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臭流氓!”忘塵眸眼一凝,狠烈的目光死死的蹬着眼前的一羣流氓,隨即就將手中的布匹放下,拔出自己腰間長臉。念力凝聚,化而爲劍氣,直直的就朝前面的人刺去。顧傾雪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對於她的攻擊,面前的幾個流氓並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反倒是不屑的看着她直直的衝過來。
“哼!找死!”爲首的男子大聲的說了一句話,隨即念力大開,硬生生的用手掌接住了。
眼見這種情況對忘塵不利,顧傾雪急切的喊道。“忘塵,你快收手,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
然而忘塵劍氣已出,即使是想要收回來卻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顧傾雪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忘塵手中的劍被那莽漢輕鬆地制服住,接着,他稍一用力,就將忘塵猛地扔向一旁。
“啊……”忘塵狼狽的跌倒在地,焦急的看着顧傾雪,“主子……”
解決了忘塵,對於顧傾雪,那幾個流氓就顯得更爲有信心了。
“早就聽說顧家大小姐天生沒有念力,就省得讓哥幾個費勁了!哈哈哈……”
顧傾雪往後看了看,此刻正是巷角,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人來,故而,眼下一時半會屬於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情況。
她定了定心,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越慌張越容易出事。她擡眸,冷然一笑,“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帝尊的徒弟嗎?你以爲今天在這裡動了我,我師父就不會找你們算賬?”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搬出帝尊的名頭來總是會叫人聞風喪膽。畢竟,全天下不懼怕帝尊名頭的人,還是屈指可數的。果不其然,那幾人像是幡然醒悟過來,原來她是帝尊的徒弟!
“大哥,我們怎麼忘了她是帝尊的徒弟,如果我們動了她,以帝尊的性格必然不會活着讓我留在這個世界上!”
爲首的莽漢一聽,也猶豫了,“我們不過就是想來讓她吃點苦頭的,又沒想真的對她怎麼樣!嚇唬嚇唬她而已,不然,我們很難交差。”
他說着,眉頭卻是緊緊地鎖住,似乎是十分爲難的樣子。
她看的出來,他們心裡對帝尊的害怕。不由得便放了幾分心,只要他們對帝尊有忌憚之心,就不會對自己做傷害之事。
“你們現在走我還能放過你們一馬,如若你們還想對我做什麼事情的話,就別怪帝尊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那幾人看着她沒有說話,彼此間傳遞着猶豫的神情。
“大哥,我們該怎辦?”
爲首的莽漢沉吟片刻,忽然眼底冷光一現,有種狠厲的意味,“管不了許多,先給她顏色瞧瞧,否則我們回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動她,就讓她吃些苦頭吧!”
他說着,身旁的兩個小嘍嘍都紛紛點頭附和着,“就按照大哥說的做,給這女人一點嚐嚐苦苦頭。”
意識到不對勁的顧傾雪,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退,眉頭緊鎖,厲聲道,“你們想要做什麼?難道真的不想要命嗎?”
然而她的話並沒有再對她起到多大的作用,眼瞅着幾人向他走來,她眼眸微眯,腳步輕輕的旋轉,做好了女子防身術的基本架勢。縱使她沒有念力,但是前世作爲殺手的能力,殺人對她來說還是易如反掌。
就在他幾人凝聚念力,正要傷害她時,夜半及時的趕了過來。“砰砰砰”幾下,念力沒有預兆的就打在那幾個流氓的身上。遭到突然的襲擊,幾個流氓顯然也沒有什麼準備,紛紛倒在地上哀嚎着。
“師妹,你沒事吧?”夜半擔心的走到顧傾雪的身邊,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我沒事,倒是忘塵,爲了保護我,受了些傷。”她說着,連忙走到忘塵身旁,見忘塵輕輕朝她搖了搖頭,她的一顆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那幾個流氓見形勢不利,趕緊帶傷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跑的沒影了。
“哎你們別跑!”忘塵見他們突然跑了,當下心急,就要上前去追,夜半卻是及時的將她一把抓住。
看了看她,顧傾雪只是淡然的搖搖頭道,“忘塵,我們回去吧,用不着去追。這件事情,我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隨即她的目光輕輕淺淺的落在夜半的面上,“師兄,該查的你都查到了?”
“嗯,走,回去我慢慢告訴你。”
說着,幾人便打道回了相府。
第一百零一章
從夜半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墨瑤彩的一些事情。正如她自己所猜想那般,散步謠言的正是墨瑤彩。
她的目的只是爲了想讓她身敗名裂,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她笑話。
“除此之外,師兄,我讓你查她的背景,你查到了嗎?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把柄?”她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幽幽的看着夜半,眼底是清冷的目光。
夜半沉吟,“師妹你果然料事如神,我這幾日專門調動了各方勢力,查到了一些東西。我想,這些消息,你會喜歡聽。”
接着,他便抿脣,娓娓道來,“身爲一朝公主,墨瑤彩故而已經嫁作人婦。不過,聽說她的姻緣,是因爲當時朝局所致。”
“她嫁給了哪家的公子哥?”
“不知你可知道本朝大將軍常清海?”夜半凝神輕問。
顧傾雪將這名字在腦海裡粗略的想了想,隨即搖搖頭,“並無。朝中將軍我並沒有做過多瞭解。怎麼?這大將軍難道就是墨瑤彩的駙馬?”
夜半搖頭,“非也。這大將軍常清海雖不是公主的駙馬,卻是她的準公公。墨瑤彩嫁的人是大將軍之子,常明堂。比起他父親的英勇善戰,這兒子可就是差遠了。常清海就這麼一個獨生子,跟命根子似的寶貝。”
常明堂?聽着這有些耳熟的名字,顧傾雪不由得就想起了曾有緣和他相見。腦海裡不由得就浮現出那個羸弱又有些膽小的男子。
片刻後,她想了想猜測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墨瑤彩之所以會嫁給將軍之子,是因爲皇上爲了綁住這大將軍的忠心?”
“可以這麼說。”夜半輕輕點頭,繼續道,“當年,邊關不穩定,朝廷急需要能夠帶兵出征的人。而常清海帶頭出兵,凱旋歸來,皇上爲了獎勵他的功勞,便將當年不過十三歲的公主許配給了大將軍的兒子。”
十三歲?顧傾雪微微一愣,有些咋舌,古人的成婚年齡果真令人匪夷所思,“那麼年幼,就嫁做人婦,估計墨瑤彩心裡是不願意的。”
夜半沉聲,“至於墨瑤彩心裡是怎麼樣的,就不得而知了。最終,這常家還是風風光光的將墨瑤彩這個公主娶進了常家的門。自此,常清海一直對朝廷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聽到這裡,顧傾雪不由得彎脣,覺得十分諷刺,“這大將軍可真有意思,僅僅是自己的兒子娶了公主,就這樣子爲皇上嘔心瀝血的賣命。既然這樣,以墨瑤彩的性子,斷然不會好生在常府生活。”
說到這裡,她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既然這墨瑤彩已經是常家的兒媳婦,爲何還整日待在皇宮裡?她與常明堂的關係,是否不合?”
夜半認可的點了點頭,“豈止不和。常明堂是個軟弱無能的人,一開始剛嫁去常府,墨瑤彩還算乖巧。但是日子久了,常明堂的真正性子被她看出來之後,她便漸漸顯露本性。”
“哦?”她一瞥眼眸,“顯露本性?不知她的本性是?”
“水性楊花。”
四字一出,不需要夜半有過多解釋,她也已經大致猜出了一些苗頭。
“師兄你的意思是,她揹着常家人,在外面不守婦道?”
夜半嫌惡的點了點頭,“身爲一國公主,墨瑤彩的生活品行卻是極爲不檢點。我查到,她之所以會經常逗留在皇宮裡,主要是因爲,她在自己的寢宮裡養了許多優憐。”
對於優憐,顧傾雪是知道的。說的好聽叫優憐,說白了就是男寵。堂堂一國公主,居然在自己的寢宮裡養男寵。尤其是在男女風俗如此嚴謹的朝代。女子不貞,不僅僅是浸豬籠那麼簡單。
“墨瑤彩瞞着所有人,除了她貼身的幾個宮女之情外,便再也沒有別人知道。包括一直對她十分敬重的常家人。”
“那常明堂呢?作爲一個丈夫,他不可能連自己妻子出軌都不知情。”她淡淡的說着,繼續抿了抿一口茶。
夜半凝眸,面上有些嘆然,“常明堂的確是知道的,只不過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縱她罷了。否則,墨瑤彩的膽子也不至於會如此之大!”
“當真是一個懦夫!”她將杯中茶一飲而盡,隨即淡漠的評價道,“他以爲幫墨瑤彩瞞着,就永遠不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嗎?真是…可笑。”
輕描淡寫的下着定論,她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師兄,走,我們現在去一趟將軍府,我倒要看看,鐵證如山,她墨瑤彩縱使是一國公主,又有何手段逃脫!”
夜半聽罷,狐疑道,“這個時候去將軍府?可是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幾日墨瑤彩依舊住在她自己的寢宮裡,並沒有回將軍府。”
顧傾雪笑,“常明堂能夠裝孫子一樣不介意,但是不代表他爹常清海就能受得了這種氣!”
聽着,夜半便已然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小的被欺負了,當然要找老的才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