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微微嘆了口氣走到了那邊的桌旁,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
“這麼說玄月宮現在怕是腹背受敵了,有初晴在我倒不擔心。只是我叫初晴查的事,有眉目了嗎?”蒼藍眸子一沉,有什麼在翻轉着。
“你說南宸御爲何突然與驚鴻拔刀相向的事情?”赤夜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暗紅的雙眼看着茶水裡自己的倒影。“據說是因爲南宸御的兒子身中劇毒,且中的我們納羅國的血見草,南宸御以爲是她落的毒,至於爲何怕是你也能想到。”
“你說南憶塵中了血見草的毒,那現在他怎麼樣了,不會已經……”蒼藍詫異至極,這毒納羅以外只有玄月宮有,爲何南憶塵身在王府會中這種毒。
“生死未明,南宸御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抑制了毒法的時間,先正廣招天下神醫,能爲南憶塵解毒者,賞黃金萬兩。”赤夜搖搖頭,放下茶杯,認真的看向他。“這毒藥定是從你玄月宮拿出去的,你若有心定是能想到是誰。”
蒼藍全身一怔,木然的看向雙眼緊閉毫無知覺的驚鴻。是她……寒羽……一定是寒羽,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她把恨都附加到了驚鴻身上嗎?竟是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夢遺落那邊有什麼舉動嗎?”握緊拳頭,蒼藍紫色的眸子有些變紅。
“他已告知整個漠南,真正的挽華郡主已經找到,這事在西秦倒是掀起了不小的言論,怕是下一步說不定會與南音琪聯姻。”赤夜答道。
“是嗎。”
“不要!不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話剛落音,牀上一直安靜的躺着的人兒卻突然像是發了瘋般,掙脫被蒼藍握住的那隻手,在半空中揮動着。蒼白的臉上,神情痛苦,眉頭緊皺,額上亦是冷汗涔涔。
“驚鴻,驚鴻,驚鴻,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再夢裡徘徊了。”蒼藍轉身心疼的握住她揮舞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另一隻手替她在、擦着額上的汗珠。
又在做噩夢了嗎,又在說些令他聽不懂的話語,若是能懂一點也好,就能知道她在痛苦着什麼,替她痛苦着她的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