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離仔細地打量了晏洛幾眼。她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兒特殊。
不僅打了王子,還打了秀兒的堂弟……如今竟然還跑到江家來了。
秀兒?
當着自己母親的面喊自己的小名,江獨秀實在是又羞又怒,她有些後悔將這個男人牽回來了。
“你知道嗎?”焦離笑看着晏洛,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挺順眼的。“這還是秀兒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見我這個當媽的。”
晏洛摸了摸鼻子,若有深意地瞅看了江獨秀一眼,然後咧嘴笑道:“這麼說來,是我的榮幸。”
他走近了兩步,笑容溫和地說道:“伯母,能讓我看看你的病況嗎?”
“你會治病?”江獨秀蹩起了秀眉。
“不會。”晏洛搖頭。
“不會治病你還看什麼?”
“誰說不會治病就不能看病情了?”
“……”
晏洛也不去理會江獨秀,直接走近了兩步,對着焦離笑道:“伯母,我想看看你的病況。”
焦離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輕喃道:“可以。”
她也表示好奇。這年輕人不會治病爲何還要看自己的病況呢?
晏洛掏出手機,對着焦離近距離地拍了幾張照片。
“你做什麼?”江獨秀嬌聲喝道。
“我不會治病。並不代表我沒有會治病的朋友。”晏洛淡笑着說道。
“你的朋友?”江獨秀疑惑。
晏洛解釋着說道:“我把拍幾張伯母病症的照片,直接發給我朋友。”
江獨秀蹩着秀眉,半信半疑。這樣也行?
晏洛迴轉過身,瞥了她一眼,說道:“有沒有伯母病況的分析資料?”
“有。”江獨秀微微一愣,木訥地回了一句。然後她取出了幾份病歷及病況資料。
晏洛對着相關的病歷資料拍了幾張照片,再次發了過去。
很快的,那一頭便有了迴應。
晏洛看了一下郵件的內容,然後仰起臉說道:“我朋友說想要治癒伯母的隱疾並不是難事兒,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需要一個漫長的醫療恢復期
。”
“這是真的?”江獨秀總感覺有些不切實際。各大權威醫院都說治不好的病,這傢伙的朋友竟然有八成把握將其治好?這傢伙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看着對方認真的樣子,倒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這種事情也沒有開玩笑的必要。
“當然。”晏洛自得地說道:“我這朋友可是專業的。”
嘀……
晏洛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手機上再次收到了一封郵件,他打開瞄了一眼,然後說道:“我的朋友說,他需要準備一下,三天後會過來。”
“他是誰?”江獨秀好奇。
“傑瑞克。”晏洛回答。
“傑瑞克?”江獨秀覺得自己名字有點兒耳熟。隨即她瞪大了美眸,驚呼道:“難道是……”
“Y國皇室的首席御醫。”晏洛接腔道:“國際醫學界最權威的醫學博士。”
“……”
果然是他。
江獨秀倒是深吸了一口冷氣。她一臉驚詫地看着晏洛。這傢伙竟然認識傑瑞克?
她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份越來越神秘了。
“你們說得什麼傑瑞克的醫生很厲害嗎?”焦離聽不太懂。
“非常厲害。”江獨秀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果他能來的話,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他一定會來的。”晏洛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的笑意。“如果他敢不來,我會讓人把他綁過來!”
“……”
這個傢伙……江獨秀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這個像謎一樣的男人。
“江獨秀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外面響徹起了一陣張狂的叫喝之聲。
那粗俗、難聽、不堪入耳的聲音讓人感到噁心。
“秀兒……”臥在牀上的焦離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對方辱罵秀兒,卻同於她的心裡。江家……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江家了。
她們母女二人在江家早已沒有了實權和地位,再這樣下去,江家遲早沒有她們的容身之處。
晏洛若有深意地瞅看了江獨秀一眼,淡笑着說道:“我陪你出去。”
江獨秀仰起俏臉,望了晏洛一眼。於
是,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剛走到外面,他們便發現了江少傑的身影。
江少傑眼睛兇狠地盯看着江獨秀,譏笑道:“江獨秀,你可算是出來了。怎麼?還惦記着你那快要死了的老媽子?呵呵。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她活不長了,沒救了……”
“滾!”江獨秀冷冷地道。
“滾?”江少傑呵呵笑了起來。“這裡是江家,你想讓我滾去哪兒?反倒是你……還是趁早和那個低賤的女人滾出江家吧!”
“看來,之前沒有把你打夠。”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堂堂江家竟然生出你這麼素質低下缺乏管教的東西。還是說,江家的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你特麼……”江少傑至始至終都沒有去注意那個男人,見着對方冷言相譏,他這纔將視線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當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容之時,他不由地愣住了,隨即瞳孔收縮,咬牙兇狠地道:“又是你!”
“沒錯。就是我。”晏洛走近了兩步。
江少傑膽怯的往後退了幾步,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我們江家有什麼企圖?”
他心中感到奇怪,這個傢伙明明被帶走了,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他的目光轉移到江獨秀身上,怒罵道:“江獨秀,你這個賤人,誰讓把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帶回江家來的?”
啪……
晏洛甩手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拍打在了江少傑的面頰上。
江少傑頓時吃痛地捂着臉。他望着晏洛,神色有些難以置信:“你……你還敢打我……”
“混蛋!這裡可是江家,你敢對我動手!”
彭……
晏洛直接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然後鞋底狠狠地踩住了江少傑的面頰。
“嗷……”
江少傑痛得呲牙咧嘴。他記起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在鑽石華府連王子都敢打的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晏洛踐踏着江少傑的臉頰,回頭望了江獨秀一眼,笑道:“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與之前相比起來,似乎是太輕了。”江獨秀冷淡地說道。
“行。那我下手再重一點。”
“……”
(本章完)