這一次換做凌若瑤難以置信的笑出聲了,簡直比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還要讓她覺得好笑。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她能動手打人麼?
竭力地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凌若瑤冷眼睨着他,勾脣輕笑了一聲,低沉着聲音問道:“王爺喜歡我?”
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皇甫逸一時間竟有些沒能回過神來,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下意識地反問道:“什麼?”
有些不耐煩起來,凌若瑤顯得有些煩躁,但她還是耐着性子,再次重複道:“王爺喜歡我麼?”
這一次,皇甫逸沒有表現得很茫然了,但還是有些想明白,她爲什麼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微眯着深邃的鳳眸,皇甫逸緊盯着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想要從她的神情中,捕捉到蛛絲馬跡,但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凌若瑤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始終是一付堅定嚴肅的模樣,清澈的眼眸中,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
沉思了稍許,皇甫逸這才輕啓薄脣,低聲說道:“你覺得本王喜歡你?”
“不覺得。”凌若瑤想也沒多想,毫不猶豫地出聲回答道,看向他的目光,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皇甫逸的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但只因臉上怒氣太盛,並未被察覺到。在他的心中,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
這種感覺太過奇妙,竟讓他有些不習慣。
“既然你並不認爲本王會喜歡你,那又何必多此一問。”竭力地壓制住心中那一股微妙的失落感,皇甫逸冷着聲音,沒好氣地說道。
然而,凌若瑤卻並未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繼續問道:“王爺愛我麼?”
棱角分明的剛毅臉龐上,再次露出了詫異的神情,這一次,皇甫逸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陰沉難看了,心中很是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
“臣妾並不覺得王爺愛我。”皇甫逸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凌若瑤給搶先了。
不滿的情緒表現在了俊朗的臉龐上,皇甫逸有些煩躁起來,緊抿着薄脣,冷眼看着她。
他這一次,並非想要詢問她是如何認爲的,而是想問她,究竟要做什麼?
卻不想,話還沒說完,就得到了她這樣的一句話。
凌若瑤似乎也並未希望他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既然王爺不喜歡我,更不愛我,又爲何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一輩子做你的女人呢?強扭的瓜不甜,王爺難道不知道麼?”
說完,她便目光堅定決絕地看向他,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平靜鎮定的神情。
她的這一番話,讓皇甫逸頓時間怔愣了,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整個人呆愣愣地坐着,沒有絲毫的反應。
而在他的心中,也同樣在詢問者自己這個問題。
他爲何非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還說要讓她這一輩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然而結果卻是,他一直不停的想要得到答案,可偏偏卻一直沒有答案,反而使得自己的心情愈發的糟糕起來。
索性不再去想,他冷哼了一聲,拔高了嗓音說道:“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本王的王妃,難道不是本王的女人麼?再說了,你我的婚事,可是皇上親自賜的婚!”
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凌若瑤滿不在乎地說道:“若照王爺所言,那王爺不還有兩個女人麼?也不差臣妾一個,不是麼?”說着,她好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般,擺出一付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了,王爺的另外兩個女人,似乎還在偏院呆着吧?王爺也該放她們出來了,畢竟,她們也是王爺的側王妃吶!”
心中的怒火,早已經燎原,皇甫逸氣得七竅生煙,咬着牙瞪着她,真恨不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女人,看她還敢不敢這樣對他說話。
但最終,他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沉着聲音說道:“那兩個女人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也對,她們是王爺的女人,當然該由王爺來操心纔對,哪裡輪的上臣妾來多嘴呢?”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凌若瑤輕笑着說道。
怒火,已經到了無法剋制的地步,皇甫逸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壓制心中那熊熊燃燒着的怒火。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着他的忍耐底線,一次次的曲解他的意思,和他唱反調,是真的很想看他發火麼?
“夠了!”低沉着聲音,皇甫逸低吼着說道,“說夠了沒有?”
被他這一聲低吼給驚住了,凌若瑤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但下一秒便回過神來,勾起紅潤的脣角,滿不在乎地輕笑了一聲說道:“說夠了沒有?當然沒有說夠!臣妾還有很多話要說呢,就是不知王爺喜不喜歡聽?”
臉色難看得要命,俊美無鑄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駭人的陰鬱,似乎下一秒便會是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就連他的周身也籠罩着一股寒冷的黑氣。
這女人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了,還一遍又一遍地挑釁着他,當真以爲他不會教訓她麼?
儘管皇甫逸此時的模樣和氣場,已經到了怒火沖天的地步,但凌若瑤卻並未感到一絲的害怕,心中反而有着一絲報復的快感。
她已經決定了與他和離,不再和他有半點瓜葛,那麼,在和離之前,當然要把想說的話,都給說出來,和離之後,她可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即使他此時已經怒髮衝冠,只要她再說一句,他定不會輕饒她,但是,凌若瑤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來了興致。
牽起脣角,凌若瑤冷哼了一聲,擺出一付純良無害的神情,繼續說道:“王爺怎麼不說話了?臣妾還想說呢,王爺要聽麼?”
寬厚的大手早已經緊捏成拳,皇甫逸微眯着深邃狹長的鳳眸,目光犀利如鷹隼一般地盯着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惹怒本王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擺出一付疑惑的神情,凌若瑤眨巴着清澈的眼眸,煞有介事地說道:“是麼?臣妾怎麼不記得了呢?王爺再告訴臣妾一遍行麼?”
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皇甫逸已經無法壓制心中那快要將他灼燒的怒火,眨眼間便擡起了寬厚的右手,一把鉗住了凌若瑤的下顎。
只感覺到下巴上傳來一陣疼痛,凌若瑤瞬時間怔愣住了,清麗脫俗的臉蛋上,是一抹震驚詫異的神情。
她已經做好了被他教訓的心理準備,但卻沒有料到,他的動作會這般的迅速,竟讓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鉗住了下顎。
擡起雙手抓住他的右手,凌若瑤奮力地掙扎着,試圖掰開他的右手。一邊掙扎着,她一邊低沉着聲音說道:“你放開我!”
然而皇甫逸卻並未放開她,大手已經牢牢地鉗制着她的下顎,但卻並未太過用力。
“想讓本王放開你?”挑起英挺的眉頭,皇甫逸牽出一絲冷淡的笑容,“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本王的身邊,別再想着和離,本王自然會放開你。”
堅信他明。凌若瑤頓時就惱了,冷眼瞪着他,一臉的怒氣,心中早已經將他咒罵了千百遍。
這個變態斷袖男,趁人之危,居然敢威脅她!
他以爲,她會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麼?爲了讓他放開她,她就乖乖的答應他不再想着和離?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與他和離,哪怕只是暫時裝作答應他,她也不願意!
冷眼瞪着他,凌若瑤突然使出渾身的力氣,雙手死死地攥着他的右手,緊接着,便做出了一個讓皇甫逸始料未及的動作。
只見她卯足了勁兒,緊緊地抓住他的右手,讓他無法掙扎,然後,她一低頭,便是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力氣之大,似是恨不得從他的手上咬一快肉下來。
一邊狠狠地咬着他的虎口,凌若瑤還惡狠狠地瞪着他,似是恨不得連他的脖子,也一口咬斷。
英挺的眉頭瞬時間蹙成了一團,皇甫逸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臉上是一抹詫異震驚的神情,但立馬便被憤怒所取代。
他也使出了大力,一把甩開了凌若瑤,抽回了自己的手。
低頭一看,只見在他的虎口上,印着一排深深的整齊的牙齒印,甚至還有一絲的血絲,滲了出來。
盯着牙齒印沉默了幾秒,他猛地擡起頭來看向跌倒在牀上的凌若瑤,低吼着說道:“你瘋了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雙手撐着牀沿,凌若瑤緩慢地直起身來,扭頭斜睨着他,勾起紅潤的脣角,冷笑着說道:“我不想怎麼樣,只希望王爺能給我一紙休書,僅此而已。”
原本還想繼續訓斥她,但在聽了她的這一回答後,皇甫逸卻突然沉默了下來,緊抿着薄脣,一言不發地緊盯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卻是一抹難以捉摸的複雜神情。
陰沉着一張臉,他冷眼凝視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說過,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別想着逃離本王!和離之事,想也別想!”
說完,他也不再看凌若瑤一眼,更不想聽她多說一句話,起身,便邁着大步,徑直朝着屋外走去。
走出屋子後,他左右瞧看了一番,卻並未看見一個下人,怒氣再次騰昇起來,發出一聲大吼:“來人!”
或許是他的這一嗓子,底氣太足,太過渾厚具有穿透力,總而言之,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裡,不多時便鑽出了好幾個下人,包括彩芝和彩珠。
微眯着鳳眸掃視了一眼規規矩矩地站在院子裡的衆人,皇甫逸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低沉着聲音命令道:“從今日起,你們好生看着王妃,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踏出院子半步!”
他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衆人都愣住了,其中當屬彩芝和彩珠最爲震驚。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均是一付難以置信的詫異模樣,下一秒均換上了擔心的神情。
彩芝很是擔心凌若瑤,心中也知道,想必剛纔在屋子裡,兩人又發生了不愉快吧。VyL3。
儘管知道以她的身份,並不能改變什麼,也不敢拂逆皇甫逸的決定,但彩芝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埋着頭,替凌若瑤求情道:“王爺,王妃她——”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皇甫逸給打斷了:“若誰敢求情,立馬滾出府去!”
他的這一聲低吼,把彩芝給嚇了一大跳,嚇得她趕緊縮了縮脖子,想說的話,也趕緊憋了回去。
雖說她很想替凌若瑤求情,但此時這般狀況,她哪裡還敢去冒險?若是她真的被趕出府了,那可就更糟糕了,凌若瑤的身邊,便連一個真正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見院子裡的衆人,都沒有反應,皇甫逸有些不耐煩起來,再次低吼着說道:“本王的話,可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衆人被嚇得不輕,趕緊唯唯諾諾地應聲道。
再次回頭看來一眼身後的屋子,皇甫逸冷哼了一聲,一甩右手那寬大的衣袖,邁着大步便徑直朝着院子外走去。
將她禁足在院子裡,看她還怎麼去皇宮。
而屋子裡,凌若瑤將屋外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聽完後,心中則更加的憤懣不堪,恨不得立馬提刀衝向皇甫逸。
他憑什麼這麼對待她?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去皇宮本就讓她很失望了,現在還被他禁足在了院子裡,哪裡也去不了,她還怎麼再次進宮去求皇上?
她是連一天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可偏偏還要一直呆在這一方天地裡。
老天,爲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屋外,待到皇甫逸那頎長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院子裡的衆人,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大家都紛紛擡頭看向了眼前的屋子,都是一付擔心的神情。
“大家都先下去吧,該做什麼就繼續去做什麼。”彩芝趕緊出聲,將衆人給遣散了。
其餘衆人也沒有多做停留,便紛紛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一時間,院子裡便只剩下了彩芝和彩珠。
“彩珠,你也下去忙吧。”扭頭看向彩珠,彩芝低聲說道。
“可是彩芝姐,王妃她……”彩珠很是擔心着凌若瑤,清秀的臉蛋已經皺巴成了一團。
竭力地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彩芝擠出一絲笑來,笑着說道:“沒事的。王妃那裡,我自會知道該怎麼做,你先下去吧。”
見彩芝都這麼說了,彩珠也只得點了點頭,退了下去。但臨退下時,還是忍不住擔心地看了一眼屋子,似乎透過了那門扉,看見了裡面的凌若瑤一般。
待到彩珠也離開後,彩芝這才收回了視線,趕緊邁步小跑着衝進了屋子裡。
剛跨進門檻,她一眼便看見了失魂落魄地靠在牀欄上的凌若瑤,心中的擔心愈發的濃烈起來。
悄悄嚥了咽口水,彩芝幾步便來到了凌若瑤的跟前,屈腿跪坐在牀邊,一臉關切擔心地看着牀上的凌若瑤,小聲地喚道:“小姐,你還好吧?”
凌若瑤依靠在牀欄上,本就白皙的臉蛋,此時更是顯得格外的蒼白無色,宛如一張宣紙一般,煞白成了一片。
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波瀾不興,就連清澈的眼眸,此時也顯得格外的黯淡,眼珠子也沒轉動一下,整個人連動也不動一下。
見她這般模樣,不說話也不動彈,彩芝更是慌張着急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再次出聲說道:“小姐,你別嚇唬奴婢呀!小姐,你說句話吧。”
清秀的臉蛋都快皺成一團了,彩芝都快着急得哭出來了,說話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似乎下一刻便會真的哭出聲來。
任由她抓住自己的雙手,凌若瑤還是移開在牀欄上,沒有半點的動靜,但眼珠子卻轉動了一下,視線由窗外,移向了圓桌上至剩下半截的蠟燭。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要遭受這些不公平的對待?爲什麼會被皇甫逸那變態斷袖男給禁足在這裡?爲什麼莫盈玉不肯幫她的忙?爲什麼皇上不恩准她和離?
這所有的一切,究竟都是爲什麼?
剛纔的她,還勇氣十足,把皇甫逸給氣得半死,看着他被自己氣得火冒三丈,她心中還在暗爽,暗自得意。
現在可好?把他給惹怒了,遭罪的卻是自己!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呢?
心中涌動着酸澀的感覺,凌若瑤不自覺地勾了勾脣角,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
而她的這一抹笑容,落在彩芝的眼中,卻把她嚇了一大跳,原本只是隱藏在眼眶中的淚水,真的掉出來了。
小姐這是怎麼了?一直不說話不說,現在還在莫名其妙的發笑。剛纔屋子裡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小姐,你別這樣……”彩芝帶着哭腔說道,“你說句話吧小姐,可千萬不要嚇唬奴婢……”
轉過頭來,凌若瑤垂眼看向跪坐在牀邊,小聲地抽泣着的彩芝,輕笑了一聲說道:“彩芝,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雖說她終於開口說話了,讓彩芝有些欣喜,但她這話的內容,卻讓彩芝更加的擔心了,急忙出聲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剛纔都發生了什麼事?你有不高興的,就告訴奴婢吧,可千萬別憋着。”
凌若瑤卻並未理會她,而是自顧自地呢喃道:“這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窗外,金黃的陽光,透過微敞開的窗戶,投射進來,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卻不能溫暖那一顆絕望冰冷的心。
一直不停地念叨着,凌若瑤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卻充滿了苦澀和恨意,更是把彩芝給嚇得不輕。
“小姐,你不要嚇唬奴婢啊,小姐!”站起身來,彩芝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凌若瑤,哽咽着說道。
凌若瑤沒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只因爲,她已經暈倒了。
暈倒時,心中還在想着:真是自作自受呢,若她沒有把皇甫逸惹怒,她就不會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