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野種,怎麼了?”呂堯?冷笑道。
“去死!”呂翔宇勃然大怒,一拳帶着他的十成功力,毫無徵兆的向呂堯?揮去。
呂堯?輕蔑的看着呂翔宇揮來的一拳,隨手一掌迎向呂翔宇。
“砰”的一聲,呂堯?被呂翔宇的一拳震退數十步,口吐數口鮮血。
“我說過你對我動手殺死不自量力。”呂翔宇冷哼一聲:“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呂堯?殺機爆閃:“好個野種,老夫到是小看你了。”說着一道金光出他手中發出,快如閃電的射向呂翔宇。
呂翔宇眼尖,一看就知道這個呂堯?的法寶,冷哼左手一伸,在身前畫了個圓圈,形成一個氣盾。
“噼噼啪啪”呂堯?的法寶和呂翔宇發出的氣盾激起一道道火花。
“哼,哼,就憑你這本事也想和我動手?”呂翔宇冷笑一聲,右手虛空向呂堯?點了數點,數道精光向呂堯?射去。
呂堯?的臉色一陣清一陣白,眼中充滿怒火,左手一揮,帶着強大的勁風迎向呂翔宇發出的數道精光。
“哈哈,呂堯?,你真是不自量力,就憑你這一點本事想抵擋我的攻擊?”呂翔宇冷笑道。
果然如呂翔宇說的那樣,呂堯?被呂翔宇發出的數道精光射中,一下子連退數步,身上也有了數個傷口。
“怎麼樣?老東西?”呂翔宇冷笑道。說着左足猛地跨上一步,右手擡處,還沒有抓出。
呂堯?因心中懼怕之故,看呂翔宇舉足迫近過來,沒待對方發招,手指迅即劃圈,朝前點了出去。
呂翔宇雖未出手,但兩道目光卻緊盯着呂堯?,只見他手指一圈之間,疾風颯然,出指看似簡單,卻隱含莫測玄機,憑自己所學,竟然無法破解,竟然識不透這一記指法的來歷。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的時間,他心頭一凜,立即提吸真氣,雙腳離地數寸,斜退出去七八尺遠近。他剛纔對呂堯?處處佔盡優勢,現在自己還未出手,就被人家一記指風逼退出去,自然十分怒惱,口中嘿了一聲,身形也不晃動,就凌空飛撲過來。
呂堯?趕緊圈指點出,呂翔宇眼看無法破解,只得又往後倒飛回去。但退出之後,見呂堯?並未乘機追擊,也並沒有別的厲害招式使出來,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這老小子難道就只會這招嗎?”一念及此,對呂堯?的這記指法,不覺減少了幾分忌憚,同時也想試探呂堯?是否還有同樣凌厲的指法?身形一個疾轉,快若旋風,一下欺到呂堯?的右手,揮手一掌怕了過去。
現在呂堯?知道憑自己的武功,絕難和呂翔宇交手,只是對自己剛剛學會的指法比較有信心,因此呂翔宇旋風般欺到右首,他不慌不忙轉過身去,圍指點出。
呂翔宇縱然快若旋風,總是要欺到呂堯?右首才發掌。呂堯?只要轉個身就髮指,而且在轉身之際,右手食中二指早已划着圈,等轉過身去,兩個指頭山已經點出去了。在動作上,自然呂堯?要快上半拍。
這快上半拍就夠了,呂翔宇掌風堪堪出手,呂堯?的指風已經點到。在平時,呂堯?練習的時候圈指點出,既無銳利風聲,也看不出什麼來,但這回因呂翔宇右手已經拍出,一片狂濤般的掌風應手而生之際,突然間響起一縷極細異聲來。
那是一聲悠長的“嗤”然細響,好像針尖刺破了什麼。不,不但是刺破,而且是一直刺了進去。這聲細響,旁人也許並不會去注意它,但呂翔宇卻立時感覺不對,那是自己拍出去的掌風,竟然被呂堯?的指力穿破,直射進來。這種能穿破掌風的指力,他從未見過,心頭一凜,急忙一下躍開。
呂堯?可不知道自己指力已經穿破對方掌風,襲了過去,眼看呂翔宇一記如狂濤的掌風朝自己涌來,心慌慌張張的一躍避開。呂翔宇這一下雖然吃了暗虧,但也證實了一件事,眼前這個老頭只會一招怪指,心頭暗暗咒罵:這老小子從哪裡學來的一記怪招?心中想着,突然縱身一旋,單掌掄動,攻向呂堯?身後。
呂堯?急忙轉身,要待圈指點出,呂翔宇身形急旋,迅疾攻向他右手,呂堯?堪堪轉過身去,呂翔宇的掌風又轉到他身後,呂翔宇這一展開快攻,來去如風,一連三掌,襲向呂堯?三個不同的方向。呂堯?仗着本身有極佳的輕功,也累得手忙腳亂,連最簡單的動作圈指點出,都失去了目標。
呂翔宇嘿嘿冷笑:“老東西,你難道就只有這一招嗎?你學的其他的功夫呢?怪不得你的兒子這樣沒用,讓我來教教你的兒子吧!”話聲出口,只見他身形一晃,就已欺到呂堯?面前,右手伸縮之間,閃電般拍出三掌,左手一探,卻朝呂俊楠拉來。
呂堯?想不到呂翔宇的目標放在呂俊楠的身上,勃然大怒,看着呂翔宇的招式又不覺一慣,暗暗叫了一聲:好快的身法。口中嘿了一聲,身形疾轉,帶着呂俊楠斜退一步,右手齊胸推出。在呂氏家族也很少人看到過霍呂堯?出手,就是呂東昇這些呂堯?的兄弟也沒有見過,但看他剛纔閃避呂翔宇搶奔過去的身法,身子雖然高大,卻是輕巧已極,尤其這一掌,平胸推出,勁氣逼人,站在他邊上的人,都可感覺出來。
那知呂翔宇竟然視若無睹,一個人如影隨形,跟着跨上一步,只有肩頭微側,就把呂堯?的一舉讓開,右手發掌,左手依然來搶呂俊楠。呂堯?看得暗暗驚異,忖道:“這是什麼身法?心念方動,右掌迅疾無侍的以攻還攻,接連出手搶攻,左手往後一攬,把呂俊楠移到了身後。
兩人各以右手應敵,剩下的左手,一個人來搶呂俊楠,一個不讓他把呂俊楠搶去,眨眼之間,兩人就已互相搶攻了八九招,出手之法,嘆爲觀之。
這時,本來坐在呂堯?的身邊的一個老者洪笑一聲道:“好小子,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口中喝着,五指箕張,朝呂翔宇肩後抓去。
這老者在呂氏家族和呂堯?的一夥的,名字叫呂賽楠他白虎爪威力奇強,例無虛發,這一抓之勢,快若雷奔,呂翔宇右手正在和呂堯?互搏,忽然身形一側,左手往後疾拂,五指指尖宛如五支尖錐,划向呂賽楠的脈腕,手勢十分輕快。
呂賽楠幾乎被他劃上手腕,抓出的手爪急忙一縮,收了回去,這一下可把他激怒了,暴喝二聲:“好小子,有你的,嘿嘿,老夫若是拿不下你,還有臉呆在呂氏家族?”右手剛縮,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就在此時,突聽“嗆”的一聲,一道銀虹從呂翔宇身邊亮起,手腕一振,嗡然有聲,一支長劍突然化作兩道銀芒,一取呂堯?,一向呂賽楠手掌削來。呂翔宇面對呂堯?,呂賽楠卻在他身後左方,他這一劍居然同時攻向前後兩人。
呂東昇看得不由望然動容,低聲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呂堯?以一隻右手和呂翔宇搶攻,此時乍見他忽然使出劍來,而且一縷銀芒直射自己眉心,也不覺激起怒火,大喝一聲,右手疾揚,打出兩枚鐵膽。一枚撞向刺來的長劍,一枚卻向呂翔宇心窩射去。
呂賽楠一生從不使用兵刃,他看呂翔宇的劍光削向自己手掌,不覺洪笑一聲,手掌一翻;疾向劍身拍去。
三人出手,同樣迅速,只聽“當”的一聲,呂翔宇刺向呂堯?的劍光首先碰上第一枚鐵膽。“當”聲方起,緊接着又是「當」的一聲,那縷劍光居然又接住了直奔他胸口的第二枚鐵膽,把兩枚鐵膽一齊擊落。不,劍光劈過,兩枚鐵膽立被迎刃剖開,跌落地上。
再說削向呂賽楠手掌的一縷劍光,在呂賽楠手掌翻起拍向劍身之時,突然隱去,也不,那縷劍光有若靈蛇,隨着他手掌翻轉,現在卻對準他掌心射來。呂賽楠發覺劍光寒氣森然,對方手中絕非普通長劍,趕緊往後斜退了一步。
“呵呵。”就在呂賽楠斜退開去的同時,他原來站立之處,卻有人呵呵一笑,接着只聽一聲蒼老聲音說道:“小兄弟且讓開些?”
呂翔宇聲音入耳,身上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向旁移開了一步。要知此刻在這書房中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但誰也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卻憑空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卻已站在呂賽楠剛剛退開的位子上。
這句話,自然聽得在場的人猛然一驚,急忙定睛看去,就在呂賽楠和呂翔宇之間,果然已經多了一個長鬚長髮不僧不道的老人。這人身上穿一件已經洗得發白的藍市長袍,長髮披肩,空着雙手。
呂東昇臉色一變雙目盯住,沉喝道:“朋友何方高人?”這話呂翔宇、呂堯?、呂賽楠也正待出口,但聽呂東昇問了,兩人就沒有作聲。
長髮老人微微一笑道:“高人不敢,老夫只是一個默默無聞之人,賤號說出來了也沒人知道,不說也罷,可以奉告的,是老夫此來,要是因爲他……”說到這裡,指了指呂翔宇。
“我?”呂翔宇一愣,隨即想到,這裡是呂氏家族,在這裡的沒有外人,只有呂氏家族的人,這老者是呂氏家族的什麼人?
“你是誰?”呂翔宇沉聲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老者道:“我是被你的功夫吸引過來的,忍不住想和你比劃比劃。”
呂翔宇一愣,這個老者的實力他看不到,可以肯定這個老者的實力遠在他之上,神色凝重的看着這個老者道:“就這樣簡單?”
“老夫沒有你那麼多花花心思,一句話,我們比劃比劃。”老者道。
“在這裡?”呂翔宇沉聲道。
“跟我來。”老者說着人影一閃,向外面射去。
呂翔宇離開跟了上去。
看着呂翔宇離開的背影,呂堯?閃過惡毒的光芒,只是旁邊的馮麗霞看到呂堯?的眼神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呂東昇突然“啊呀”一聲道:“我知道他是誰了。”臉上滿臉興奮。
……
呂翔宇和老者來到一處開闊處,這裡和呂氏家族的閣樓不停,在不遠處有一座茅屋。
“就這裡吧!”老者看了呂翔宇一眼道:“我們在這裡好好的比劃比劃。”
呂翔宇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爲什麼要和我比劃?而且我來這裡好像時間不長吧!”
“剛纔的那一股強大的氣勢是你發出的吧?”老者道。
“不錯。”
“就是他把我吸引來的,你比裡面的那幾個厲害多了。”老者道。
“你是誰?”呂翔宇問道:“我想你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打完了再說。”老者道。
“好。”呂翔宇雙掌乍分,倏然展開身法,身形一晃,就有一片掌影攻了過去。宛如飛星一樣向老者撲去,果然動若流星,快捷無比。
老者呵呵一笑,隨手一掌。
“轟”的一聲巨響,呂翔宇和老者平分秋色。
呂翔宇知道這個老者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更不怠慢,立即身形一晃,從側面欺上,一面口中叫道:“老人家,你先接我一指。”左手一圈,側身進招,駢指朝老者脈宗穴上點去。他一直練的是右手,左手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的一記虛招,但這招指法,不需功力,只要你招式對了,就能發生作用。
老者忌憚的就是這一記指法,一看他指影戳來,雖是左手使出,自己一樣無法破解,急忙一個急轉,讓開來勢。
呂翔宇可不知道他左手這一記使得已經中式,他心中原本把它當作虛招,只是虛晃一招的。右手駢起食中二指,早在側身欺上之時,已經迅疾的、偷偷的劃了圈,這時繼左手點出之後,讓準老者筋池穴上點去。
老者堪堪轉身,正好避開呂翔宇的左指,突覺左肩筋池穴如中尖錐,整條手臂驟然一麻。他沒防到呂翔宇這一指來得如此突然,心頭驀地一驚,立即吸了口氣,運起全身功力,朝筋池穴上衝去。一面又大喝一聲道:“小子,接招”右掌揮動,接連劈出三掌。
他這一動了真怒,身形飛撲而來,出手如電,三記掌力,直劈橫所,掌風如山,不容你呂翔宇有後退旁閃的機會。呂翔宇根本不知道自己點出的一指,是不是已經擊中?只覺對方掌風逼得自己連氣都透不出來,心頭大吃一驚,身子左左右有的只是朝壓力較輕的掌風縫隙裡鑽,左右雙手也慌慌忙忙的連圈帶點,步步後退。
突然呂翔宇腦海中靈光閃,一個瞬間移動來到老者的旁邊,一見有機可乘,展開掌法,一口氣攻出了九掌。老者此時僅以一隻有手,劈出三掌之後,又要對付呂翔宇在旁邊攻來的九掌,如果換了旁人,已很難應付。但他功力深厚,對呂翔宇的攻勢,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
呂翔宇連攻九招,他右手橫立,一招抽刀斷水,揮出的一道舉風,就像砌成了一道圍牆,把呂翔宇的九招攻勢,一齊封住。他注意的是呂翔宇,雖然呂翔宇在旁邊突然出現讓他大吃一驚,但是這老小子左手一圈,右手一圈,雖是同樣的一記招式,卻硬是破解不得,但他究是久經大敵,自然知道如何避招進招。
呂翔宇卻不知道自己左手依樣葫蘆點出去的一指,雖不純熟,也同樣管用,一心只當左手不過是虛招而已,實際要靠右手。因此他雖中雙手同樣劃圈、點出,但遇上老者揮掌劈來,他慌慌張張的撤回左手,改用右手髮指。
這就是予人以可乘之機的破綻,老者只要在你撤回左手,改用右手之前攻出,你就勢非躲躲閃閃的避開不可。呂翔宇就在這一情形下,被逼得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但差幸他右手探指之時,老者也心存忌憚,往往在逼進之時,不得不往後躍退。
這自然更激起老者的怒惱,立誓非先解決呂翔宇不可,雖然呂翔宇的身影在他的前後左右瞬間出現,只是他也不能僅顧呂翔宇出現的一面。至少三掌之中,有一掌要對付呂翔宇突然出現而發起的攻勢。老者就這樣以一隻右掌記記朝呂翔宇的猛擊,一面仍然不住的提聚真氣,向左肩筋池穴衝去。
他要分出十分之六的功力運氣衝穴,右掌所能運用的力道,不過只是十分之四,但呂翔宇已是忙於應付,十分吃力了。這樣持續了將近一盞茶的工夫,老者發覺左肩筋池穴依然麻木不仁,自己運氣衝穴,幾乎是白費氣力,這真是陰溝裡翻船。
老者是個不易動怒的人,這回可也動了真怒,左肩雖然舉不起來,但憑他的功力,僅以一隻有掌,仍可置兩人於死地,心頭殺機乍起,拼着左肩不去管它,口中沉喝一聲:“老夫十招之內,打敗你。”
呂翔宇道:“是嗎?就憑你想十招之內打敗我?”
老者怒喝一聲:“你試一試就知道了。”呼呼兩掌直劈而出,這回他放棄運氣衝穴,順手劈出來的掌力,由四成變成了十成,威力自是增強了一倍有奇。
這兩道掌風,就保黃河天來,勢道奇猛,壯闊無比。呂翔宇匆忙之間,右手慌慌張張的圈指點出,一個人卻像猴子一般接連翻出三個筋斗,纔算避了開去。瞬間移動到老者的旁邊向老者攻去。
哪知道老者早有防備,在呂翔宇攻擊的同時,老者第三掌宛如狂瀾的掌風,跟着朝呂翔宇席捲過去。呂翔宇眼看久戰無功,也在此時掣出劍來,一片劍光堪堪繚身而起,向前推出,掌風也及時涌到。
劍光劈在掌風上,響起一陣鏘鏘劍鳴,把呂翔宇連人帶劍推出去尋丈之外,也直震得呂翔宇右臂痠麻,長劍幾乎脫手而出。老者既存敗敵之心,出手何等快速?第三掌震出呂翔宇,一道人影已落到呂翔宇的面前,右掌如刀,當頭劈落。
呂翔宇一連翻出去三個筋斗,雙腳剛剛落地,人還沒有站起,陡覺身邊疾風颯然,心知不妙,腳尖一點,又貼地翻了回去。他原以輕功瞬間移動擅長,翻筋斗更是他的看家本領,但這回他可不敢直翻,翻出去第一個筋斗,就轉了方向,向橫裡翻出。
老者豈肯放過,吸一口氣,雙足離地數寸,平飛過去。呂翔宇人在翻筋斗,右手卻一直駢指若戟,隨時準備出手,這回身向橫裡翻出之際,右手已經劃了個圈,等到雙腳落地,就看到老者比自己還快,已經跟蹤飛來,心頭一急,手指突然從雙腳之間點了出去。
老者最忌憚的就是他這記指法,豈會不注意他的舉動?看他人未站起,右手從雙腿之間點出。急忙雙足一點,一記早地拔蔥,往上飛躍起兩丈來高,在空中一個倒轉,雙掌驟發,轟擊而下。呂翔宇一縮頭,又是一個筋斗翻出六七尺遠。
老者一心要打敗了呂翔宇,凌空躍起,身在半空目光如鷹,看準了呂翔宇發掌。呂翔宇雖然機警,一個筋斗翻出去六七尺遠。但是老者居高臨下,六七尺遠近,他在撲落之勢,只須稍偏,依然可以對準你頭頂擊落。
呂翔宇眼看苗頭不對,老者一道掌風有如泰山壓頂,還是對着自己當頭劈來,他連氣也不敢透,趕緊又是一個筋斗打橫裡翻出。老者身形瀉落,再一點足,又朝呂翔宇平飛過來。他一身功力,已臻爐火純青之境,掌力自然收發由心,這下追擊過來,方掌挾着一道凌厲無比的風聲,先人而至,大有飛瀑席捲之勢。
呂翔宇這一陣連翻筋斗已經距茅屋極近,他心頭一害怕,不暇多想,立即縮起頭,迅速絕倫一連兩個筋斗,朝茅屋中翻了進去。這一陣工夫,老者一直追擊着呂翔宇,兩人一個來回連翻着筋斗,一個起落如飛的追擊,令人目爲之眩。
呂翔宇一下翻進大門,老者一道掌風,原是銜尾追擊而來,呂翔宇翻進茅屋大門,掌風也像電閃雷擊,涌撞到門口。區區一座茅屋,如何擋得住來勢洶涌的掌風?但就在呂翔宇一團人影滾進大門,茅屋大門內立即迎出一道無形的陰柔勁氣,正好封塞住大門。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當真是說時遲,那時快,老者追擊過來的掌風來勢奇猛無匹,大有把這座茅屋掀翻、劈碎之慨。事實上,以老者的能耐,這一記用足了一成力道,也確有把茅屋掀翻、劈碎之能,但怎知掌風和從大門中迎出來的一道無形陰柔勁氣乍接,大概是柔能克剛吧,這一下就像撞在一個深不可測的雲堆裡,柔如流水,無處可以着力。
不,這道本來無形的陰柔勁氣,被掌風這一衝擊,立生反應,形成了極強韌的震力,你撞來有多大的力道,悉數奉還,反彈回去。
易經上曾說:“孤陽不長,獨陰不生。”
呂翔宇的皇天龍訣本來就是因爲和皇天鳳訣配合的修真功夫,講的就是陰陽調和,所以在呂翔宇的身體中眼中陰陽二氣,加上呂翔宇在龍潭湖修煉的幾天裡大量的吸收了地陰之氣,所以大部分的地陰之氣已經和皇天龍訣的真氣融合了,但是還存在小部分地陰之氣。
這地陰之氣是世界上除了宇宙中的陰柔之力外最好的陰氣,怎麼是老者能夠擊破的?
老者自然更爲驚凜,自己追擊過去的這道掌力,足可把呂翔宇置之死地。忽然間從茅屋木門內涌出來一股無形的陰柔勁氣,不但接住了自己的掌力,還突生反彈,把掌力悉數回敬過來。要知擊出去的舉力,如果遭受對方內力反震,一個控制不住,輕則內腑受傷,重則一身真氣立被震散,委實非同小可。
老者做夢也想不到呂翔宇還隱藏着如此功力,一時無暇多想,立即雙腳一頓,一個人沖天而上,拔起三丈多高,反彈回來的一道掌風,宛如黃河缺口,呼然有聲,從他腳下涌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