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耳釘男認爲已經將對方遠遠地甩到後面去了。可當他看到後面那火紅色的身影逐漸逼近之時,他又感到有些詫異。
緊而,他的嘴角又扯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哼着說道:“哼!想要贏我?簡直癡心妄想!”
狂傲,只因爲他對自己的車技有着絕對的自信。
前面是一條狹小的山道,開過了這條狹小的山道之後便到達終點了。然而這條狹小的山道的間距無法由兩輛車同時通行,那也就意味着行駛在前面的那輛車必然是最後的勝出者。
當行駛到這條狹小的山道之時,耳釘男那整顆懸着的心都放鬆下來了。因爲對方已經不可能再超越自己了。
這原本是多麼好的一個超車機會,只可惜山路太過窄小,實在沒辦法逾越過去。舒媃見着這一形勢,不由地着急了,焦慮地道:“啊。這……怎麼辦?”
然後,她又望了晏洛一眼,督促着說道:“晏洛,你答應我的,你可不能輸給他啊。倘若輸了的話,本小姐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不會輸的。”晏洛的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緊而他狂踩油門,那整輛車‘嗖’的一下以極快的速度飛竄了出去。
不會輸?
舒媃半信半疑地望了晏洛一眼。因爲這條狹小的路道上根本沒辦法超車上前去,所以她對於對方的話表示懷疑。
“坐穩了。”晏洛一臉正色地說道。他已經完全地觀察好形勢了,眼前這條狹小的山道雖然不能讓兩輛車同時經過,但是道路兩側卻是封閉垂直成弧度的……所以,他也敢於冒險一試。
近了……
近了……
疾馳而行,兩輛車的車距越靠越近,眼看着便要相撞在一起。
“啊。要撞上了……”舒媃驚呼了起來,害怕地捂住了雙眼,不敢再看。
透過後視鏡觀看後面的情況,耳釘男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地冷笑,沉聲說道:“想要超車?真是不自量力。”
他心裡想着,原來是換了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在開車,難怪車技有所進步。不過在這條道上想要超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晏洛手腳並用,掌控着車子的平衡性,直接順着弧度的峭壁傾斜劃了過去。那火紅妖豔的法拉利,車身完全保持着四十五度的傾斜,只有那右側的兩個驅輪貼着地面,一不小心,恐怕就會翻
車,落個車毀人亡……倘若有人看到這觸目驚心的情形非得被嚇掉半條命不可。這分明就是在玩命啊。不過這樣的車技也着實讓人心服口服。
舒媃原本緊閉了雙眼,可當感受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傾斜之時,她便覺察到了不對勁,於是睜開了眼睛,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情形,不禁被嚇傻了。這是什麼情況?這車子怎麼會傾斜着行駛的?
“啊……”她後怕地驚叫了起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放心。死不了。”旁邊響起了晏洛淡然的安撫之聲。
舒媃這才停止了驚叫,反應了過來,一臉癡呆地望着晏洛,愣愣地道:“你……”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看不懂這個男人。之前這個傢伙表現出來的完美漂移已經足夠讓她震撼,可眼前展現出來的這一絕技實在讓她震驚的難以形容……或是對其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前她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車技表演,那時候她特別的期待和羨慕,然後嚮往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爲這樣的賽車奇人。而如今卻讓自己碰到了這樣的奇人……不。晏洛要比電視上上演的厲害太多太多了。畢竟,現在車子是在疾速行駛,而並不是緩慢的行駛。這其中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嗖……
那短暫的幾秒鐘仿似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生死一線,最後總算是超在了黑色野馬車的前面。
“這……”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不禁讓耳釘男傻了眼。這特麼什麼狀況?對方超車超在了自己前面?這怎麼可能啊?媽個嘰的,這傢伙該不會開了外掛了吧?
他只感覺自己腦袋‘嗡嗡嗡’的作響,連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他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亦或是自己還處在夢境並未清醒。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耳釘男搖着頭,喃喃自語道。真的。他從事賽車那麼多年,都從沒看到過如此詭異的情形。這是車技?怎麼可能有人將車技練到這樣的程度?只用單側兩個輪胎貼着地面而保持高速行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萬萬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該死!該死啊!”耳釘男氣得叫罵起來。眼看着自己快要贏了卻被對方反超了,這種落差的變化着實讓他的心底難以平靜。他猛地拍了一記方向盤,然後將油門一下子踩壓到了極致,直接向着法拉利的車尾猛撞了過去。
即便是車子報廢,他也要贏得這場比賽,這可是關乎着他的個人
榮辱和名聲。
晏洛從後視鏡看清了情況,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此時如果被對方一陣猛烈撞擊的話,自己與舒媃定然會落得車毀人亡。而且,以目前兩輪驅駛的狀況,他根本沒辦法將車速提到極致。
於是,他將右側副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從檔位旁揣起那瓶裝有水的礦泉水瓶,對着舒媃急聲說道:“把這礦泉水瓶從窗外拋出去……”
“從窗外拋出去做什麼?”舒媃疑惑不解地問道。她雖然驚魂未定,但相比之前,整個人的狀態還是稍好了些許。
“砸後面那輛車!”晏洛冷聲說道。
“砸後面那輛車?”舒媃張大了嘴巴。她不知道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晏洛有些怒了,不由地破口大罵道:“你這傻妞兒,你沒看到人家都快要撞上來了嗎?難道你想我們一起死在這兒?”
“……”
原來是這樣。舒媃算是明白了。她回眸望了一眼,果然發現後面那輛黑色野馬車緊追不捨的欲要撞上來,於是她對準後面的那輛車直接將礦泉水瓶從車窗外拋了出去。
嗤……
如此高速地運轉,這裝水的礦泉水瓶絕對能將後面車子的擋風玻璃砸出一個大洞。
耳釘男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將礦泉水瓶拋砸過來,情急之下,他猛地一踩剎車,然後快速地轉動方向盤,避免那礦泉水瓶砸到前面的擋風玻璃。
哐……
野馬車那左側的反光鏡被砸了個稀巴爛。
耳釘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對該死的狗男女!
舒媃往後瞟看着那輛野馬車,見着對方車子的反光鏡被砸了個稀巴爛,她的嘴角泛起了開心的笑意。顯然,她對於自己的傑作相當的滿意。
這時,晏洛已將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露面上。舒媃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得,擠着眼睛,怒瞪着晏洛,恨聲道:“你剛纔喊我什麼?”
“什麼?”晏洛愣了愣。
“你剛纔罵本小姐是傻妞兒?”舒媃揚了揚粉拳,一副生氣的模樣。
“你聽錯了……”晏洛實在不想跟對方爭辯。女人啊,果然都是記仇的動物啊。
“那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耳朵有問題了?”舒媃死咬着不放。
“……”
“不。你耳朵沒有問題。”晏洛想了想,糾正着說道:“是你腦子有問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