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隨着時間的延長,張破天身上爬滿了螞蟻,一動不動眼睜睜看着它們啃食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隻老鼠湊上來嗅了嗅,從它的反應來看顯然對這副身體產生濃厚興趣。
“老兄,這裡不能亂進……”
老鼠在他身體上跑來跑去,並且樂此不疲,不一會越來越多的老鼠進攻這副身體。
要知道它們的特性,對於一切食物都有興趣,並且對一些硬的東西有天然的親和力。
它們一個個地張開尖牙利齒,面對張破天的身體大肆開採。
逐漸的張破天陷入麻痹狀態,不知是哪種生物的毒素成功入侵他的免疫系統,似乎這樣還好受些,因爲有的老鼠已經咬到他身軀上的白骨。
“我竟然還不死,支撐我的是什麼?”
張破天感覺很可笑,肉體因爲麻木而變得僵硬,再硬也不能應對這輪番的攻擊,漸漸地他身體的傷口越來越多,一大堆生物競相啃食。
又過了小半天,張破天眼睛餘光開始看到離奇的一幕。
一些青蛙,蚯蚓,青蟲之類的生物在品嚐他的肢體殘羹之時暴斃而亡。
張破天居然清楚的感覺到自身任務要求的數據在增加。
接着草蛇,屎殼郎,磕頭蟲等相繼暴斃。
又過了一會,似乎是那些死去的生物更吸引它們,一些不認識種類的生物加入了啃食行列,不過這次大多是啃食那些暴斃的生物。
張破天發現後來加入毒發行列的大軍進一步擴張,他稍微扭動了一下脖子,那些生物屍體以他爲中心不斷向周圍擴張。
一些變異的長腿魚,長毛蟹,特大號龍蝦,也來湊熱鬧,可能是它們的免疫系統不好,又或者是外圍的生物毒性太強,居然瞬間暴斃。
他只感覺那種任務正在逐步完成的感覺越發強烈,他的身體似乎緩和起來,畢竟已經沒有生物再關注他了。
又躺了一些時間,張破天勉強能活動手指,畢竟身體受損太嚴重,尤其是神經系統,不過他知道距離任務完成不遠了。
“他麼的,我要挺住,張兄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我爲你報仇!還有我深愛的婉兒,等我回去!”
張自豪在太陽的光芒消失之後又在原地靜養了一會,畢竟神秘人支配他的身體也讓他受了不少損傷。
他默默地從山谷離開,眼神堅定地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所謂走,其實要比常人的極速狂奔還要快,在這個世界慢慢地走纔不正常,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畏畏縮縮。
他發現這真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世界,八百里不見人也是夠厲害的,偶爾遇見一個,雙方互相探查,對方一般直接遠離他。
張自豪一直鬧不清原因,他怕被人欺負才選擇釋放一部分能量,所以他將龍神力釋放出來,希望能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
漸漸地隨着不斷前進,越來越多的人對他避讓,他也發現了好幾處戰鬥遺蹟,有數月前的痕跡也有這兩日的,從現場來看剩下的失敗者殘骸都是乾屍狀。
這種將人打成乾屍的功法屬於邪魔外道,自己的龍神決就能做到,可是總不會這裡的人,人人都這麼做吧,目的又是什麼,難道也是吸取他人的能力爲己用?
這樣想來,他不禁感到背脊發涼,這個世界的人相遇就開打,所以基本上人人冷漠,像之前複製體張破天那樣的屬於正常行爲,複製體瘋子簡直就是這裡的聖母啊!
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受到上天極大的恩惠,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死去的天機老人,黑龍烏極,金落虎他們在保佑着他。
於是張自豪改變戰略,他儘可能的將氣息收斂,好在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殺氣,這樣小心翼翼地走着,終於在一處山澗裡他感受到了殺氣。
是兩方人發生了戰鬥,他本想繞過去,可是又對這世界的人好奇,之前遇見的那個要致他於死地的人,神秘的救自己的強者,複製體自己,複製體瘋子還有複製體張破天都是實力領先他兩個層次以上的存在。
從現場來看,一個獨眼男子與另一個體態強壯的赤膊漢子打的不可開交。
張自豪猜測是其中一人在山澗飲水放鬆警惕被人靠近才發生了打鬥,畢竟這世界水源也少的可憐。
從氣息上來看,赤膊男子更勝一籌,而獨眼那人顯然攻擊更加詭異。
張自豪看了一會不住點頭,這種等級的戰鬥只有在絕世遊戲裡面能看到,獨眼男子身體快到沒邊,而赤膊男子速度雖慢卻要平穩得多,一招一式極爲凝重,這種人屬於性格剛毅之人。
這場戰鬥一直打到天黑也沒分出勝負,張自豪卻看得津津有味,雙方耐力都驚人的好,獨眼男子身法奇快,攻擊不足,而且體能好,居然沒有一絲氣弱現象,那個一直沉穩的赤膊男子氣息卻弱了一些。
經過一夜激戰,那獨眼男子終於佔了上風,他的攻擊手段主要是雙掌形成的手斧,稍微彌補攻擊上的不足,還有一把小刀,忽隱忽現,張自豪始終琢磨不出他將小刀藏在哪裡,沉穩的赤膊男子正是被他的冷刀子擊傷手腕,又被對方的雙掌刀打中頭部才使得逐漸呈現弱勢。
果然未多久,勝負已分,赤膊大漢經不住連番打擊逐漸失去了生機。
張自豪並沒有替他惋惜,弱肉強食天理循環,就在他正要離開的時候,獨眼男子的一個舉動忽然
引起了他的注意。
真的是吸收別人功力的功法,那氣息與他的相似,張自豪屏住心神,他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獨眼男子猛地一用力,直接強硬的吸收起來。
僅僅是幾息時間,原本飽滿的赤膊男子居然變成了一具乾屍。
“太可怕了,難道這功法人人都會?”
張自豪不敢多想,有道是貪多嚼不爛,他不到關鍵時候是不會用這功法的。
獨眼男子吸收完之後,一臉的滿意之色,原地運功療傷,張自豪知道就算是這樣要偷襲他也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