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惟有駱永,似乎還沒有從剛纔那種自己營造的情緒之中掙扎出來,依舊在那裡大聲囂叫着。
陳楓看着他,嘆了口氣道:“爲何非要逼我?”
說吧,陳楓手指一彈。
頓時,一股強橫力道將其徹底籠罩。
而後,狠狠一震!
駱永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渾身如同篩糠一般,劇烈的哆嗦了一下,一大口鮮血噴出。
他的眼中露出無比的驚愕,悔恨,夾雜着絕望的神色。
而後,那眼中的神采迅速的暗淡了下來。
他指着陳楓,喉嚨之中赫赫作響,似乎想說什麼。
但,終歸沒能說出一個字。
只是身體一軟,便是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駱永,已經是被陳楓斬殺。
而看到這一幕,黃建弼等人都是發出驚恐的叫聲。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陳楓竟然真的會動手,馮晨竟然真的敢悍然殺掉他們的人啊!
這一刻,他們忽然臉上都有些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扇了一記耳光。
因爲,他們猛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剛纔的那些威脅,那所謂的倚仗,那所謂的後臺,在馮晨看來,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們想到自己剛纔叫囂的那些話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人了!
當陳楓嘴角含笑,目光轉向他們的時候,這五個人頓時都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趕緊從地上將血脈紫丹果撿了起來,而後口中一連聲說道:“我們這就灌輸,這就灌輸!”
說罷,他們便是手握血脈紫丹果,開始往裡面灌輸自己的那魔族血脈。
而隨着血脈的灌輸,血脈紫丹果越來越亮,他們他們身上氣勢則是越來越淺,實力在急速下降。
大約在灌輸到一半的時候,陳楓忽然走到黃建弼面前,淡淡道:
“黃建弼,你之前不是說,你背後還有靠山嗎?”
黃建弼愣了一下,不知道陳楓這什麼意思。
陳楓微笑說道:“我就站在這裡,你儘管去找!給你這個機會!”
“什麼?”
黃建弼聽了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沒想到陳楓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下一刻,心中則是充滿了狂喜,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馮晨啊馮晨,你當真是拖大啊!竟然敢讓我回去搬救兵?”
“給我等着!等我的靠山來了,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你!”
“你一定會死!”
他眼中那一抹怨毒,雖然瞬間便逝,但陳楓卻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陳楓根本不放在心上。
於他而言,黃建弼背後那所謂的靠山段彭勃,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且……”
陳楓眼中冷色光芒一閃而過:“段彭勃,你們三個,我早就想收拾你們了。”
“正好,你們送上門來。”
他揮了揮手,頓時一股力道涌出,黃建弼直接被打飛出去。
陳楓冷冷喝道:“滾!”
黃建弼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屁滾尿流開。
而衛高達等人,則都是在原地,心中興奮激動無比。
因爲,在他們看來,只要段彭勃等人來了,那麼死的就是馮晨了!
段彭勃等人,一定會給自己報仇的!
不過,陳楓不說,他們卻不敢停了灌輸。
片刻之後,那血脈紫丹果便是灌輸完畢。
而他們身上的血脈,也是盡數消失。
一個個臉色蒼白,眼神怨毒,跪在那裡等待着。
陳楓在等待着,他們也在等待着。
見邢翔宇神色有些擔心,裴暮雨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放心吧,師弟。”
“馮晨大哥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段彭勃那幾個廢物,來了也是送死。”
沒有讓陳楓等人等多久。
約莫一刻鐘時間之後,遠處便是傳來陣陣破空之聲!
下一刻,數道人影便是來到這邊。
來的,一共是四個人,最前面的正是黃建弼。
此時,他滿臉怨毒的回身道:“段師兄,就是他!就是這個姓馮的狗東西!他把我們都打成了這般悽慘的模樣!”
在他身後三人,正是段彭勃,段琮,段岫三個。
而他們三個來到這裡之後,看到衛高達等人的慘狀,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雖然剛纔就聽黃建弼說了,但卻還是有些不信的。
現在,不得不信了。
而後,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陳楓身上。
段彭勃頓時咧嘴一笑,上下掃了陳楓一眼:“原來是你這個廢物!”
“黃建弼說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巧了,同名同姓呢!”
“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段琮嘿然笑道:“咱兄弟仨,是真沒想到。”
“你這廢物,原來也不是那麼廢物,原來還有兩下子嘛!”
段岫則是陰慘慘的說道:“不過也得分跟誰比。”
“你跟咱兄弟三個比,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毫無疑問!”
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他們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大聲的嘲笑着,根本沒有將陳楓放在眼裡。
儘管有衛高達等人的教訓在前,在段彭勃等人卻並不怎麼在意。
因爲,在他們看來,衛高達等人的實力與自己天差地遠。
馮晨能夠將他們打成重傷,卻並不意味着他會是自己的對手。
他們對陳楓,依舊是充滿了優越感。
目光中滿是蔑視和不屑,他們對待陳楓的態度,依舊是充滿了俯視之意。
那言語之中,更是極盡嘲諷。
看着他們三人,陳楓眼神之中越發的膩歪,更是帶着一抹冷冷殺機。
之前,段彭勃等人就曾經對他冷嘲熱諷。
陳楓當時,顧念大局,沒有動手。
但現在,他們竟然還敢如此,陳楓可不會再下手留情了!
段彭勃三人還不知自己已經是死到臨頭,還在那裡叫囂着。
尤其是段彭勃,更是滿臉戲謔說道:“馮晨,說吧,今天這個事兒怎麼了結?”
“你把我們的人給打傷了,給弄的這麼悽慘,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的言語之中,透着一股子勒索訛詐之意。
陳楓不由饒有興趣,這幾人,還當真是死性不改。
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一副無賴嘴臉。
他挑了挑眉,淡淡笑道:“你們想怎麼解決?倒是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