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這幾十噸的力量傳入地面,將地表之下的房屋搞得顫抖不已,牆皮和屋頂都在跨跨跨的掉落。
整個地下小鎮,都感受到了來自陸羽的力量。
其中一個破酒館,立馬跑出一大羣鬍子拉渣的男人,他們都提着步槍和長刀,怒不可遏地來到陸羽面前。
“你是誰?爲什麼要破壞我們的屋子?”
他們雖然面色猙獰憤怒,但說話的語氣卻顯得有些慌亂畏懼。
“你們的屋子完好無損。”陸羽直接扔出一個黑色鐵牌,隨意走進小酒館,自顧自的拿起一瓶威廉朗姆酒:“沒想到你們命都難以保住,卻還有能力把酒運到這裡。”
男人們撿起鐵牌,瞬間臉色一變,紛紛拿槍對準了陸羽。
“他是那該死的人王殿的人!”
有人憤怒問道:“我們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下去,不想加入什麼人王殿!”
“沒錯,我們離人王殿這麼遠,自保已經很難了,沒精力去摻和太多事情!”
男人們憤怒地喊着,都想讓陸羽這個不速之客趕快離開。。
而這時一個穿着馬甲柳丁的老男人走出,他就是這間破酒館的老闆,每賣出一瓶劣等酒,他就能得到一兩米。
而他把所有的酒都已經稀釋了,按照濃度與價值分爲劣等,中等,上等和極品四個層次的酒。
“來自人王殿的尊貴客人,喝這瓶上等酒之前。”老男人一隻手放在背後,皮笑肉不笑的說:“是不是得先付酒錢呢?”
陸羽自顧自打開威廉朗姆酒,品嚐一口後,點點頭說:“這瓶酒有些年份,即使被稀釋過至少三次,也依舊保留着純正而狂烈的酒香。”
老男人笑了笑,沒說話,顯然陸羽的話讓他並不滿意。
陸羽擡起眼皮,微微瞟了老男人一眼問:“那麼這瓶被稀釋了三次的朗姆酒,我該爲它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老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一瓶朗姆酒可是我這裡的上等酒,它這一瓶可以倒滿十杯,而每一杯都價值一斤糧食,所以你得付我十斤米。”
陸羽點點頭,摸了摸口袋,最終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戰刀放在桌子上。
“這把刀……”老男人戴了一副眼鏡,打量了一番戰刀後震驚道:“這把刀的用料可是上好的鋼材,能值十斤米!”
這時陸羽喝完了手中的朗姆酒,才感覺到不再那麼口乾舌燥,他扔下戰刀隨口問道:“這把刀給你了,但是我想問一個問題,最近幾天你們這有沒有出現陌生的女人,尤其是臉上有刀痕。”
老男人擡起頭,伸出手說:“問問題,十斤大米。”
陸羽一聽,直接解下腰間繫着的另一把戰刀,扔在桌子上說:“這個女人臉上有刀痕。”
“有刀痕?”老男人收起戰刀,態度稍微溫和了點:“你該不會是說沙漠玫瑰吧?”
陸羽心頭一跳,掏出口袋裡的黃金,扔在他面前說:“繼續說,我需要她的所有信息。”
老男人看也沒看那金燦燦的黃金,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說:“這些消息,二十斤大米,不要金子。”
陸羽嘴角輕輕揚起,直接坐在酒桌上笑道:“你當真是爲了糧食,不怕我殺你嗎?”
老男人笑了笑,無所謂的說:“荒野的規矩就是,獲取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代價,你有你的忍耐底線,而我也有我的苦衷,若我背後是五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陸羽忽然間哈哈大笑,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前世那個無比熟悉卻陌生的荒野。
想要獲取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代價。
這也是荒野的準則之一。
轟轟轟……
忽然間,天搖地動,腥臭濃郁。
破酒館裡的男人們露出瘋狂而恐懼的神情,這是獨屬於荒野男人的心性。
“沙漠蟲族又來了,是男人就跟我走!”
老男人放下酒杯,掏出抽屜裡的散彈槍,首當其衝跑出地洞口,他身後男人們緊跟而至。
這些人拿着原始的槍支刀劍,雖然身子在狂顫,但都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小鎮的圍牆上面。
這個小小的圍牆,裡面是荒野小鎮,外面就是鋪天蓋地的黃沙襲來。
黃沙之中,若隱若現,浮現着猙獰而崎嶇的黃色甲蟲。
“雖然有些貪婪。”陸羽生了個懶腰,然後拿回自己的戰刀,邁步走向門外:“但是總歸於是有血有肉敢打敢拼的人。”
陸羽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在進入小鎮時,就看到在小鎮最中央的那些地下房間裡,有很多女人和小孩露着半個腦袋往外面看。
想必這些女人和小孩,就是這個荒野小鎮裡的最珍貴的羣體。
有了後代,纔有生命,纔會有傳承。
這是千古不變的文明路線,也是每一個生物都紮根於靈魂的宗旨。
陸羽提着刀,獨自一人走到圍牆邊,隨後腳踩大地,直接跳過緊閉的圍牆。
“你這傢伙不要命了嗎!”老***在圍牆上嘶聲咆哮:“我們在圍牆上,才能與這些該死的沙漠蟲族作戰,有圍牆在它們攻破不了的!”
陸羽微微扭頭,也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沙漠蟲族是嗎?
不就是太平洋蟲族的衍生物種。
我一人,足以對付千萬!
漫天黃沙滾滾襲來,其中獨屬於蟲族的嘶鳴聲已經清晰可聞。
陸羽嘴角一勾,而後獨自一人走向黃沙,背離荒野小鎮。
霎那間,黃沙之中,一抹刀光忽然展現。
這刀光劈開了黃沙,也劈開了所有人震驚的目光。
“這傢伙是人王殿的?人王殿的人都是這麼猛的嗎?比老酒館漢斯看起來都要強悍至少兩個階梯!”
老漢斯震驚的望着漫天黃沙,他看到黃沙之中一個人橫衝直撞,所到之處,刀光纏身,蟲族斃命。
那只是一把普通高級鋼材所打造的戰刀啊,怎麼在那個男手裡看起來,就像是無堅不摧的撒旦屠刀一樣?
沙漠蟲族憤怒而痛苦的嘶鳴聲,響徹這片沙漠荒野。
黃沙已經掩蓋不住肆意流淌的綠色蟲血,已經蓋不住寒意凌亂的瘋狂刀光,已經蓋不住那個男人縱身廝殺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