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媛想了一想,道:“因爲我們是突然襲擊,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我的設想是這樣的:我們不是情侶嗎,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一樣的走過去。在剛好經過包廂門的時候,我們同時出手,你解決左邊的一個,我解決右邊的一個,務必要做到一擊斃命。”
“一擊斃命?太殘忍了吧?冤有頭債有主,這兩個人跟我們沒啥仇恨,打暈他們算了吧?”聽到要殺無辜的人,陳浩有些於心不忍,也不計較陸詩媛說什麼情侶不情侶了。
“在我們特種兵的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一種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對你的敵人仁慈就等於對你和你的戰友殘忍。在我們衝進包廂後,如果外面的兩個保鏢剛好醒來從背後給我們一槍,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陸詩媛無比嚴肅的告誡陳浩。
畢竟陳浩沒有上過硝雲彈雨的戰場,沒有經過鮮血與戰火的考驗,沒有經歷過失去戰友的痛苦。
也許陳浩看過電視和電影中所描繪的戰爭場面,但是這些場面全都是經過美化和加工,真正殘忍的場面根本不會拍攝何播放,所以他根本不瞭解戰場的殘酷。陸詩媛不希望陳浩稀裡糊塗的把命丟在這裡。
“好吧,我知道了。”聽到陸詩媛講得確實有道理,陳浩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兩個人願意跟着惡貫滿盈的劉大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想到這裡,陳浩的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見陳浩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陸詩媛暗暗心喜,繼續講道:“接着,我會一腳將包廂門踹開,你先衝進去,我會跟着進去。”
“你衝進去以後,槍口馬上對着劉大成和他的兩個保鏢,同時要大喊一聲‘不許動,舉起手來!’”陸詩媛對陳浩講得非常具體,她知道陳浩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靠,這麼老掉牙的臺詞還要用?”陳浩鬱悶地問道。
“白癡,關鍵不是臺詞本身,而是這聲大喊可以起到震懾他們大腦的作用,目的是使對手來不及反應,從而給我們爭取時間。”陸詩媛心裡暗爽,今天可以把陳浩這傢伙罵得痛快了。
“好吧。”這些軍事上具體規範的操作,陳浩確實不懂,只得虛心接受陸詩媛的批評。
“我進來以後會直接開槍解決掉兩個保鏢,劉大成就交給你來解決,怎麼樣?”
“好,沒問題。”陳浩點頭答應。這方面陸詩媛絕對是個專家,自己絲毫沒有發言權,只有點頭的份。
陸詩媛好像完全進入了指揮官的角色,她下意識地擡起手腕看了看錶,道:“現在是七點五十五分,開始行動。”
“裝扮成情侶?”陳浩挑了一下眉毛問。
“是啊。”陸詩媛自然而然地挽起陳浩的胳膊,碩大的胸部緊緊擠壓着陳浩的手臂,那充滿熱力和彈性的感覺讓陳浩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雖然穿着厚厚的衣服,但陳浩那異於常人的感覺還是讓他清晰的感到陸詩媛胸前的凸起,正在不斷摩擦着他,同時也在撩撥着他的內心。
陳浩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天在酒店給陸詩媛治傷的場景,回想起那旖旎的胸前風光。
正想着出神,手臂被陸詩媛拉着向前,“走啊,發什麼呆?”
陳浩這才驚醒過來,收拾起心思跟上了陸詩媛的腳步。
轉過拐角,1718包廂前面站在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大漢,他們雙手靠在背後一動不動,目光卻不斷地在來來往往的人中搜索着。
保鏢見到陳浩和陸詩媛兩人,兩道銳利的目光頓時落到了陳浩的臉上。陳浩朝着他們笑了笑,然後低頭輕輕地對陸詩媛道:“你看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陸詩媛神態自若地轉過頭回答道:“有我在怕什麼。”說完還在陳浩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陳浩苦笑着搖搖頭,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喜歡瞎胡鬧。大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保鏢把目光收了回去。
沿着走廊一路往前,到達1718包廂門口,陸詩媛輕輕用胳膊撞了陳浩一下,同時自己放開手。
陳浩會意地猛衝到左邊保鏢面前。保鏢臉上閃現一絲駭然之色,他剛要舉手攻擊,陳浩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巨大的力量將保鏢的生命收取的同時,也將他的身體砸飛。
陸詩媛則一個側身鬼魅般地竄到另一個保鏢的面前,一個肘擊擊在保鏢柔軟的腹部。保鏢頓時痛得彎下身子,呻吟聲好像被壓抑在了胸腔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陸詩媛接着手臂環住保鏢的脖子一用力,保鏢便下垂着腦袋軟軟的倒在地上,這時被陳浩打飛的保鏢也重重落在地上,發出哐噹一聲響。
見自己鬧出的動靜這麼大,陳浩不好意思地朝着陸詩媛吐了一下舌頭。陸詩媛笑了笑,將沙漠之鷹拿在了手裡,陳浩也迅速拿出九九式警用手槍,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陸詩媛剛要飛起一腳踢開包廂門,陳浩卻一伸手將她拉住。通過透視眼鏡,陳浩已經發現裡面的保鏢已經被自己弄出來的聲響所驚動,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包廂門。
如果按照原計劃,陸詩媛一踢開包廂門,正好往他們的槍口上撞,迎接她的將是槍林和彈雨。
陳浩悄悄在她的耳邊道:“裡面的人已經被驚動,他們一定會派一個保鏢前來查看。當他剛好走到門背後的時候,我就連門帶人把他踢倒,然後你衝進去解決另一個保鏢,知道了嗎?”
陸詩媛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外面什麼聲音?”年輕人微皺着眉問。
劉大成回答道:“好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阿峰,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叫阿峰的保鏢答應了一聲,將槍放回兜裡。他走到門邊剛要拉開門,這時“砰”的一聲巨響,破碎的門板和一隻腳砸在他的胸口。
隨着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他的身體伴隨着飛濺的木屑一起重重砸在圓桌上,衆人驚訝地望去,只見阿峰的胸口已經整個凹陷下去,明眼人都知道沒得救了。
劉大成和另一個保鏢大驚失色,站着的保鏢身手更敏捷一些,早已拔槍在手,而肥胖的劉大成顯然養尊處優的久了,手還在不停地往懷裡摸索。
保鏢舉槍的手才擡起一半,根本來不及射擊,衝進包廂的陸詩媛已經一槍命中他的額頭。子彈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帶起,砸在身後雪白的牆壁上,子彈孔周圍綻開了一抹血色。
劉大成好不容易找到了槍,陸詩媛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喝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在陸詩媛的一聲厲喝下,劉大成慢慢將手從衣服裡拿出,高高舉過頭頂,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陳浩這時也衝了進來,見劉大成已經被陸詩媛控制,便鬱悶地道:“你好無恥啊,竟然搶我的臺詞。”
大風大浪劉大成經歷過的多了,但這麼近的距離被人用槍指着腦袋,這還是第一次。劉大成一時懵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時,兩個陪酒的美女才反應過來。見到殺人的情景,她們頓時嚇得高聲尖叫起來。
陸詩媛對陳浩道:“這個傢伙交給你了。”說完調轉槍口對準了年輕人和那兩個女人,吼道:“閉嘴,再叫連你們一塊兒殺。”
但是那兩個女人受到這樣的刺激,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本能的尖叫,哪裡還能聽到陸詩媛說的話。
陸詩媛衝上去,給了兩個女人一人一下子,直接把她們打暈了過去,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年輕人的腦袋。
那個年輕人彷彿對瞄準他的槍視而不見,他仍然大馬金刀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手的手指靈巧地彈着桌面,好像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二位,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吧?我能不能先走?”年輕人擡頭問陸詩媛,目光清澈明亮。
“不行,你給我乖乖地坐在這裡。”陸詩媛斷然拒絕。
年輕人呵呵一笑,一聳肩道:“好吧,那你們繼續,我吃我的飯這樣總可以吧。”年輕人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接着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陳浩用驚奇的目光望了年輕人一眼,這傢伙還真有個性。
劉大成強自鎮定地問:“這位兄弟,我劉大成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會來對付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陳浩呵呵一笑道:“劉大老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你還排了禿鷹來殺我,怎麼轉眼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你是……陳浩?”劉大成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昨天派了禿鷹去殺他,結果禿鷹一行人全軍覆沒。
自己來飯店前剛拍着桌子大罵禿鷹,說他被娘們搞得陽痿了,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陳浩就帶人殺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